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会穿，那么楚以南觉得自己会挑一套最离谱的，比如说连体黑丝衣什么的，要多情趣就有多情趣。
不过这类服饰的情趣属性大概在五六年前就消失了，变成了非常普通的穿搭衣之一。起因是当时兴起过“反女性暴露衣着风气”的诡异运动，而部分女明星为了响应这场运动，又不想影响到自己的市场价值，就在开胸的晚礼裙、开北半球的抹胸内穿上一层黑丝薄纱遮挡奶肉肌肤。
后来那个运动不了了之，但是这类情趣服饰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大众视野中的“普通衣着”，甚至是属于“保守派女性”的礼仪衣着。
可分明就是更色了......
“算了算了，我要是挑的话，之后语棠就要找借口来寻我麻烦穿小鞋了。”楚以南婉拒。
“行吧，那就先回去午休一下好了，小憩十分钟，不然下午要变呆瓜的。”
听到午睡的事，楚以南不由打了个哈欠，确实是有点想睡一下了：“嗯，对了柳姨，如果之后你的AI个人服务里面还出现了催促之类的提示，你跟我说说。”
宴柳感到费解：“难道伏曦和麒麟还没有修复好吗？”
“呃......不是啦，是因为这个少子化的社会问题，很多东西的严格程度都会拉高，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会变得很快，加上下个月就是别的AI来双子岛坐班了。”
楚以南觉得自己解释得迷迷糊糊的，宴柳也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没怎么在意，领悟一下意思就是AI那边现在也不容易就是了。
“嗯，不过少子化严重的话，确实会很苦恼呀，就算是人工岛的生育率提上去了，岛外还是那个样子的话也于事无补。那些刚进社会的年轻孩子估计会很难呀，指不定哪天AI们就性情大变，强制结婚生育了。”宴柳叹气着开玩笑。
楚以南听着也赔笑了两声，但其实不太笑得出来，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事情能早点解决掉，不要被柳姨发现。
回去后，楚以南本以为宴柳会拉着他当抱枕的，不过最近她还是挺忙的，貌似是展销会临近，各大品牌都会拿出自己的新品，而公司正在为这一项目商量计划，她只是在午睡的时候抱着楚以南睡了一会儿，就起身整理文案计划了。
到了下午两点，宴柳就彻底不在办公室，叫上了公司的设计师之类的重要成员去会议室开会，楚以南只能待在办公室里陪着姐姐看书。
“语棠，我真佩服你呀，为什么一本书能看那么多次，而且才一万多字，半个小时就能看完一次了吧？”楚以南凑到姐姐旁边当噪音源。
“如果单纯是为了娱乐而看书，我也看不了那么多次，但现在是工作性质的阅读，一次看不出成果只能看第二次，你想到怎么给自己拉业绩了吗？”
北语棠合上书，揉了揉眉关，着实是看得有点厌了，侧重于环境氛围的书什么都好，就算不能短时间内反复看。
楚以南起身，站到北语棠身后，伸手过去给她做眼保健操放松眼睛，楚以南不清楚这种眼睛操有没有用，但反正能放松精神是真的，小学的时候，好多次做眼保健操时他都会不小心睡着。
“我觉得我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现在已经有了非常多的人选能满足我的业绩需要。”
姐姐盘腿坐着，把自己的注意力从书本上移开，享受着弟弟的小手在眼眶上刮来刮去的感觉，问道:
“这么有自信，那几套试验装的内衣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接受的价格呀。”
北语棠担心他对内衣的定价可能有些错误认识，不了解女性内衣的昂贵，区别于男性大裤衩子的省钱，女性乳\罩稍微好一点的就贵得飞起，而那些“大杯”到需要定制的就更贵。
在这本就偏贵的价格基础之上，宴柳给楚以南的那几套产品还要贵上两个档次，正常收入的顾客买是肯定买得起，但是代价可能就是两到三个月的工资。
“知道的知道的。”楚以南点头，哪怕正闭着眼睛的姐姐看不到他的动作，“我其实很稀罕这内衣怎么能卖得那么贵的，是自带按摩功能的科技产品吗，还是自带夜光灯，到了晚上能从衣服里射出光线照明夜路啥的？”
“......”
北语棠被他的奇思妙想给噎了一下，内衣自带按摩功能？你是想干嘛？
她解释道：
“卖的是设计、限量、材质，还有舒适体验的信任值，当然更多的还是赚那些人的不差钱，你觉得没性价比的东西，可能还不及别人正常晚餐喝的一瓶酒贵，酒这种东西才是身份属性溢价得最厉害的。”
楚以南一想，觉得有道理，毕竟世界上肯定还是会有把豪车当玩具来买的人。
“我已经悟了，不过不影响我的计划，富婆人选已经确定好了，稳稳的。”
“谁？”北语棠好奇的同时，也多了个心眼。
五套呀，这小家伙还认识谁？难不成是打算把过年给他发红包的阿姨们都打一次电话去推销？那确实挺稳的，那些阿姨们还挺喜欢他的。
楚以南趴在姐姐的背上，稍微把重量靠在她身上，在她的耳边小声商量道：
“语棠，帮我消化一套呗，上下内衣加一套丝袜，昂贵的品牌刚好配得上你的稿费收入，这溢价的部分可就是身份呀～”
北语棠更加无奈了，怪不得他这么积极地过来献殷勤，原来是打算内销先解决一套呀，之后她要是推销不出，多半就得去宴柳那里撒娇，求她也解决一套了。
“睡一个月，加上陪睡时要穿我决定的睡衣。”姐姐说道。
楚以南哑然。
不是，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
弟弟跟你商量事情，三句不离陪睡的？之前还只是一两晚，现在直接一个月就算了，怎么连睡衣自主权都没了？
楚以南觉得自己得坚守一下底线，不能的事情就得坚决说不，他问道：“什么睡衣？”
少女握着弟弟的手，从自己的眼前拿开，侧过脑袋看着他：
“你有没有听过《皇帝的新衣》那个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