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尔心中还在思考上句话，讨教有事的李清明，反而有失礼数。
卡米尔突然腼腆一笑。
博物馆参观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在看事情的发展。
你说不能以毁灭人类方式，来改变世界……似乎压根做不到。
神明真的什么都做得到吗？
选择后者，便是全世界为敌。
几百年的使命感，在这个时代简直变得暗淡无光。
卡米尔只见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暗角，才收回目光，五味杂陈。
……
夜幕降临。
飞船最终降落在H市的新站台，就是给黄依一棒子砸个稀巴烂的地方，联盟那边重新在做了一个，至少给前来增援给一个“下台阶”的机会。
还只是半成品站台，废墟被堆积在边角，还有难闻的血腥味。
当然部分警员和英雄驻扎在附近，保护从别的城市来的H市的游客，或者重要人员。
其中的人显而易见。
李十三神色难堪地扶着栏杆下的飞船，只因为晕船的坏毛病。
于凡不知道见他呕吐多少次，自己也安慰了很多。
“我还真有点羡慕道法，温林御剑飞行，就去往华山参加论道。”李十三百般无语道：“这都向高层可以推辞燃眉之急的任务？为什么我这小警员却不行？”
温林在飞船有急事，就咻的一下飞向远方，颇有剑仙之感。
本就不爱赶路的李十三语无伦次，感叹生活的不幸。
“道家弟子是这样的。”于凡将李十三安置到站台附近的座位，双手叉腰，靠在墙壁，说道：“谁不想跟神仙一样？”
于凡吩咐警员为我们冲两杯咖啡。
S级英雄的要求，是个警员都会无条件答应。
“你于凡怎么还如此闲云野鹤？知不知道陈无影和黄依就潜藏在城市中。”李十三恍然笑道：“唯一的超S级英雄都去参加华山论道咯。”
掌握的资料，两位超S级别的罪犯就在身边，于凡能那么悠闲，李十三都得给她一个大拇指，你一个S级英雄来蹭什么热闹呢？
“这毕竟是联盟的总部，S级英雄也不少，不是对付不了两人的。”于凡信誓旦旦地说道：“或许高层还有什么底牌没有公之于众。”
于凡的推断自然可圈可点。
李十三笑而不语。
这张“底牌”或许只会感谢两位罪犯吧。
……
于凡和李十三接过警员冲好的咖啡。
李十三颔首低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警员。
感叹。
“希望不是什么黄依这样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两人各自喝下咖啡，随后一股暖流顺着咽喉而下。
舒坦。
“说到今年的华山论道，估计李皎月也得去。”于凡突然欣喜笑道：“你说她能拿到怎样的名次？”
李十三微微一笑。
这丫头的能力虽说跨过超S级的门槛，但不足的点，成百上千。
“就凭她上线就是第二名，第一名绝对是难以逾越的高峰。”
超S级英雄。
李皎月现在还不是对手。
“说回来，超S级英雄——黛安娜，为什么是个外国名？”
哪壶不提提哪壶。
于凡好似有无穷无尽的问题，不过相应的，李十三会认真回答。
李十三如果正视黛安娜名字的特殊，只会想起一个来自西方国都的“魔女”。
“安娜是黛的道号而已。”李清明无语道：“两者结合虽说是一个外国名，只能说赠予道号的家伙闲得蛋疼，但要好歹道号是一种道家弟子的象征，我也不敢对黛安娜的名字有什么异议的。”
李十三反问道：“你管别人的名字干嘛？问了也没有免费的午餐。”
于凡尬笑两声，委屈道：“我也好奇嘛。”
李十三无奈笑道：“反正别管黛安娜的来历，她都可以保留道号，想必赋予道号的家伙，对她来说很重要。”
其实他是知道的。
不愿说。
……
西方国都。
“魔女”。
李十三猛的起身。
“我不是要她从西方给李清明教学吗？这家伙难道死在半路不成？”李十三破天荒骂道：“李清明的能力总算是有所提升！不是说早就想收他为徒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皎洁的月光洒在繁华落尽的都市，高空一位坐在魔法扫帚的少女，身穿西式黑袍，头戴黑色法帽，笑容满面。
她的个头就不高，算是萝莉水平。
“魔女”从腰间的土黄色小袋，取出一张世界地图，其中标记将要前往的国度。
东方。
充满任何奇迹的地方。
“东方倒是跟本魔女有些渊源。”魔女笑道：“黛安娜，还有李十三的委托，李清明总算是我徒儿，亏我等待十年岁月。”
回顾十年前在东方游历的魔女，偶然之间，发现一位有望继承她魔法的男孩，结果跟他家人表面来历后，成功地被拒绝。
本还想强行掳走李清明的，结果他大哥李十三不是好惹的货色。
李十三好歹觉得魔女的能力不错，定了个小约定，要她十年后再来收徒，那时候，李清明更好被教，都是十六的少年。
如果让魔女带着李清明去趟西方国度，这无疑是最成功的“离经叛道”。
好歹李皎月就在附近修行，每天都回家，
反正去那么远！肯定不行！
这个国家自然注重传道受业。
李清明那时幼小，可什么理由离开家乡。
……
黛安娜。
安娜。
以前有位名为“黛”的东方少女，游历西方，结果跟她相遇的故事。
“黛？”魔女哈哈大笑：“你能加个名字吗？”
“不能，但我没有道号。”
“什么意思？是魔法师的名号吗？那你不如加一个安娜。”
“安娜？那是什么意思？我才不要。”
“没意思，要不然你跟打一局，赢了你就得取这个名字。”
那时血气方刚的黛安娜，哪受得了别人的挑衅。
打就打！
结果懂的都懂。
黛安娜给胖揍地脑袋不好使，一百米的深坑，整个人都陷入，附近各种属性的灵气都很充沛。
火焰燃烧大地。
雪花飘拂天空。
反观坐在扫帚的魔女，安然无事，甚至没有一丝灵气快要用完的无力感，饶有兴趣地俯视黛安娜，忍不住地笑出声。
“就这水平？”魔女哭笑不得：“大话说早了！想要打赢本魔女？你还早个两万年！”
黛安娜百般无奈，跟魔女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这就不细说咯。
反正黛安娜已经回到家乡，成为超S级英雄，很快魔女也要步她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