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往脑子里塞了太多东西？”赛琳娜低下头瞟了我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难道不应该吗？”我动了动身体，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
“哼。”她这次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配合我重新移动了一下白皙的双腿，让我躺的更舒服些。
“我很久没听你唱歌了。”一阵令人享受的沉默后，我轻轻开口。
“你方才答应我的麦克白呢？”她仍然没有动作，只是躺在沙发背上，一手轻抚我的头顶，一手放在我的前胸，与我的右手相互温存着，正如此刻的我们。
“我忘了。”我不禁笑了。
“哼。”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上翘的嘴角。
我不禁闭上双眼，继续享受这宁静的午后。
“嗯？”不知过去多久，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从我自然岔开的指缝中能看到她幽邃的双瞳，和一瞬间出现的笑意。
“嗯？”
“想听什么？”她眯起眼睛，俯视着我，撑着下颚的玉手上伸出一根食指从侧面清点下巴。
“你是说？”
“点播您想听的曲目吧，指挥官大人？”她将身体斜向一边，和头部形成一个夹角，展示着自己可爱的一面——等等，我怎么感觉我想问题的角度这么奇怪。
“来点东方吧，小提琴的，很久没有听到过了。”我想了想，可她却没有动的意思。
我不禁再次睁眼，看着她那总让我沉醉不已的双瞳。
“既然提出了要求，自然要支付相应的代价。”她露出齿间，和更深处的深邃。
“你......”我有些困惑，我印象中她并没有这么说过话，或者说，并没有这么......焦急过。
“该服务一经出售，概不退换。”她俯下身来。
“你怎么......唔......”
令我有些诧异的是，她居然在微微颤抖，这抖动通过樱唇直穿过我的心间，再次触动了那些不安。
“你......没事吧。”
“呼......哈......没，没事。”她笑了笑，双颊染上深重的红晕，和她恬静的笑容形成了有些强烈的对比。
“演员的情绪控制力呢？”我继续嘴上的追击。
“唔......”她不知如何反驳，继续做出反击。
“唔......切。”我只得被动应战。
“哼......”她用指节稍稍擦拭嘴角，留下一丝晶莹，“没想到这么有技巧，说，都是跟谁练的？”
“你管我跟谁练的？”我突然起身，把她的双手按在沙发靠背，保持着“投降”的姿势，露出已经有些涔涔微光反射而出的腋下，“束手就擒，缴械不杀。”
“对不起，在下知道错了。”她微微皱起眉间，做维纳斯状。
我不由分说地朝她的侧颈进攻，汗液和唾液混杂在一起，莫名的甘甜冲击着我的脑海。
“唔......”她朝一旁侧过脸去，双眼紧闭。
我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明明已经做过无数次了才对，她的反应让我感到害怕，以至于不敢继续下去，甚至下意识想要停止现在的动作，虽然我仍被她勾引着继续进攻，却没了一开始的轻松。
“你，到底是谁。”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着指挥官被放入“塞壬”躯壳中，浑身开始浸润红色微粒的时候，卡列尼娜有些坐不住了。
“相信我。”
眼前的人，现在仍不能确认她是否就是那个“伊利斯”，看起来并没有要伤害指挥官的意思，但那却让她感受到更大的危机。
直觉告诉卡列尼娜，她可能要失去指挥官了。
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以至于她差点没忍住，想要强行打断这过程了。
“你现在不敢动手，并不是因为她吧，”伊利斯突然开口，“而是因为你很清楚，你打不过我。”
卡列尼娜有些惊讶，这发言，是不是有些孩子气了：“什么意思。”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伊利斯笑了笑，那笑容在卡列尼娜眼中十分不怀好意，却，并没有杀意，“等她醒来之后，你就更需要努力了。”
“你先告诉我她什么时候会醒，”平时听得她有些厌烦的说教此刻指引着她，帮助她守护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只是她在即将失去时才意识到这点，不过那还不算晚，“还有，你是怎么做到强行断开我们的精神链接的。”
伊利斯显得有些意外：“看来你并不蠢。”
“你知道我？”
“没错，你并不蠢。”对方笑着点了点头，“至于她什么时候会醒，那要看她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切了。”
“那精神链接呢？”
伊利斯真正地显示出了惊讶，似乎没料到一般的转移注意力手段已经无法影响这个构造体了，她的成长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也难怪她会喜欢她，她这么想着：“等她醒来再和你说，你无法信任我，不是吗。”
“好，我会盯着你的。”
赛琳娜感觉到自己也稍稍有些喜欢这个构造体了。
或许，以后会相处得不错？
但最终的选择权，仍然在猫的手中。
“刚刚是你的初吻，对吗。”我尽可能让语气真诚些，“不要骗我，拜托了。”
她噙着晶莹的泪光点了点头。
“我的记忆，被你篡改了，对吗？”
“是。”
“在我的印象中，我曾夺取过别人的初吻，你认识那人吗？”
“认识。”
“你是？”
“赛琳娜本人不错。”
“为什么？”
她在我面前笑了出来。
“果然如我所想，你很快就识破了这一切。”
“你的演技未免太差了些。”
“在真实的你面前，我做不到。”
我怔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你回去吧。”
“嗯？”这短暂的温存，未免太短暂了些。
“回去吧。”她转过身去，“我相信我能够得到你，而不是以现在这种方式。”
“你心虚了。”我下意识地调整为了一副颇具威严的姿态，却仍想不起来，这姿势是为谁而准备的。
“你......你只要离开这里，就不难理解了。”
“那是我和另一个人的世界，对吗？”
“嗯......”
我突然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
“你在？”显然她吓了一跳。
“放心。”我组织着语言，“虽然开后宫这种事情，我只会想想，但我知道我是不可能亏待你的。”
“什么？”
“你给我们设定的故事实在是漏洞百出，我只要随便想想就能相处许多矛盾之处，”我顿了顿，待她似乎陷入思考后继续说道，“但这种慌乱和进取，同样是我喜欢那个被我遗忘的人的理由，感觉是不会骗我的。”
“是吗。”
“对自己多些自信，好吗？”
“嗯。”她半转过头，露出完美的侧影，随后点了点头。
“一会儿见。”
“好。”
“好吧，我们该撤了。”我放下有些奶油沉淀其下的纸杯，站起身来。
“这比我预想的快。”伊利斯把手撑在吧台上，摇了摇头。
“以后的路还长。”我笑了笑
一个初次品尝到感情的甜蜜，却发现自己不知所措，通过和情感能力不匹配的硬件手段达成目的，这很像是她的风格。
当然，我指的是卡列尼娜。
她正在我的面前超我扑来。
随后，五官回到了我的脑海。
“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听着她的哭喊，我轻拍她的后背，不禁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赛琳娜。
我冲她苦笑了一下。
“辛苦了，卡列，不过考验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