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官府休整的宋大人,突然接到来自大户秦家的报案。

宋大人这个人挺好,没让城主府的官员处理此事,说自己来处理,处理此事顺便离开江宁城。

别样意思的“官高一等压死人”。

他一人就足够处理难事,更是骁勇善战的武官,忠心耿耿。

宋大人在随后在江宁城的屋顶肆意翻飞,最终降落在秦家的大院之中,宛如天仙下凡,俘获不少婢女的芳心。

有的奴仆一看此人身穿蓝衣官服,只好胆敢询问。

宋大人出了名的平易近人。

他对其中一个奴仆抱拳说道:“本官乃是圣京六贤臣的宋大人,是来调查秦家染疾的诡案,速速禀报秦家家主。”

奴仆可不敢怠慢宋大人,急忙禀报家主,微胖男人也很快赶来。

秦家家主,神情急迫,眺望到宋大人,他曾在勾栏见过宋大人的画像。

“草民拜见宋大人。”秦家家主欲想下跪,宋大人赶忙将他扶起。

“朝廷繁琐的礼数,没必要。”宋大人认真道:“我来是来查案的,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宋大人自以为就是练气士在作祟,将顺手他们绳之以法便可,然后前往兴宁镇。

向来直率的他,对此只会心狠手辣。

秦家家主没有多想,将宋大人带到儿子卧室,路过不少假山美池,跟皇宫颇为相似。

本在床上发牢骚的唐寒月,却听到门口的推门声,一看竟是朝廷命官。

她对朝廷已经没啥好印象,柳大人其一,这时候又来一位。

唐寒月二话不说,作揖道:“见过大人。”

宋大人说道:“就不必行跪拜之礼,刚才秦家家主跟我讲过,你是救治秦格的练气士,能不能麻烦道长感应到施术者的方位。”

唐寒月心有余悸。

虽说已成练气士,欲想感应他人的方位,难度极大。

必须借助什么特别的力量。

房间之内,潜藏的灵气波动频率,微乎其微。

唐寒月甚至花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勉强感应到瞬间的波动。

也不是毫无办法,

“有点难。”唐寒月沉声道:“花上一段时间,或许可以找到。”

宋大人双手抱拳,双眼炙热,“那就麻烦道长,我等静候消息。”

唐寒月无奈道:“那大人是何身份?我也好称呼大人。”

宋大人也不恼,嘴角翘起,“叫我宋大人即可。”

若道长有机会一赴圣京,自然明白宋大人三个字的意思。

他看唐寒月一副少女的姿态,礼数却尽,有可能是返老还童。

唐寒月和宋大人互相揣测。

她只好微笑道:“极好,那就有劳宋大人了,贫道道号名为白玉。”

宋大人顿时一怔。

如此超凡脱俗的道号,想必不是什么善茬,也可以拉拢一番。

江湖和朝廷的关系,难以挽回,作为朝廷命官该要调和两方关系。

“不敢不敢。”宋大人哈哈一笑,“还望白玉道长可以找出幕后黑手。”

无形的压力悬在心头。

她有点懊悔,接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结果引出麻烦。

唐寒月先让宋大人离开卧室,自己在秦格的眼皮子底下取出玉簪,双目一颤,一柄青锋赫然在目。

唐寒月回眸一笑,对男孩说道:“拜托你不要将我的法器告诉他人。”

秦格悻悻然地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唐寒月的春翠剑。

这就像给小孩变魔术,他对突然发现,感到无比好奇和惊叹。

据说练气士的法器,千奇百怪,不过秦格第一次见,却是一柄青锋,此时的唐寒月,英气十足。

唐寒月双目澄澈,在空中隐约看到一条宛如江水的气体银线,半透明,氤氲四起,一直流进秦格的手腕,好似一拨便可要人性命。

这跟银线好似灵气编织,用于联系秦格的疾病。

唐寒月二话不说,一剑斩去,一道绿光闪耀,银线即刻斩成两段。

唐寒月将灵气聚在剑尖,试着连接银线,以免施术者发现什么异常。

如愿以偿。

春翠剑的剑尖完美连接,没有并无大碍,回眸望去,对秦格说道:“感觉如何?”

秦格一时间有点懵,小手一摸额头,感觉也没多热。

“没事没事。”秦格急忙道:“白玉姐姐,你继续,额头也不烫。”

唐寒月不免深叹一口气,眼神复杂。

她春翠剑化为玉簪,尖头依旧连接,或许只要沿着银线的方向,就可以找到施术者。

“春翠剑不愧是法器,功能兼备,本想随便一试,真就如愿以偿。”

唐寒月叹道:“接下来,逆流而上便可。”

她嘱咐秦格,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如若还有不适,就配合清心符一起饮水,切勿逞强,等我们处理,你就先好生休息。

唐寒月夺门而出,找到宋大人的时候,自己却也满头大汗。

“宋大人,我虽没有找到施术者的方位,却找到一条线索。”

宋大人并非练气士。

唐寒月只好口头阐述。

大概就是使用法器,连接施术者的灵气,我们只要顺着银线,方可找到施术者本人。

宋大人夸奖了她一番,说道:“道长果然道法通天,在下钦佩。”

这种玄之又玄的法术,我辈武夫,实在不解。

不过也正因此,练气士却是神奇的一群人,可以创造奇迹。

“谬赞。”唐寒月沉声道:“宋大人随我来,我们一同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唐寒月当前实力无法一手遮天,她想要尽量拉拢朝廷的关系。

宋大人笑道:“倒不用道长费力,我一人足以,道长静待结果。”

宋大人是个好面子的人。

不说一人挑起大梁,唐寒月稍有分担,宋大人也要负责到底。

毕竟她唐寒月只是拿钱办事,我是天下的父母官。

见识到唐寒月的法术,也算涨点见识,也不会被天师府的人嘲笑。

唐寒月顿时语塞,若有所思,然后无奈道:“那我好歹带路吧,之后就劳烦宋大人……何况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询问宋大人。”

宋大人只在意最后一句。

唐寒月嘱托家主,这段时间照顾秦格,稍后就会处理。

两人走在江宁城的幽暗小巷中。

唐寒月握紧玉簪,沿着银线的源头闲庭信步,眼神坚定。

她忽然对宋大人问道:“大人对这件事如何看待?”

宋大人一愣,说道:“这种事,圣京偶有发生,大概是家族之间,想要谋取利益的手段罢了。”

“如果我们不曾干涉,敌方要么就杀了秦格,要么找到秦家家主,然后换来更多利益。”

“其实很没新意,但我将句实在话,不知道长是否清楚。”

“他父亲,并不在乎儿子的性命,秦格极有可能是一枚棋子,我们都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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