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的一个早晨,光线透过尚未被帘布遮掩的窗户,刚好照在鸣跃正紧闭着的双眼。

“嗯…这么快就天亮了吗?”鸣跃艰难地睁开眼睛,撑起身子用手遮住朝着她照射的阳光,盖在其身上的被子滑落,再看一眼已经有半个身子在床外面却依然熟睡着的夫竹,嘴角抬起了些许的弧度。

“夫竹起床啦。”

“知道了...姐姐......”

新的一天就此开始。

“昂昂…含笑姐的早餐还是一样的好吃,太好啦!”夫竹一手拿着三明治,一手拿着杯子,样子可谓凶悍至极。(笑)

含笑姐把已涂好酱的三明治放在鸣跃的盘子里,鸣跃慢条斯理地拿起三明治慢慢吃着,没看到夫竹因为吃得太快猛喝水吗。

含笑姐涂着酱料,非常均匀地涂在上面,并用两个三角面包夹在一起,最后放在夫竹的盘上,说着遗憾的话语却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可惜没有从山之馆那里买进牛奶,听说热牛奶和三明治更配。”

“这已经很好了含笑姐,菊花茶也很好喝呢。”鸣跃喝着温过的菊花茶,她感觉全身都暖暖的,稍甜的口感很想让人再来一杯。

含笑姐闻言便笑得更暖心了,看到夫竹已经喝完了杯里的菊花茶,正盯着装有菊花茶的茶壶,说道:“不够的话还有哦,小竹。”

“嗯嗯。”

夫竹一口干完了温温的菊花茶,正纠结要不要再倒一杯,听到含笑姐允许便消去了纠结,眼神放光地抓住茶壶的把手,往杯里一斜,壶嘴倒出散发清香的菊花茶来,甚至因为太过着急有一些茶水都不小心溅到了桌上。

“夫竹你也太不小心了啦!”鸣跃略带责怪地说了夫竹一句,就赶忙拿出纸巾抹了抹桌上的水渍,含笑姐双手托着腮帮子,静静地温柔地看着她们的互动。

“啊啦,有客人来了。”含笑姐惊讶了一下,她感觉到有人踏入了自己的领地,还是她的熟人,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子,还把椅子推进餐桌,对两人说道:“慢慢吃,她还不至于进来。”

“哈伊~”X2

含笑姐打开家门并轻轻关上,听着花儿给她的情报,抬脚便往那里走去了。

“含笑救救我呀!!!”一声呼救声令含笑姐不禁皱了下眉头,速度更快速了,不久后含笑姐便抵达了现场。

只见一位浑身挂着铁条的少女,正被无数的花儿挡住去路,并伸出无数含有剧毒的尖刺,誓要抵挡住入侵者。

含笑姐挥了挥手,让花儿都放下警惕,自己则走出花海,与铁条少女面对面对视,没好气说道:“铁赵人,你又来干什么了?”可见含笑姐对来人没抱有多大好感。

“嘿嘿,含笑你别生气嘛,我上次只是不小心弄到你的花。”铁赵人赔笑道歉,而含笑姐却不吃这一套,警惕退了几步:“你这次又有什么事,要我摆平了?”

铁赵人收起那贱贱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话长啊。”

含笑姐额头出现了一条青筋,立即转身离开了。

“哎哎哎,别走别走,我直接说还不行嘛!”铁赵人一个踉跄想要拦住含笑姐,脚底即将踩到花海中的泥土时,泥土中忽然炸出一个巨大的花儿,铁赵人刚好踩到了花儿呈半圆的正中心,那惊人的弹性让铁赵人往后退了几步,但她的身后的地面不断冒出巨大花儿,铁赵人想脱离开来却被周围的暴起的花儿打回。

“喂喂喂!含笑你要怎样啦!”铁赵人朝含笑姐离开的方向大喊道,可惜没人回应。

就这样踉踉跄跄了十几米,她身后出现了同样的巨大花儿,不同的是那花儿是朝着她的方向的。

“咕!”铁赵人猛地躺进花儿中,自身沉重的重量把半圆球压进去了不少,铁赵人好像想起了什么,惊恐喊道:“含笑,别啊!呜啊啊啊!!!!”强劲有力的DUANG的一声,铁赵人一号起飞了!!

正要顺着小路回家的含笑姐看到天上正惊恐大喊的铁条少女,无奈地摇摇头:“希望小跃和小竹不会被吓到。”

此时含笑姐的家中。

“终于帮含笑姐洗好啦。”绑着围裙的鸣跃洗完最后一个盘,擦了擦额头的汗,由于围裙没有小孩的款式,就只能用含笑姐的围裙将就一下了,好处大概就是不怕裙子会被弄湿吧,因为围裙都拖地了呀!

夫竹正在帮鸣跃摆弄盘子,是被鸣跃强拉过来的,鸣跃看她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的样子,就叫她帮忙了。

“含笑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一脸慵懒的夫竹半躺在沙发上,歪头看着正包着白色头巾,开始准备做家务的鸣跃。

“应该很……”鸣跃还没说完,屋外忽然发出了巨大的轰鸣,鸣跃都被吓得缩了缩肩膀,夫竹就更不用说了,已经被吓得趴在了地上,此时正捂着已经有些红的额头龇牙咧嘴着。

看到此景的鸣跃急急忙忙拿放在厨房的毛巾弄湿,然后绕在夫竹的额头上绑了个不太紧的蝴蝶结,夫竹好几次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却被鸣跃瞪了一眼把话吞了回去。

“心里暖暖的呢。”夫竹眯着眼,虽然额头还有些隐隐作痛,可被别人这么关心足以抵消这份疼痛。

“夫竹你说什么?”鸣跃还在看夫竹身上还有哪里受伤,听到了夫竹的嘀嘀咕咕,抬头问道。

“啊,没什么。”夫竹抓住放在沙发旁边的白毛大氅,站起来并披在身上,周身发出危险的气息,看向家门道:“姐姐,我们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鸣跃也眯起眼睛点了点头,走过去拿起放在门旁的扫把,抓住门把旋转并打开,小脑袋往外面张望着,鸣跃的小脑袋上冒出了长着两双角的小脑袋,那是夫竹的,“怎么外面没有人的?”

“我们先出去看看情况。”鸣跃如此说道。

夫竹闻言便推开家门,鸣跃的手就脱开了门把,鸣跃惊叫道:“别啊啊!”

扑通!

鸣跃被爬在她身上的夫竹压在地上了。

“呃啊啊…夫竹你好重啊……”鸣跃呻吟着,费力地抬起头,与一个正盯着她的头颅对视着。

“……”

“……”

鸣跃爆发出最快的速度抓住还趴在她身上的夫竹塞到她的身后。第一次看见只有脑袋的生物,该不会是什么可怕的怪物吧?想到这里鸣跃不禁有些胆颤,但想到身后还有夫竹便强忍住害怕,已经打颤的双手握住扫把,紧盯着只有一粒脑袋的生物发问道:“你,你是谁?”

只有脑袋露在地上的铁赵人,看着害怕的鸣跃正想解释但眼珠子转了转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露出诡异的微笑,“我啊我是……”

铁赵人看见鸣跃因她声音有些小声,就慢慢地靠近她,铁赵人那嘴角都快裂到耳朵那里了,心里默念一声,她的脑袋突然飞到半空中飞到鸣跃面前看着她,可是鸣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显然十分镇静。

“咦?怎么没有反应的?难道她的心理素质这么强?”铁赵人的额头不小心碰到鸣跃的脸颊,鸣跃缓缓地倒在地上。

铁赵人无语地看着已经被吓晕在地上的鸣跃,原来是被吓到晕过去了啊。

再看了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紧闭的大门,铁赵人刚想回去自己的身体,脑袋却被一个强而有力的手掌捏住了,简直要把她的天灵盖捏碎了。

“铁……赵……人……”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低语,又好像死神索命时的呢喃回荡在铁赵人的耳边,温度骤降了好几度,一阵阵阴风吹起铁赵人的秀发。

太阳,被浓浓的乌云遮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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