夏言放学后一般都是直接回家,基本没怎么去过图书馆。

到了之后才发现,图书馆里待着不少来这里复习,做功课的学生。

“都这个点了,为什么还这么多人……”

韩绮文探着脑袋,在找适合两个人补习的位置。

因为补习的时候难免要说话交流,得找一个不会打扰到别人的地方。

至少夏言是这么以为的,但韩绮文的想法他就不知道了。

“就这里吧?”

韩绮文找好位置,回头询问夏言的意见。

“嗯。”夏言觉得没什么问题。

找了个四周没人的位置坐下,拿出准备好的习题。

韩绮文平时虽然看起来不正经,但是辅导起功课来倒是有条不紊,讲的题目都通俗易懂,很容易就能听明白。

也不是说阮江雪教得不好,毕竟他们班数学的平均分每一次都是年级第一,还是在有他拖后腿的情况下。

只是让他去问阮江雪不会的问题,根本就不可能。

“被阮江雪弄的,还是苏洛灵?”

韩绮文观察了夏言很久,看他一直在想着事情,笔已经听了很久,一直没动过。

想得很认真啊,连自己在看他都不知道。

“什么?”夏言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韩绮文。

“脖子上的咬痕。”韩绮文指了指他脖子上咬痕的位置,“留下这么深的印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她的东西?”

其实在看到拿到痕迹的时候,韩绮文就已经很不爽了。

一开始因为有衣领的遮挡,露出泛红的一角,还以为是被蚊虫叮咬的。

凑近了之后看,才发现是谁故意咬上去的。

故意不故意,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人咬得很深,几乎都要咬出血来了,一定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才肯罢休。

竟然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好像根本不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或许她就是想要人发现,她在夏言身上留下的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想告诉所有人,夏言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不准其他人惦记?

“你什么时候和阮江雪走这么近了?”

要么是苏洛灵,要么就是阮江雪。

但是凭苏洛灵那样偏软弱,逆来顺受的性格,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阮江雪倒是有可能,以她那种恶劣的性格,做出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有一点韩绮文想不明白,“她不是讨厌你吗,讨厌的话为什么又偏偏要在你的身上留下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痕迹?

“你就这么肯定是阮江雪咬的?”夏言有时候不得不佩服,韩绮文的直觉总是准得可怕。

“不觉得这种痕迹很暧昧吗,要说你和阮江雪没什么关系,我才不信。”

韩绮文的头靠在一侧的墙上,双眼看着夏言,那眼神里明显在思考着围绕在夏言和阮江雪的问题。

“她是老师,我是她的学生?”

夏言不打算说明他和阮江雪的关系,毕竟他们的关系已经够奇怪的了,姐弟之间竟然会做那种事,这种事情说出来大概没人会相信吧。

“老师和学生之间,会做这种事?”韩绮文明显不会被这种话敷衍了。

“朋友之间大概也不会。”夏言低下头笑了笑,像是在自嘲。

“上一次考完试,我们不是一起去吃饭了吗,回去的时候,接你的人是不是她?”

那天吃完饭,她本来想送夏言回去的,但是中途接了她继母的电话。

本来不想理会那女人的事情,但是那个女人竟然拿父亲的话来要挟她。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可能看着夏言走向阮江雪,看着他坐进了她的车里。

“那天,她确实只是送我回去。”夏言没想到韩绮文看到了他和阮江雪在一起。

那天,阮江雪和他定下赌约之后,就没有再为难他,大概是相信他一定会输吧,也相信就算输了他也不会反悔,自己会按照她的话乖乖照做。

阮江雪有那个自信把他框得死死的,其实没有这个约定,她也能做到。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为了一个把自己留在她身边的理由,不惜做到这种地步。

就这么害怕被抛弃吗,阮江雪。

或许正是你这种摇摆不定的犹豫,才会给我逃离开你的机会。

“嘶,你干嘛?”

夏言感觉到脖子上还在疼的部位,又添了一层新伤。

韩绮文朝着阮江雪留下的咬痕,咬了下去,像是要把阮江雪的痕迹都覆盖掉一样。

“你在想她。”韩绮文松开了咬在他脖子上的嘴,好像还没咬过瘾。

有些生气的表情,抬起眸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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