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武城,是位于临海城东北方位的一座城市。

这座城市只建立了不到百年的时间,但由于座落在一个四通八达的位置。所以几度扩建,现在已经隐隐是中、大型的城市。

作为邻居,临海城与临武城,其实还是有许多竞争与纠葛的。

只不过临海侯一般懒得去管这些事情,所以比临海侯更咸的少侯爷,自然更没有兴趣。

说起来,从临海城前往乾州,路径临武城是会稍微绕一些路的。但是,他们一行还是选择来到的临武城。

原因无他,临武城将在两天后举办一场一年一度的拍卖会。

陈楚歌的这趟旅程,沿途是要收集一些东西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就连侯府的途径,都买不到的天材地宝。

要知道,九阳木就如其名,是一块大木头。所以,就算陈楚歌真的得到九阳木,也没法直接喂给陈若兰。

好在,映月有办法将九阳木炼成药液辅助陈若兰吸收,而炼制药液所需的事物,便是陈楚歌需要收集的。

而现在,离临海城这么近的地方,就有一场传说中的拍卖会。所以无论如何,陈楚歌也是需要来一趟的。

更何况,带着映月这种又具备知识又具备眼力的存在,不去拍卖会浑水摸鱼,岂不是对不起她外挂的名号?

拍卖会还没有开始,陈楚歌就已经隐约的看到,残破的藏宝图,被埋没的逆天功法,蒙尘的神兵利器,上古传承的线索在对着他招手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在临武城周围的机缘,陈楚歌肯定是不会拒绝的。最好,还是能直接治好陈若兰的那种。

毕竟,往乾州来回,要好几个月呢。

...

...

到达临武城时,已经是入夜时分。

周臣与陈楚歌,本来还想随便找家客栈入宿,但是却发现几乎所有的客栈都是人满为患。

这样的光景,让陈楚歌不禁对即将开始的拍卖会,多了几分期待。

绕了一圈实在没有找到空余客栈的周臣,只能带着马车,前往临武城的修仙道场借宿。

不得不说,登仙仪式之前可以铸出圣体,并且修炼到聚气四重的修炼天才,走到凡尘界的哪里都是有些薄面的。

除了在周家。

虽然好歹有了住的地方,但是一走到客房,陈楚歌就不禁的皱起了眉头。

与临海城不同,临武城的道场只不过是修仙界的一个小宗门开的。所以,本身就简陋不提,还因为人手方面的问题,有着年久失修的毛病。

就见那寒风一刮,客房那纸糊的窗户咯吱了两声,啪嚓的掉在了地上。

无奈之下,在入住前陈楚歌只能大致的清扫、修补下客房。周臣负责动手,陈楚歌负责监督。

花费了大半个时辰,陈楚歌的客房总算可以住了,于是...

“周臣,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你也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

他下了逐客令。

刚刚将窗户,用块厚布钉上的周臣,听到这话头上似乎缓缓的浮现出了一个问号。

“陈大哥...我,我要去别的房间?”

“呃...虽说我们同为男子,并且既然入了江湖就是不计小节的江湖儿女,但是既然外面还有那么多房间,还是分开住比较好。我并不是在嫌弃你,只是...嗯...只是,练功。对,我一般都是会练功到深夜的。而我练功的时候,你也知道,比较吵闹。我是怕打扰到你,影响你的休息。你看,昨夜我们为了将嵌进墙里的金锭取出,一夜未睡。而你还驾了一天的车,就算身负修为,也很难顶住。所幸明日无事,我们可以好好休息。所以,我是为了你着想...”

陈楚歌语重心长的说着,拍了拍周臣的肩膀。

“原来是这样,多谢陈大哥的好意...那,那我就住在那边的房间,有什么事尽管招呼我。”

略带感动的说完,周臣便退出了陈楚歌的客房。

走到临近的客房,轻轻一推客房的门,门倒了...

被屋内大量的灰尘,弄得大咳了一番之后,一度退出房间的周臣,站在院中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一路,车是他驾的,肉干是他烤的,住处是他找的,房间是他打扫的。

但是,他好像被赶出来了。

少侯爷是不是有点...

不,肯定不是这样。

那可是少侯爷。

少侯爷,怎么会苛待他呢?肯定是在替他着想。

顿时,周臣用双手一拍脸颊,将之前的怀疑赶出了脑外。随即,还因为自己的质疑,而产生了些许的羞愧。

转过头,他看了眼好像已经废弃了几十年的破屋子。

然后,咬了咬牙。

不就是大半个时辰?

他周臣,扫了!

...

...

简陋的道场客房,只有一根剩了小半截的蜡烛,在提供着微弱的亮光。

关上房门,客房之中静悄悄的。

屋内,房间四角,错综复杂的蜘蛛网即凸显着荒凉的气氛,又像是在孕育什么怪物。

屋外,漆黑的夜空之下,荒芜的小院之中,只有一角杂草丛生,不知是不是下方埋着什么。

龟裂的墙壁之中,不时的灌入寒彻入骨的凉风,让烛光摇曳,让影子扭曲舞动...

而就在这种,随时冒出些什么都不奇怪的氛围之中,陈楚歌正准备休息。

「你...」

嗖。

陈楚歌跳上了屋内的桌子。

「...你在干什么?」

本想说些什么的映月,顺势的将话语换成了这句提问。

「没干什么。」

陈楚歌从桌子上跃下,淡淡的回答道。

然后将身上的皮裘解下,铺到了床铺之上。

「啊!!!」

嗖。

陈楚歌又跳上了桌子。

「你在干什么?」

「修炼身法。」

陈楚歌又跃了下来,淡淡接着说道,

「你知道你很无聊吗?」

陈楚歌说着,感受到了映月传来的幸灾乐祸的情绪。

这家伙,居然将自己的开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不是好东西。

陈楚歌腹诽着,继续铺床。

「你怎么这么胆小?」

「我不胆小。」

陈楚歌回道。

他觉得,自己这并不是嘴硬。

本身,一直就只认自己房间的他,背井离乡来到了这种陌生的地方,心怀不安很正常。而这破地方,又荒芜又死寂,换谁来都会胡思乱想。再加上,本身精神就有些紧绷的状态下,还有人突兀的出声。

也就是他胆子大,换个人估计已经吓死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和我搭话,而是先给个预兆?我并非惧怕,是...嗯,是觉得有些不太礼貌。」

陈楚歌很满意自己的说辞。

这一惊一乍的,多不礼貌?

「哦?预兆?我倒是能随意的驱动你的丹田,可以让它在我开口说话前,震动几下或者发热。但是,你丹田突然震了或者热了,你就不怕了?」

「所以说了,我并不惧怕。」

陈楚歌说着,仔细的想了想。

好像空无一人的夜里,他的身体突然震了或者热了,似乎也挺吓...不,也挺不礼貌的。所以,便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下去。

将床铺好之后,陈楚歌坐到上面,轻舒了口气。

「说吧,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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