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南上下打量了眼宴柳的曼妙身材,哪怕刚吃完饭时已经喝了不少水,但此时莫名的口干舌燥,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没必要的吧,柳姨的尺寸自己不是都很清楚吗?况且都有红外线的测量仪器了。”
那些基础知识放到现在,仅仅是体现一个人对这个行业的热爱程度而已,实际上无数种测量方法比手测要好得多。
至于为什么“纯手工”一直给人一种工匠精神的体现,更多的其实是一种营销口号,就像某某大自然的搬运工矿泉水,这个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广告语,可实际上天然水真的会比通过安全检测标准的纯净水要好吗?
“可现在也没什么做的吧?旗舰店我自己都走过很多次了,最不想逛的就是自家的店,总该找些事来玩玩,你要是测得不准确我就敲的脑袋瓜子。”已经坐在了的宴柳把楚以南拉到怀里,免得他跑掉。
“但是这种状况应该避嫌的才对,我是个青春期的即将成年的大孩子了,不妥的不妥的!”楚以南试图从宴柳的臂弯里跑出去,但头刚低下来,宴柳就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用巧力在楚以南的身后推了一把。
他整张脸都撞在了宴柳的柔软“缓冲垫”上,明明脸一点都不疼,但是脑袋瓜子却有些发晕。
“那只是外界为自己家庭的隔阂关系找的托词而已,我们都是一家人,坦诚相见就好啦,在意的东西越多,说明彼此之间隔得距离越远,朋友之间需要一定的距离,但小楚南是柳姨的宝贝,为什么要处处顾虑,难不成小楚南已经跟柳姨有代沟隔阂了?”宴柳摆出失落的样子。
这么多年来宴柳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楚以南已经把她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人之一,着急摇头:“没有的,只是我看的礼仪网课资源,都是说家人之间也得注意分寸,最亲的人之间也要留有隐私什么的,所以我就觉得我这么大的人了帮柳姨量尺寸可能是不尊重你?”
美艳丰腴的少妇严肃地捧着楚以南的脸蛋,额头相抵,剪水秋眸直视着楚以南的眼睛,说道:
“那些都是消费主义的错误诱导,是会教坏你的黑心肠网课,忘掉那些课讲得东西。”
“嗯?为什么呀?”楚以南不解,这跟消费主义有什么关系。
“因为名义上的倡导隐私,其实是在诱导你有更多的私人空间去收纳自己的东西,进而让你分家出去买独立的房子,本来可以家人共享的东西也主张私人,慢慢地就会拉开跟家人的距离,难道小楚南想从柳姨身边离开吗?”
“不想的。”
“对呀,所以小楚南跟柳姨之间最重要的是亲密无间,坦诚相处,其它的都是骗人的,只有跟外人才要注意那么多,你小的时候都是跟我一起洗澡长大的,放到现在也是一样的性质,没什么好在意的吧?”
话到最后,软尺还是交到了楚以南手里,而他莫名地有种自己被忽悠的感觉,可是忽悠的前提是利益,柳姨忽悠我也没有什么利益可图的吧?刚刚说话的时候也那么认真,多半她说的就是对的了。
果然,线上资源的发达,随之而来的就是欺骗的无处不在呀,上个网课都能找到消费主义的暗示课程,可怕可怕。
按捺住不知为何加速跳动的心脏,楚以南将软尺舒展开,捣鼓起来有些笨拙,因为软尺除了手工裁缝店,真的很少能接触到了。
在上手前,他先默念了一次流程,“先测呼吸起伏时的下胸围,然后不同站姿下的上胸围,拿到的值跟表格对应测量。”
下胸围这个简单,楚以南本想把软尺先在腰际绕好一圈,然后慢慢向上收紧测量,这样能避免手碰到微妙的地方,但是宴柳嫌他太磨磨蹭蹭了,以威胁的方式来敦促他手脚利落些。
“要不要我先给楚南测一次示范?拿到的数据给你定制一件穿穿怎么样?”
“不用了不用了!”
楚以南吓得不敢拖沓,慌慌张张地用手掌托起那份量沉甸的美嫩硕果,把软尺固定好了之后,让宴柳配合呼吸,测量出了下胸围的值。
楚以南不太清楚这个值的大小是跟运动习惯锻炼出的肺活量有关系,还是天生的,宴柳的下胸围随呼吸的变化有点大。
上胸围这个难度就大起来了,软尺途径的落点不妙就算了,还需要切换站姿来测量,楚以南得庆幸自己没有挨到像个幼稚园的娃娃,哪怕身高差了点,借助凳子就能轻松达到合适的身高要求,不然的话,他可能得趴在宴柳的背上去量了。
直立的站姿是最好量的,都不需要怎么调整,看准“点”位勒紧软尺就能拿到数据,但是斜身站姿以及直角屈身站姿可就真的为难楚以南了。
这样的姿势下,楚以南控制软尺控制得有些别扭,很容易量歪,时不时就得伸手过去调整尺子的位置,确保有落在测量点上,但对于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来说,如何确认点位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一样的,有的人能露出整个赤道以上的北半球都不走光和谐,但有的人就不行,纯粹就是天生的。
那能怎么办呢?小心摸索。
“奇怪,为什么三个姿势下的数据都是一样的?道理上来说,不是会因为地心引力而改变的吗?”楚以南迷惑了,柳姨是石头做的?
宴柳坐回沙发上,没好气地搓搓他的脸颊,光是听到楚以南的疑惑,宴柳就知道原因,或者说打从开始就知道错误的所在:
“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流程。”
很快,楚以南就反思出了问题的所在,并且明白了这或许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柳姨现在的内衣固定住了形状......好像说手工量尺寸时最好不留上身的装备。”
“要不要跟柳姨到更衣室里面再试一次?”宴柳的笑容散发着母性的温情,只是楚以南感到沉重。
“不了不了!”楚以南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宴柳也不为难他了,拉着楚以南在内衣架间逛:
“你猜猜哪一套的销量最好?我们买回去让语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