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浑身解数才让小竹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睡觉,看她那流口水的样子,大概是在梦里和小跃比谁吃得多吧。

“鸣跃不见了,能把具体情况说说吗?”一个略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看向门口,已经站着严肃的伸义严明与拼命不发出声音而轻手轻脚的铁赵人,花妖则站在后面,众人走了进来后随意地坐在地上,我把小跃的情况与伸义严明等人说了说。

“我们需要知道小跃的家族在哪里,不然我们执法不了。”这是铁赵人说的。

“你要是肯多待我这里看些资料,也不至于这都不知道。”伸义严明拿起笔挝敲了敲铁赵人的脑袋,看正捂着冒烟脑袋的铁赵人没好气地说:“鸣跃的家族是在距离山乡十几公里的鲜山之中,现在的问题是鸣跃为什么会欺骗夫竹自己离开。”

“小跃大概是害怕她的家族会把夫竹吃掉,可别忘了鸣蛇家族是以什么为食的,而且我怀疑鸣蛇家族是有事情发生,不然也不会把已经出逃好几年的小跃也抓回来。”我整理夫竹散落在额头前的散发,说出了我的猜测。

含笑问道:“那我们要去鲜山查探情况吗?”

伸义严明摆正了自己的帽子,“也只有这样了,虽然我想讲道理,不过直接打上去问个究竟更为简单一点。”

“喂喂喂,你们看看天空,山海间还没离谱到会出现黑红色的天空吧?”铁赵人的话语让我们抬头看向天空,但正如她所说的,以往蔚蓝的天空却被染成了不祥的黑红色,并且还在天空上扩散。

我眼前忽然黑了一下,我捂住额头,“这云…有古怪。”伸义严明看到这情况,神色凝重道:“新生血池被打造出来后所产生的异象,看来和书上说的一样是拥有汲取万物生命力的效果啊。”

伸义严明一马当先出了门,强硬地分配命令,“逢林你回去拿我的城管令,然后让辟邪带你到鲜山,我有大用,爱铁道人你跟着我去鲜山,含笑你在这里照顾夫竹,我可不想看到夫竹傻乎乎地跑去鲜山。”不由我分说,伸义严明和爱铁道人就已消失在了门口。

我也没心情吐槽了,向含笑点了点头就立即赶回山乡拿城管令了。

此时另一边。

“为什么让逢林来这里?以他那凡躯不是送死么?”

正在御铁飞行的铁赵人问道。

踩着笔挝飞行的伸义严明也不能拿东西敲她脑袋了,黑白制服衣装在风中飘扬,嫌弃地看她一眼,“叫你多看点书就不听。”

但伸义严明还是解释道:“这血池可是仅次造神的化龙级别,内围已经起初具备了封锁妖力与灵力的结界,我进去还好因为我也算是神兽,影响还没那么大,但你这仙人进去了只能成为凡人。”

“那也不能解释让逢林来这里的原因啊,啥能力都没有,有啥用啊?”铁赵人瞪大眼睛看着伸义严明。

“就因为是凡人,才需要来这里,这是他的使命,哪怕他不想接受,也必须接受。”伸义严明停下飞行的势头,淡淡道:“看来,这血池规模还不小,得赔上多少条命。”

铁赵人也熄了话头,沉重地看向鲜山,一柱顶天立地的黑红色的光柱在鲜山山顶矗立,高得看不见尽头,而整个山体被潺潺的鲜血包住,甚至要流到了山脚下,慢慢地腐蚀着大地,但仔细看那些鲜血,都是一条条蠕动的鸣蛇。

“看来得快点进去了啊,哎哟!”

当铁赵人想继续前进却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撞了个狠的,当她看向旁边的伸义严明却已不见了人影,只有稚嫩的声音还响彻在她的耳边,“那些家伙已经设置了禁飞结界,我们接下来只能用步行硬闯了。”

我赶到城管门那里,把正在偷懒的辟邪叫起来,“辟邪你知道城管令长什么样子吗?”

辟邪把已经缺了好几块木角的城管令交给我,自言自语被我叫了几声:“这恶意从鲜山来的…啊?严明大人有吩咐我什么任务嘛?”

“把我带到鲜山那里去。”辟邪也不疑有他,就直接拉着我的后领子,以望尘莫及的速度前往鲜山。然后当地有个关于神秘的惨叫传说,以持续不懈的惨叫而闻名。

鲜山。

我震撼地看着眼前的鲜山,要不是因为旁边有辟邪护着,我大概会被这些已经开始泄露的血气给吓坏了,辟邪低头俯视地面,还在找哪个地方可以站着的,我见辟邪没有继续飞进去,就疑惑地看着她。

“前面有禁飞结界,我还在找能安全降落的地方。”辟邪见我疑惑就解释了一句,“找到了!”辟邪往不远处飞去,在刺激的降落下,顺利地抵达了地面,只要忽略已经快要昏倒的我就更完美了。

我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呆在原地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要跟着来呀?”

辟邪也是一脸奇怪地看着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正义感爆表的人呢,原来你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干嘛啊。”

我一脸蛋疼地问:“那能不能回……”辟邪翻了翻白眼,“你想走的话也行,不过做好一辈子困在这里的准备,这里布下了九道困龙结界,我也只能勉强带路,更何况是你。”

我也只能放弃离开的想法,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辟邪。

“安啦安啦,有我在这些小蛇伤不了你的啦。”

辟邪把头上的角拔下一根交给我,“我的角可是有克制这些妖物的功效,哪怕你碰这些东西也是它们被烧死,哎哎哎你别拿我的角杀蛇啊,我给你小刀随便杀个够,不过你可别把它插在额头上,你会出事的,走了走了,咱们还得找严明大人呢。”辟邪阻止了我想把尖角插在额头上的动作。

我一刀把飞来的蛇砍爆,发现还挺好玩的,只要别看那丑陋的蛇脸就行,我们走了一段路,也终于发现了别的东西。

辟邪的目光看向小路的尽头,“那里有个小屋对吧?”我顺着辟邪的方向也看见远处有个小屋,“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我们来到小屋面前,我轻轻一碰房门,就变成了一地木屑,我踏进小屋里,与两双明亮的眼睛互相对视,都不开口说话,此时尴尬的氛围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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