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姐,真要让这怪人住进来吗?”夫竹坐在沙发上,抱着鸣跃的胳膊肘,对坐在她对面的铁赵人比了个鬼脸。

含笑姐泡了一壶菊花茶放在茶几上,“嗯,让她暂时住下来,还有要对人家礼貌点哦,小竹。”

夫竹很敷衍地点了点头就扭过头去不再着眼于铁赵人,很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这次你要准备多久?”含笑姐用小勺子匀了下茶杯里的水,稍微抿了一口,用余光欣赏着鸣跃与夫竹之间的打闹。

铁赵人粗略估算了下时间,还拿起茶几放着的点心来吃,“最少也要两天左右,她们那里的入口还得花我一番功夫确认范围。”铁赵人忽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事情,希冀的眼神看着她,“请问我睡哪里好呢?”

“你就打地铺在我房间好了,家里也没多余的床了。”含笑姐淡定地喝了口茶,轻飘飘把茶具放在茶几上。

“欸欸欸!我不要打地铺啊,我和小跃她们挤一起也是可以的啦。”

“老大不小了,还想和小跃她们抢床睡,也不知道丢人。”

“唔!”铁赵人刚想说话就被噎住,脸都被憋得发紫了,猛喝了杯茶才缓过来,松了口气感慨道,“差点就成为被噎死的仙人了。”

“......”含笑姐的脸色有些阴沉。

“你的脸色怎么怪怪的,身体不舒服吗?”

“你拿的是我的茶杯......”

“啊嘞嘞!”

鸣跃忽然拉了拉含笑姐的衣服,正要教训铁赵人的她扭头就看到鸣跃那带着些苦闷的神色,就好像带娃被熊孩子烦的不行的姐姐。

虽然她本来就是姐姐。

“怎么了吗,小跃。”含笑姐的脸色几度变化,变成了个恬淡的笑容,但其中蕴藏的恶意让铁赵人如坠入冰窖似的。

“我想带夫竹出去走走,最近她一直缠着要我带她出去玩,所以就打算带她去山乡那里帮我分担些。”

鸣跃揉了揉额头,妹妹太过活力四射也是有坏处的呢。

“小跃真是辛苦你了呢!”在一旁蜷缩着的铁赵人忽然虎扑过来,抱住了鸣跃往怀里塞去,身上的铁条也跟着消失不见,似乎只有她抱住鸣跃时才会自主收回这些铁条,也不知道为什么。

鸣跃的双腿猛烈地挣扎着,那奇大的力度就像进入万米的深海一样令她喘不过气来。

“赵姐姐...还请放开我...喘不过气......”鸣跃都快被憋死了,含笑姐刚要有动作却被另一人抢先了。

“咿呀呀呀!!臭小鬼你牙齿还真利?!快松口啊!!”铁赵人猛地放开快要被谋杀的鸣跃,使劲拉扯在头上咬住她的夫竹。

这小鬼牙口还真利,迟早拔了她的牙!

“呜呜呜!!(你这坏女人休想抱我姐姐)”夫竹的身体就好像被附着在了铁赵人的头上,不管她怎么拉扯都扯不下来。

这坏女人还想和我抢姐姐,明明是我先来的!

这场闹剧还是由含笑姐出马把两人拉开,并狠狠地说教了一顿才平息的。

鸣跃头疼看着正跪在地上的夫竹和铁赵人还在不服输地互相瞪着,明明外面天气还风平浪静的,可是却在她们俩眼神中看到阵阵的电闪雷鸣。

“臭女人,你看我做什么?”

“不可以看你吗?臭小鬼?”

新一轮的战斗一触即发。

咚!

咚!

两个清晰的响声,夫竹和铁赵人的脑袋上出现了俩正在冒烟的大红包,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含笑姐拿着未被开扇的扇子,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这俩活宝。

“小跃,你带小竹去山乡玩吧,我和赵姐姐还有些话要聊聊。”

鸣跃在一旁看得都有些害怕,含笑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可见铁赵人凶多吉少了啊。

赵姐姐保重。鸣跃拉走还在抱头喊痛的夫竹,默默地在心里划了个十字架。

关上家门,那生人勿进的气息猛地暴涨,连在门外的姐妹都感受得到那足以让人掉头就跑的气势,可见屋里的人都面对多么庞大的压力。

“嘿嘿,姐姐咱们去山乡玩吧。”对于铁赵人的悲惨下场,夫竹可说是最开心了的,这样就没有人能跟她抢姐姐啦。

鸣跃捏起夫竹的右脸,不管夫竹的抗议,眯起眼睛说道:“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长辈,得好好尊敬才是哦。”

“唔,知道了啦,我以后不找她吵架了,除非她还骚扰姐姐......”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由于夫竹越说越小声,导致最后一句有些听不清楚。

夫竹像拨浪鼓似的摇头,像讨好一样抓住了姐姐的胳膊,“我能有什么好说的呢?我们快点去山乡玩吧!听说开酒馆的还有出新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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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跃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似乎还有汗水流进了她的眼睛,虽说妖怪的体力非常好,那也得看情况,能想象得到从含笑姐的家中跑到山乡仅仅花了五分钟吗?就这情况不跑死个妖才怪。

“姐姐姐姐,我要这个!”夫竹一手拿着两个她最喜欢的烤串,但她的手指着一家店里摆着的一个漂亮的紫色玻璃珠手串。

鸣跃搜了搜自己的小包,这些都是夫竹存下来的工资,本来她也想要去找逢哥哥介绍一份工作给她,可却被夫竹一口回绝了,说什么家里有一个人工作就够了,鸣跃拗不过她就只好从了。

“请问老板在吗?”鸣跃走进其中,向空荡荡的店里喊道。

店里两侧的墙壁是些木架子,其中摆放着些做工不错的小首饰,摆在最高处的首饰竟是由金制成,连鸣跃都有些心动,谁叫她也是个女人呢。

“来了来了,客官请问想买点什么呀?”声音从店里传来。

店后的木门吱呀一声,露出了缝隙,其中走出了一个只比她们高上些许的女孩。身穿着一身暗金色的连衣裙,胸口中间绣着惟妙惟肖的铜钱,一头靓丽的短金发有些遮住了右眼,左眼像琥珀一样的眼眸显出了本身的高贵。

“你是金蟾姐姐吗?”夫竹只听到声音还有些不确定,但看到独特的服装与头发便惊喜问道。

“要是没有其他人有像我一样的头发,那就是我啦。”

金发女孩笑着摸了摸夫竹的头,扭头看着鸣跃,礼貌问道:“请问你是?”

“夫竹的姐姐,鸣跃。”鸣跃行了一礼表示问候。

“哦哦,你就是她的姐姐啊,倒是听夫竹常常说起你呢。”金发女孩也就是金蟾笑着回应,夫竹则有些尴尬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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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挠了...饶命啊!!嘻嘻哈哈哈!!”被藤曼捆住的铁赵人还没说完,脚底就传来钻心的瘙痒,不禁又哭又笑,像个毛毛虫一样不停地扭动。

含笑姐依旧浑身黑气坐在她的面前,露出了对铁赵人来说是魔鬼的笑容:“不着急,咱们慢慢玩。”

“咿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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