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长容这个人让他也觉得十分不解。
明明是皇城的命官,半夜三更发现有鬼鬼祟祟的人在各大府邸翻墙,第一时间竟然是想邀请他喝茶?
至少不说惊吓,那也要大喊诸如“来人啊,有贼人!”的话啊!
再者就是之后一系列仿佛知道潭玄今晚会来这里一样的事情。
忽然,潭玄嗤笑了一声。
他想到了长容最后说的那句“欠的人情还不完”。
再不济,他也有点本事,到时候他如果有了仇家,帮他杀掉就可以了。
魔教教主的人情,江湖上可是有价无市的。
他从墙上一跃而下,跳入了自家府邸的院子里,紧张的神经这才稍有些放松。
李慕玦竟然还没睡!
潭玄顺着她房门的门缝,听见她和凝儿两个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笑笑,也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歇息了。
李慕玦的房间。
李慕玦刚刚给凝儿讲了她这半年在神工阁练武的事情,包括她那个武林盟主的师父如何如何对她好。
凝儿则是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在皇城里可听不到这些事情,只能趁着置办杂物的时候,偶尔路过哪个说书先生的摊位上,才能听上几句。
“凝儿,有点冷飕飕的,我们上床吧,我接着给你讲。”
李慕玦搓了搓手,打着寒颤说道。
“好,小姐你别动,我帮你脱衣服,你还受着伤呢!”
凝儿从小板凳上跳下来,走到李慕玦的身前,将她胸口处的扣子依次解开。
随后,一对香肩映入凝儿的眼帘,带着淡淡的体香。
“小姐,你去练武之后,果然皮肤也变得更好了,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啊!”
凝儿的小手将李慕玦的衣裳褪去,顺带着不安分地在她的背上游走了一会儿。
“凝儿,别弄,痒……”
李慕玦娇羞地呢吶道。
“哎?”凝儿看着李慕玦肩颈处的绷带,有些疑惑。“小姐,今早我给你换绷带的时候,明明是顺时针缠的啊,怎么现在是逆时针的了?”
凝儿反复地翻弄着绷带,确实是逆时针的没错。
“啊哈?”
李慕玦一下子回想起来今天上午潭玄给她抹药的事情,俏脸红润,皮肤都泛着红晕。
“你……你记错了吧,早上还很昏暗,你肯定是记错了。”
李慕玦本想着说是自己中途换药这类说法,但是绷带的绳结在自己的背上,这样说无疑就是作茧自缚。
凝儿扶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便也认为是自己早上没睡醒,记错了。
两个人都剩下了亵衣之后,一同钻进了被窝里面。
“凝儿,我考你一道题怎么样?”
李慕玦在被窝里面,戳了戳凝儿的腰肢。
“小姐,我没读过很多书,教书先生那些东西我根本不知道啊!”
凝儿一脸委屈地回应道。
“放心吧,只是一道绕口令而已!”
“那……好吧!”
李慕玦清了清嗓子,然后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红鲤鱼。”
凝儿瞪着大眼睛,半天也没有下文。
“小姐,你睡着了吗?”
“嘘,别吵。”李慕玦打断凝儿,脸色憋得通红。“与……绿鲤鱼。”
凝儿这次又等了将近一分钟,眼皮都有些开始打架了。
“与驴。”
李慕玦忽然说出最后两个字,吓了凝儿一跳。
“好了,说完了,你来说一遍。”
李慕玦沾沾自喜地说道。
她也可以说出来,只不过说得有些慢而已。
凝儿揉了揉眼睛,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委屈地问道:“小姐,你之前说的是什么来着?”
“……”
次日清晨。
李慕玦的府邸处于很好的位置,坐北朝南,而且东西两边也没有遮挡的东西。
第一缕阳光撒下来,透过一颗颗悬挂着的露珠,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着陆。
潭玄拿着一根杨柳枝,沾着细盐刷牙。
“吱呀——”
李慕玦房间的们的打开了,凝儿和李慕玦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她们每个人眼睛下面都有一对黑眼圈,整齐划一地打着哈欠。
如果说是在潭玄曾经那个年代,潭玄绝对不会感到稀奇。
毕竟抱着一个手机两个女孩子能看爱豆看到天亮。
可是现在是古代呀,难不成……
潭玄下意识地往反方向撤了几步,看她们的眼神也多了一点异样。
“潭公子早!”
凝儿和潭玄打了个哈欠之后,就叼着一根杨柳枝,小跑着去御膳房的方向了。
“怎么睡那么晚?”
潭玄凑过去,从李慕玦的手中接过舀水的瓢,喝了一大口,漱了漱口。
“还不是因为凝儿太笨了!”
李慕玦咬着杨柳枝抱怨道。
昨晚她为了能说出来那句绕口令,每次都要说很长时间,凝儿就会在间隔的时间睡着,醒来的时候又忘记了。
最后李慕玦让凝儿对每个词语都加强了记忆,凝儿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句话。
当然结果她还是很满意的,因为凝儿也说不上来。
“你不会是把我考你的题问凝儿了吧!”
潭玄忽然一箭插在了李慕玦的心上。
李慕玦手中的杨柳枝一下子戳到了舌头上,疼得她溢出了不少口水。
“才……才没有呢,我才没有那么无聊,你还真把自己当个菜了,那个什么绕口令我早忘了!”
“我出去集市一趟,等我回来就要练武了,你先自己做基本功练习。”
潭玄离开之后,李慕玦用手帕擦了擦嘴边的水渍,便在一边扎起了马步。
“红……鲤鱼……”
……
自从上次潭玄和妖瑾在水天一色闹了事之后,那天在水天一色的客人们都知道了有个人当众撅了面子。
这个人还是皇城三公主李慕玦的师兄!
潭玄在路上缓缓地走着,想着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解决。
那个道士的意思就是暗鳞藏在水天一色里面,即便不在,这也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早知道他上次就不装那一时的b了。
唉,大丈夫能伸能屈。
潭玄径直走进了水天一色中。
今天的客人明显更多了,因为花舞大会开展的一周内,酒水都是免费的。
“公子里……”
来迎接的姑娘看到潭玄的脸的时候,面色一惊,赶紧转头朝着二楼喊道:“大姐,那天那个小子又来了!”
大姐是对春雨的称呼,春夏秋冬四女的年龄依次降低,店内的姑娘都称呼她们为姐。
包括紫蕊在内,二楼廊道中的五位女子以及了解情况的客人们都朝门口的潭玄看过来。
春雨落在潭玄面前,哂笑道:“不知道这位瞧不上我们花舞大会的公子,今天来所为何事啊?”
潭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我是来报名花舞大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