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所有事情,唐寒月拿着报酬,凯旋而归,心情还不错。

结果刚回到客栈的唐寒月,就给潜藏在附近的余宗师逮住。

一把拉着唐寒月来到郊外的湖畔,唐寒月没办法,只好告诉他早上去干嘛了。

余宗师可不管,你唐寒月怎么做,跟老子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事实却很有意思。

跟宋大人之间无意结缘,多少对你来说,多半就是好事。

“他是来处理柳大人的事情。”

余宗师一语道破天机。

“他的目标,就是你的发簪,也好险给他报一个假身份。”

“如若让宋大人得知兴宁镇的目标,我也难以将你们师徒带出江宁城。”

“柳大人这个人还是在乎性命的,还趁皇宫那方面,没有彻底感知法器的法器,尽量提升杀力吧。”

唐寒月汗颜,一想又要对拳,心生敬畏,也没时间给她抱怨。

后面整个早上,肯定少不了拳打脚踢,甚至比昨天还要猛烈。

躺在草坪的唐寒月,感觉此生无望,生不如死,不过也感觉到,这比之前还要耐揍,出拳也比先前还要纯粹。

余宗师将她丢进大缸,自顾自地喝着酒,干脆跟唐寒月随便聊一下。

“你唐寒月这个人也不怕秦格的孩子心性,要是他说出玉簪的能力,势必会被注意。”

唐寒月开始也没太多,毕竟只是小孩。

她说道:“好歹也是救他一命,应该不会忘恩负义。”

余宗师嗤笑一声,“你知不知道江湖之中,忘恩负义都是普遍的,不要将别人想的太好,没准人家不足十载的孩子,比你还要饱读诗书。”

唐寒月双手靠在边缘,全身浸泡,沉声道:“那倒是不至于,谁都跟我一样,那这条大道不如拱手相让。”

余宗师笑道:“所以嘛!刘先生看中你!绝不会空穴来风!”

语气有点跌宕起伏。

“这是一条关于练气士的大道之争,老子不懂,也不想理解这些花里胡哨的,你就加把劲……然后将大道的尽头告诉咱们。”

唐寒月一愣,讪笑道:“估计你们也活不到那个时候。”

“大道之争不是百载就有定论,少则千年,多则万年有余。”

余宗师呵呵笑道:“练气士也就活神仙,活个两百年就算不错了,还想跨越千年的光阴,到时候,物是人非,都不知你要怎么活。”

时光将会消磨我们的记忆。

余宗师倒是好奇,唐寒月未来走的如何,或许真成万人敬仰的大侠。

不过侠客,不是一件衣服,一柄青锋可以组成的。

注重的却是这江湖之中,不堪回首的情感,还有无数的故事。

唐寒月不敢想象,如果掌握世间大道,未来又是怎样的风景。

“对了。”

唐寒月破天荒大喊道:“你还没跟我说小宗师的境界。”

余宗师笑眯眯道:“想知道?”

唐寒月点头,余宗师嘴角微掀,哈哈笑道:“我还偏不告诉你,自己去找别人,找老子作甚?这不是明知故问?”

唐寒月恨得咬牙切齿。

这阴阳怪气,比我们小巷的遗孀还要厉害,真是个老王八。

浸泡整个中午的唐寒月,换了身衣服,跟随余宗师回到江宁城中。

余宗师还有事,先走一步,让你唐寒月珍惜最后的休闲时光。

唐寒月没啥可做,回到客栈休息,顺便跟道教的年轻情侣分享一下任务的经历,第一次任务就提到硬板,运气实在不佳。

师父的房间也没半个身影,估计跟师娘玩的挺痛快的。

她无心练拳,坐在客栈的瓦砖上,眺望江宁城的繁华街道。

到了晚上,灯火阑珊,陆北玄跟林春燕在勾栏听曲,然后回到客栈的时候,偶然瞥见在上边的徒儿,只好上去攀谈。

陆北玄坐在旁边,将酒放在一边,笑道:“你不会又给揍得郁郁寡欢?喝点酒水,稍微助助兴致,不要胡思乱想。”

唐寒月拍了拍膝盖,说道:“想要把我的脑瓜打裂,余宗师的力道不够,还不如你的三言两语……喝点酒也是极好的。”

陆北玄悻悻然一笑。

“也没事,你来江宁城好歹结识两位朋友,人脉这也是极好。”

唐寒月一想这对年轻情侣,稍有羡慕,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们对我最好的回馈,就是成为掌教,不然我去道教就没点排面,身份就是个普通弟子的朋友罢了,可能进个山门都成千古难题。”

“我以后要能在江湖升起的威望,需要多人的衬托,还有实打实的修为。”

“所以希望这对情侣有所作为,发挥那颗妖丹的所有作用。”

陆北玄笑道:“你这家伙,想那么简单,岂不是江湖人人都是高手?成为道教的掌教,起码练气士的境界也要灵寂境,哪有那么简单,你也只能想一想。”

六大贤臣之中,柳大人已是灵寂境,只有这类道法通天的强者,才足够成为掌教。

至于其余五位,多数为练武的武夫,还有舌战群儒的儒士。

唐寒月暗叹一声,说道:“早点休息吧,这两天真的度日如年。”

她来到天宫门的杂役部,余宗师没理由穷追不舍,非要给自己喂拳,把自己打死不至于,但自身的根基会更加牢固。

陆北玄应了一声。

……

明早整装待发,师徒俩一路来到江畔,一叶小舟从江面漂浮,逐渐映入两人的眼帘。

站在尾部的余宗师,对两人微微一笑,手中拿着破旧的船桨。

“走。”余宗师下巴一撇,两人立即动身,安稳地坐在头部。

跨越江宁城的关口,顺着江河漂流,余宗师还说这条江河的特意,竟是逆流而上的,通往天宫门所在的山脉。

一路上的唐寒月也是无聊,脱了鞋,两脚放进秋水洗了一下,感觉冰凉刺骨。

余宗师闲情逸致,吹起口哨,唱着山歌,就他最为闲云野鹤。

陆北玄也不知如何是好,干脆躺在舱中小憩,不问世事。

直到唐寒月的视野,见识到极高的山峰,她才急忙叫师父起来。

幽静的山涧,清泉石上流,鸟鸣四起,唐寒月听的心旷神怡。

师徒俩离开小舟,转身望向戴好斗笠,准备转头的余宗师。

那个男人轻哼一声,微笑道:“我的任务已完成。”

“恕不远送。”

“接下来老子还要处理兴宁镇的事,最快明天就会来天宫门,最晚也得是十二月,到时我们圣京再见。”

“还有,替我跟现在天宫门的掌门,捎几句话上去。”

陆北玄突然恍然道:“前辈跟掌门是什么关系?”

“我不想说。”余宗师恼道:“这么说,叫她好好管理天宫门的政务,躲在长辈的身后是得不到成长的,你们身为同辈,也可以稍微协助下她。”

“就这样。”余宗师一划船桨,神情惆怅,却不禁回眸望向高山。

陆北玄一伸手,却又收了回来,有的问题憋在咽喉之中。

唐寒月不说谢天谢地了,总算让这瘟神离开,不过正视问题,确实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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