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吗?平;xiong吗?是,但这个“兄”而不是那个“凶”哦。
第一个字……是的,的确是按照你们想歪中人脑补的,是与她身材有关的“平”。她其实……至少在我的审美观念里,不算美女:只比我和肖宇航前一排,你们大概也有数,身高就女生来说算挺高了。脸型不是完美的鹅蛋脸的那种圆,但……我觉得个高的女生鹅蛋脸,这种组合更不搭,潘颖娉的脸型是合适的。
略小的眼睛,较之女生而言宽一些的鼻子……嘴巴、嘴唇来说其实不算厚实,只是因为平兄她日常挺爱笑的,所以给他人的印象“嘴巴挺大”……
怎么说这些好像有构造她“丑女”的意思……绝无此意啊,潘颖娉是标准之上,只是我长得一般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第一个暗恋女生就是李萤,眼界养刁了好吧……这波我的锅。
嗯哼,所以平兄是挺招人喜欢的——抛开“平”这个男生看女生这个瑟琴的视角,她还有平易近人的“平”好吗?都是未成年,别动不动就开车。
那这么一想,“兄”就好解释了:她的性格大方得体,说话的声音偏中性,给人以稳重可靠的形象,作为英语课代表的成绩、英语课相关的事务管理……都挺优秀、得体,所以很服众的。
而她也不是事事较真、斤斤计较的女生,我们叫这个绰号,态度的随意她听得出来,潘颖娉也就挺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绰号,没有因此引发不愉快的事件——这又成为我们喜欢平兄的一大理由。
情商高,与我们男生互开玩笑也不会介怀,简单介绍了“平兄”这个绰号的由来、潘的为人,八卦我们后面再聊,该讲讲平兄的直属上级领导,以及唯一没有细说的课目——英语了。
为什么要放到最后才讲?难道我的英语比数学都辣眼睛,口语是工地英语,翻译、对话交流是纯正的“Chinglish”?
先不说真正的原因,在初中我与英语任课老师刘老师关系也不错,当时李萤是英语课代表,你们觉得我会以“英语成绩差”来吸引女神的关注吗?比如听写不及格,背书不过关,以获得与李萤一对一指导的机会?(官方吐槽:说不准呢……)
那样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刘紫微老师好吧?都不用李萤为难,她领导就把我处理了……英语没过110,还想追我家课代表?思想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实际情况恰恰相反,比起一些同学的死记硬背,我悟到了一层东西——语文,英语,不都是语言的一种吗?那它们之间肯定有相通的地方。
语言联通的关键,在于语法。
英语的什么宾语从句、状语从句、(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对英语苦手的人觉得,宾语还好区分,一到主谓宾、介宾之后——句子主体之外的部分,他们就开始犯迷糊了。典型人物就坐我身边……
每当肖宇航问我如何精准判断从句类型,我的回答都是:“脑子里翻译成中文,对应找到从句的那一部分,服务于名词、代词的是定语,而服务于动词或形容词的是状语。”
在我看来,这不就是我们训练判断古文中的“宾语前置”、“定语后置”、“状语后置”,熟练之后的应用吗?
“的”修饰名词,多数情况下会用形容词做定语,名词本身也行;“地”、“得”修饰动词、形容词,用得多的是副词、时间词、方位词做状语。
如果用古文举例的话,《兰亭集序》里面“不能喻之于怀”——正常语序应该是“不能于怀喻之”,烂大街的介宾短语做状语后置,成语这种情况更多:死于非命、无济于事、绳之以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是介词后面加名词作状语。
而像古文中最典型的定语后置,“马之千里者”,翻译过来就是“能行千里的马”;《劝学》中“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锋利的爪牙,强壮的筋骨”,都是形容词(作定语)修饰名词……
而主从句位置颠倒,英语和语文的语法点不就正好对上了吗——都表强调啊。无论国内还是国外,无论是在哪个年代,不同的语言之间总有默契相通的地方,因为使用它们的都是人类。这样一想,一种玄妙的感觉就会充斥在我心间。哪怕只是窥见冰山一角,那种感受就像悟到了东坡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意境。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灵魂得到升华、荡涤的那种舒爽……
后面回想,我之所以对语文,以及后来对英语产生兴趣的缘由,大概就在于这份难以戒断的“瘾”吧。
嘛……虽然有点对不起芳姐,我对语言文字的兴趣,根源还在母语——语文学科上,所以我在英语课堂的活跃,表面上的热忱,是为了检验我对语言的敏感度有没有减弱,也有对我课外英语辅导班训练成果的确认。
在课本上的文章,日常考卷、周报上的阅读理解、完形填空,除了确认答案,就难句解析上,芳姐念出句子,没等分析,我经常能抢先一步报出是什么句式。
“Try as you will,you can‘t succeed.注意这个句子……”
“状语从句的倒装。”
“什么从句?”
当老师反问这句的时候,相信绝大多数同学都会心头一紧吧——啊,我是判断错了吗?不是状语从句?下意识地就先否认“不对不对”。我听到这也是同样的心头一跳,但我在否定自己之前,会加一道步骤:确认芳姐的说法是真的否定,而不是套路……
我相信只要是学生,都会经历多个老师的“干扰”:确定吗?对吗?再想想?这对于学生堪比灵魂拷问的课堂素质三连,简直能把我们整得欲仙欲死……
我其实也不能免俗,毕竟我真不是那种秒天秒地秒空气的学神,装逼肯定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啊,丢的是自己的脸,别人也不会帮你兜着。再说,众生百态,课堂可以成为一个缩影,回答错误,哪怕我无意装逼,只想确认学习成果,别人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同学多少会认为我是在作秀,成绩不算拔尖还装逼,于是翻车时,大家会爆出或善意或嘲弄的笑声,这很正常。
好在……芳姐的问法比较容易揣测,语气里没有那么多套路——所以我爱语文不是没有理由的,现实中细心一点,能用上的地方辣磨多,懂了吧?
芳姐,名字与我国一代京剧大师只差一个字(刘梅芳and梅兰芳),加上年代问题……我觉得芳姐的名字,她的父母多少是受了当年梅大师的风靡程度,他的影响力,所以取了这个名字。而当我头一次听芳姐的声音,结合我对她名字由来的猜想……
让我不得不佩服芳姐父辈的先知先觉……其实严格来讲也不一定是凭空想象,搞不好是听到刚出生的芳姐的哭声清亮,于是就联想到京剧大师明亮好听的唱腔。
如果真的坐实了这个说法,我就有点怀疑芳姐的长辈是不是有望女成凤的嫌疑……虽然性别问题降低了芳姐追赶芳哥的先天难度,先天条件的保持也没有打她长辈的脸,但芳姐最终选定的职业并非追随芳哥的脚步。也不知当芳姐决定做老师的时候,家里人有没有扼腕叹息,“浪费天赋”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