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余晖照耀在大地上,昏黄的光柱穿进半透明的纱布,笼罩在了背靠在角落的辟邪,那乱得跟鸡窝一样的紫发,因害怕而颤抖的眼瞳以及不断蜷缩的娇躯,显得她的身形如此单薄。

“你、你们不要过来啊,再过来的话我、我就要咬人了。”

辟邪慌乱地对来人摇了摇手,她的嗓子都喊得有点哑了。

她简直要哭了,鬼知道她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被捏脸、衣服差点被扒掉、被按在地上给她挠痒痒,更可恨的是还把她绑在椅子上,把酒打开让她闻但又不给她喝。

史上最残忍的酷刑之一啊!

“我们可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啊。”

两道黑影逐渐覆盖辟邪所在的位置,正是带恶人夫竹与鸣跃,她们可是折磨了辟邪整整一天的存在,并且花样百出,尤其是鸣跃还净想些可怕的招数,该说不愧是姐姐么。

啪啪。

“好了,辟邪也被你们恶搞得差不多了,今晚我们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逢林走了进来拍下手以便吸引她们的注意力。

逢林在外面已经看得很久了,连吃饭都是坐凳子拿小碗在那看戏,这可是非常下饭啊,连他这胃口都能吃下俩大碗。

“重要的事情?”

两人一同望向逢林,还能有什么是比玩辟邪更重要的事情?

逢林似是头疼,捂额表示无语,感情她们都忘记了。

“做花灯啊,后天就要挂花灯了啊。”

听到做花灯,两人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道具,她们还想进行下一步的说。

接着鸣跃二人问了哪里可以洗澡,浑身是汗可是很难受的,逢林给了二楼其中一间的钥匙,就成功打发她们了。

“呼,逃过一劫,谢了逢林。”

辟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来一次的话她真的要散架了。

逢林淡淡望了她一眼,“待会你也一起做花灯就是了。”

当辟邪和那位碰上了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他可是好奇的紧啊。

“好啊,我精神上支持你,够义气吧。”

嘴上是这么说,不过双腿还是没迈开,她也是嘴上说说,也不是真的要走,毕竟伸义严明久违地给她放了回假,不好好享受一番就回去,可是一点都不过瘾啊!

逢林摇了摇头,对于她的口是心非懂得都懂,不过在给他观看了这么精彩的大戏的面上,还是出于好意提醒一下吧。

“喂,你要走光了。”

“欸?”

辟邪闻言,身体猛地一震,赶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甚至还有些地方只剩下些许布条了,露出了些吹弹可破的肌肤,可见刚刚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战斗。

原本还不在意的辟邪忽然遮遮掩掩的,都要走不动路了,而且辟邪感觉从逢林说她要走光的时候,感觉总有人偷偷看着她,浑身就像被看透一样。

正要去后面开始准备的逢林发现她忽然就没说话了,转过头奇怪地看着已经蹲下抱头,开始瑟瑟发抖的辟邪。

“呃,你在干嘛?”

逢林拍了拍辟邪的脑袋,发现没反应,就好像被施了个定身法一样。

不过手感不错,建议多盘一盘,圆润了估计手感更好。

“哇啊啊啊!!去死啦你这变态!!”

逢林险些被这高分贝的尖叫震碎了耳膜,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腹部爆发开来,身体弯曲得像个虾米,两侧的风景急速地退后,最后在幸福中失去了意识。

砰!

墙上出现了很深的大字形坑壁,浓烟从其中缓缓弥漫开来。

“诶?人呢?”

辟邪只是站了起来,脸上的红晕都尚未消退,小脑袋四处张望,只看到了眼前还弥漫着浓烟的坑壁。

“刚刚我的头顶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呢?”

辟邪摸着下巴做沉思状,不过她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忽然那还在冒出的浓烟之中她感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她放下手并警惕地看着那个方向。

“是同族的气息?按理来说差不多都死了啊。”

辟邪细细感知后,差点连气都没喘上来,这股极端的压抑感,她可是非常清楚是谁啊,说是她的天敌也根本不为过。

“希望别是她啊……”

连一口气都不敢出,接着她慢慢地往后退,正当她要走到门口时,变故发生了。

还在弥漫的浓烟无预兆地停住,接着像是打开了吸尘装置一样,不断地往中心涌去,直到无影无踪。

浓烟完全地消失后,一个身穿哥特风黑色连衣裙的人影默然站在那里,并用那红得几乎要滴血的眼眸看着她。

辟邪一见就想扭头逃离,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根本动不了。

“好久不见,还有为什么你离我那么远?过来让我看看。”

冷淡又有些疑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就像被泼了一桶冷水,瞬间就让她那杂乱不堪的想法恢复了清明。

听见身影的话犹豫了没多久,带着犹如视死如归的眼神,坚定地踏步向前。

“墨、墨、墨伶姐好!”

辟邪暗自咬牙,早知道刚刚就一走了之了,要是知道她会来这里,给她一百万她不都会来这里,绝对!

站在坑壁前的单薄人影,穿一身黑色哥特风连衣裙,头上戴着白色小帽子,还有时时刻刻都在她脚踝的镣铐,身份已经非常明显了。

堕入冥界的瑞兽——黑麒麟。

“刚刚要不是我出手,那他可就危险了。”

墨伶把手伸进坑壁里,拉出来了身上满是尘埃的逢林,不过眼睛已经变成了一双蚊香眼。刚才就是她让逢林昏过去了,不然那疼痛绝对会让他脱一层皮的。

毕竟也没有人想醒着接受疼痛的吧,不过与那世界的灵魂聊天时,好像是有喜欢疼痛的人存在,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辟邪把头扭过一边吹着口哨,一副和我无关的做派。

不过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小心翼翼地蹭到了墨伶的身边,身体稍稍前倾,双手握在一起并摩擦,再赔上一副笑脸,那样子活像个对皇帝谄媚奉承的小人。

“请问墨伶姐,有什么事可以让您大驾光临啊?”

“请假,原因是朋友叫我过来帮忙的。”

墨伶晃了晃手里还转着蚊香眼的少年,表示这就是她的朋友。

“诶?!!”

辟邪直接当场震惊得下巴要跟地板亲密接触了,要不是墨伶很讨厌那些尊称,就连她都要恭恭敬敬叫墨伶为大人,虽然她更多的震惊还是因为逢林这人胆子简直大到无极限了,竟然敢跟冥界的人做朋友。

给你配把剑,是不是还能让你去COS某一位无限E的骚男?

想到那场面,她不禁就有些忍俊不禁,用双手掩盖住逐渐崩溃的表情。

那王八蛋,分明早就知道她会来,特意等着我是吧!我记下你了,逢林!

看辟邪发出那魔性的笑声,握紧的双拳发出阵阵脆响,看得墨伶的头顶满脸问号。

辟邪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失去表情管理的脸蛋恢复正常,一脸好奇地问道。

“那他怎么认识墨伶姐的?”

“那得说到一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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