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为什么你没被我这恐怖的牛头给吓到!”
“其实我已经被你吓到啦!只是我不太善于露出表情来而已。”
“你真的被我吓到啦?”
小女孩猛地一放开我满脸惊喜问道,刚刚她可是直接跳上来扯住我的衣领子在那使劲晃,再不说话可就把我刚喝下去的冷水都吐出来了。
话说连鬼都会被晃得呕吐吗?
“真的哦,刚刚你真的很恐怖呢!”
“那就太好啦!”
我哄好了眼前的小女孩之后,才仔细观察她的外貌,穿着一挺合身的小西装,飘逸的乌黑长发,还有擦得铮亮的皮鞋,只见她戴回那巨大的牛头头套,又蹦又跳地开心离去了。
“你还真会哄小女孩啊,就没见过你失手过。”
墨伶站在一边双手抱胸,斜视着我用一副酸酸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逢林这么会啊!她也想学诶,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每天找辟邪一起玩,还可以哄得她开心呢!
“多关心关心她们也没什么,反正没造成伤害,更何况我都死了,没必要还这么斤斤计较吧?”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虽说明白自己死去的时候是真的崩溃了,但是时间久了就释然了,因为都下冥界了那么肯定就有轮回这玩意,重发第二春是妥妥地!
“你还真是开朗,不过我刚看到你的时候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咳咳!我们继续前进吧。”
少女说着说着就感觉到一股强烈无比的杀意,像是坠入了冰山似的,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的了,她用力咳了几声掩盖了过去,迈开脚步往里走去。
“对了,小黑的上司是叫金虹吗?”
“嗯,全名就叫金虹,也是冥界的管理者兼创始人,而我就是她的下属。”
墨伶走路的速度缓慢了些许,我走得有些慢只能用聊天的方式来消磨时间。
“不过呢,她可是有些怪癖,你可要小心啊。”
“小黑这…这不好吧?”
说到这里少女凑近我小声说道,就好像在说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一样。
虽然我也非常好奇关于冥界管理者的怪癖,可是我更怕会被杀人灭口,刚刚看自己的过去都能被暴力干涉,更何况是说别人的怪癖??这肯定会被抓住剁碎然后喂狗吧!
“放心放心,人家可没有那种能力,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说了。”
墨伶笑着晃了晃手,她也没有这么夫竹好不好?冥界管理者要真有这能力的话,早就被山海间的人们给念叨死啦。
“那好吧,那说说都有些啥怪癖?”
闻言,我那好奇心瞬间冲破了求生欲所铸就的牢笼,面色充满了八卦的样子问道。
“她啊每天会看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说,叫什么《山海间之缘定》来着,一整天都盯着那本书发呆,甚至还会念其中的字后傻笑,可笨了!”
“那确实很奇怪呢,还有什么怪癖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想象一下那场景就有些憋不住笑意,成天抱着本书傻笑的行为确实很可笑呢!
“还有每天拿着个玻璃在那里盯半天,说什么诸如队友真坑、欧吃矛什么的奇奇怪怪的话,很多时候啊她生气的原因就是因为那玻璃,要是她给你那玻璃千万别去接,不然的话让她生气就完啦!”
墨伶弓着腰就像偷偷打小报告的学生一样窃窃私语,我不由得暗暗点头,这些可都是能在那位大人面前保住小命的好情报啊!
绝对不是因为我很好奇才去打听人家的怪癖呢!
“墨伶你要不要陪我玩一把?”
“不、不了,您的技术我自叹不如,还是您自己来吧。”
蓦然间我眼前的场景一转,本来无尽荒凉的平原变成了绿意盎然的花园,原本还喋喋不休的埋怨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是有些害怕的拒绝。
“初次见面逢林,我叫金虹,是泰山神。”
“尊敬的泰山神您好,请问为何见小民呢?”
我将视线转向前方,现在所处的是座古色古香的小亭子,中间的石桌坐着个正托腮看着我的少女,修长的双腿就这么摆在石桌上翘着,青蓝相间的衣袍遮掩住了她的身躯,头顶上是个似莲花的冠帽,中间还有一条白带缠绕,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只是想和你聊会天罢了,坐吧。”
我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坐下石椅,现在对于这位泰山神是真的没有没在怕了,就算有多么威严,只要一想到每天因为那些小事生气,那如山似的厚重威严立即崩塌好吧!
“对于你现在死了有什么想法吗?”
“到现在都还有点难以接受…嘶,好冷。”
金虹优雅地倒了一杯茶水,墨伶恭敬地接过放在我的桌上,我谢了一声就喝下些许,果然哪怕是冥界之主所泡的茶也是冰冷彻骨,而且比之前小黑的水过犹不及诶!
“既然难以接受,那么想不想回去呢?”
“这自然是想的,小民也还想多活几年。”
少女轻笑一声,将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玉圭放在石桌上,我往前一探就看见这玉圭竟刻着自己的肖像与生平事迹。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似是觉得这样放腿有些难受,金虹将双腿放下来,将玉圭拿起来在手里晃了晃,那恒古不变的笑容,莫名地让我有点难受。
“小民有资格与泰山神您做交易么?”
“我觉得有,而且这件事非你不可,其他人可做不了。“
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可真讨厌,可几番询问都会被含糊或转移话题,从不直面回答我的问题,就好像刻意回避一样,到头来竟然只知道要与泰山神做交易,这种全程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的很令人憋屈,该说不愧是传说中的人物么?
“既然你问完了,那就和你说说交易吧。”
“怎么会在您这里?”
少女轻轻地一打响指,石桌上蓦然间出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木牌,我拿起一看那熟悉的刻字惊讶问道,这木牌正是之前我所持有的城管令。
“嘛啊,这便是你回去的道具。”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
我的呼吸不禁有些粗重,也不顾什么礼仪,就抬头直直望着眼前的少女,我有一种预感这代价绝对不是现在的我能偿还的。
“这个嘛,我也还没想好呢,以后再说吧,墨伶可以带他走了。”
“是。”
金虹慵懒地伸了懒腰,就像个刚睡醒的猫咪一样,起身就径直往亭子外的花园慢慢走去了。
“走了……”
“哦、哦,知道了。”
墨伶行了一礼后推搡了下旁边的我,回了一声后便跟着少女离开花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