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就先解决当前的困境。
……
书中人。
李清明有自己的判断和推测，自然将卡米尔和卡尔萨斯归为故事的当事人。
李清明对卡米尔的答案并不满意。
因为happy end不存在。
“那么你对这个世界是怎样看待？是故事中少年对世界的不满吗？”李清明轻声细语：“我不知道少女的表现，到底是为何想要自杀，安详的去死，真的没什么人可以做到。”
李清明生在这样灵气复苏的时代，神明的存在是根深蒂固的。
他可以愿意信神，甚至相信少女的死去，不过需要一个答案。
蛮夷之地经过科技革命，早就今非昔比，生活在那的人类都该有见识。
好似是考验卡米尔对故事的解析。
实则李清明就像是在外百年前的那个她。
卡米尔轻叹一口气，说道：“这个世界自然是美好。我不是整天哀叹世间不公平的愚昧之人，故事中的少女是为世界才自杀的。”
李清明还有最后的提问机会。
刚想发问
卡米尔突然说道：“李清明，这种故事早在百年前就在做铺垫。你们根本知道灵气复苏的准确时间，也是为何南岛大洲邪教四起的根本原因。故事的发源其实就是那么简单。”
“说回这个故事，两人的死亡分为被动和主动，主动的人显而易见，她能够安详死去，主要是对世界的期望，想要成为别样的存在，去观赏这个世界……或者创造美丽的世界。”
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甘愿去死。
神明。
灵气竟然塑造这种超自然的事物。
都是这样的理念，若是没有限制地诞生，只会让世界陷入混乱。
李清明感慨万分，但卡米尔这番答非所问，就是明示身份。
李清明突然插嘴喊道：“你的选择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多么无趣，以你尘封已久的眼界看待世界吗？这跟百年前的世界同样美好吗？”
你觉得呢？
世界到底好是坏。
我想只有拥有足够力量和势力的人，才有评判的标准。
卡米尔笑道：“自然是截然不同，但如今有了力量，就像我再普通的农家女孩，也可以成为神明，然后创造理想的世界。”
“那我也只能说，你眼界低下。”李清明说道：“你眼中的神明就是你卡米尔自己吗？打算毁灭，然后重建吗？”
卡米尔点着头。
虽说眼前的少年足够敏锐，但不觉他单枪匹马就可以击败自己。
李清明心想：“就是这样……都以为能够做到，深明大义地摧毁人类和改造世界。”
没有接受合适的教育，造成的灾祸，一旦欲望无穷的人得到力量，就会被冲昏头脑，会觉得无所不能，自诩世界主宰。
但这是绝对错误的。
李家三兄弟的力量却没有肆意放纵，都知道如何自律。
似乎卡米尔和卡尔萨斯不知道新时代的规矩。
李清明轻笑一声。
“卡尔萨斯呢？昨晚为何对林芷若有想法？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卡米尔面对李清明的质问，愿意回答：“卡尔萨斯已经对世界失望，故事的他都说出这样的狠话，将怒火倾洒在他人的身上是迟早的。”
他对卡米尔可以说恨之入骨，更是因为理念跟她背道而驰。
卡尔萨斯早就勘察过城市的情况，林芷若的内在潜力是他的绊脚石。
卡米尔眼前同样出现一颗“天外陨铁”，难以跨越。
“只要你对人类产生威胁，我就不会阻碍你……还有要守护家人。”李清明叹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新时代的金口玉言。”
家人。
他忽然想起今天胡闹的秦雨，不知道过的怎么样，反正烧也退了。
不然也不会离开家。
更多是为作业。
……
“给点时间，要跟家人报备。”李清明沉声道：“今晚要晚点回去。”
卡米尔摆了摆手，翻了翻白眼，无所谓的惬意神情。
目前对李清明的了解，至少是个正人君子，不是阴险小人。
“放心去做。”卡米尔淡然一笑。
卡米尔对眼前少年没有太多敌意，趁人之危不是她的风格。
李清明倒是一直准备敲击响指。
戒心。
他早在秦雨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养成。
反正后者有绝对的自信获胜。
……
李清明将一只手收回去，拿出手机，单手输入字母，给秦雨发了一则短信。
躺在床上的秦雨很快回复，询问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家做饭，今晚想要吃你煮的面条。
秦雨说过自己的面条，家乡味道，这也是一种肯定吧。
李清明如释负重，竟然笑了两声，然后要求她在房间待着，等我消息再来面馆，我们去吃面。
……
卡米尔望向少年，眼神复杂，微笑有些苦涩，甚至感到无趣。
他的另一只手在后背。
李清明其实一直准备敲击响指。
戒心。
早在秦雨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养成，为什么还会跟秦雨前往罪恶都市，可能是因为不成熟的自信，也可能因为做得到。
面对这种势均力敌的谈话，变为战斗，反正李清明却有绝对的自信获胜。
“你知道卡尔萨斯接下来的行程吗？”
李清明想要避免无辜者受害。
卡米尔却嗤笑道：“你是抓不住他的。”
李清明面无表情，将手机收回兜里，说道：“都说你眼界很低。”
卡米尔反问道：“那你有多高？”
李清明哑然失笑：“神明就像天上的神仙，怎么可能知道天下的事情。”
武侠仙侠小说的台词。
意味深长。
说的就是这些不懂天下大局的“神明”，来到红尘，等着被世态炎凉折磨。
你卡米尔懂不懂什么叫眼界呀？
“其实，我们之间的战斗没有必要，只要寻找一个适合改变世界的方法，其中还不能伤害人类，我们就没有为敌的必要。”李清明背起书包，说道：“借用公园道长的一句话。”
这一刻就连默默无闻的李清明都在耍威风。
“世界很大，有机会去周游吧。”
获得新生的卡米尔，同样适用这句话。
“多谢好意。”卡米尔感叹道：“卡尔萨斯可能会去找威胁较大的超能力者，昨晚医院幸存的两人，将会变为首选。”
李清明点头。
只能是这俩位。
秦雨和林芷若。
“我该差不多去搭理面馆。”少年随口一句。
“还有，仔细斟酌如何看待这个世界，你采用的方式将是我如何毁灭你们的标准。”李清明冷冷说道：“别真以为神明能够为所欲为。”
说来讽刺。
本可以信神的李清明，恻隐之心如此之大。
能力的提升同样加深他的欲望，但至少学会了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