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逢林,16岁。住在山乡山之馆……咳咳。阳光洒落在我的床上,光线就像天然的闹钟一样,我整理了下仪表就爬梯子下楼了,我一下楼就看见一坨铁条在我面前用土下座的方式,可把我吓到了,我戳了戳这铁条,没有反应,再戳一下。

“呜啊啊啊啊!”这坨铁条暴跳而起,露出了狰狞可怖的脸庞,可把我吓坏了。(大雾)

我用看小竹的目光看着她,对视许久还是我败下阵来,这智慧的眼神真的不想再与其对视半秒。

尴尬的氛围油然而生,终于在要达到某个临界点时我才开口问:“你不去打工,来我这玩疑似奇奇怪怪的play做什么?”

铁赵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笑道:“兄弟,昨天的事对不起了,我大意了没闪,中了她们的奸计。”

我一脸怨气地看着她,“我以前就说过少喝酒,就不听呗?”铁赵人闻言也只有嘿嘿地笑,她也知道我是那种说教完后就消气的人。

说教完一段时间我气也消了,下来和铁赵人一起扒饭,吃饭不聊天乐趣少一半,“你有没有考虑过扩招工程队过?”铁赵人听到这也沉思了起来,“目前还没有合适的,逢林你也知道她们算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里的人虽说能干精细活但力气小,妖怪则是能做体力活可是大多毛毛躁躁的,沉不住气来。”

聊天边扒饭,速度果然快了很多,“你可以考虑把扩招到其他地方啊,咱们山海间说不定还有也说不定。”

而铁赵人则很淡定说道:“咱们的时间可不够,扩招人的事情还得交给你才行,这事还是你在行。”

我打了个手势表示ok,饭也扒完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泉的原因,我的腿莫名地好得很快,已经没有阵痛了,要不是小陈不放心,我早把石膏脱下来了。

铁赵人喝了口果汁,把杯子放在桌上,单手托着腮,认真地看着我:“你还不想去寻仙缘吗?与你差不多大的张闲都找到属于她的仙缘了。”

“嘛啊,然后像铁赵人你与她一样,只能被迫放弃自己的本名,顶着个不属于自己的名字流浪吗?”我看着在茶水上随波逐流的蚂蚁,我摇了摇茶杯,蚂蚁只能被一层层的浪潮拍进水里。

“更何况我的身体你也帮我看过了,属于天不疼地不爱的类型,就算找得到仙缘,还得是最高级的,不然一点用都没有。”茶水里的蚂蚁不再动弹,我也把茶水倒进了水沟里。

铁赵人挠了挠头,脸蛋都皱成一团苦恼道:“嘿呀!你这人年纪小小,就是老顽固了,真想不到你老了会怎么样,我去和她们打工了,你等你的腿好了再来帮忙吧,不然留下暗伤就不好了。”说完也不顾还没喝完的果汁,戴上安全帽往工地赶去了。

一段对话就这么突兀地结束了。

我看着山之馆的牌匾,当初崭新的牌匾已有了些历史的痕迹,而开店的小孩子也变成了个翩翩少年。

心境也会随着时间而变化,毕竟山之馆的建立也是一段黑历史,不过那时候的事有些不记得了,要不是我还在努力的回忆,说不定已经彻底忘了。

希望世界没有那些令人害怕的事物,只需等待与每个人的邂逅。

心里话说完了,也该让自己走回正轨了,我重新看向工地那里热火朝天的现场,正看得入神时有个白皙的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我的注意力成功地被吸引到了,看向头上别了个淡黄色小花的黄衣裳马尾辫少女,我也认出来是谁了。

“这不是含笑姑娘吗?你这时候不是在照顾花吗?怎么有闲空来我这来了,现在这的空气可不清新哦。”含笑是上次竹跃二人组吵架时,热心递给我瓜子袋的花妖。

含笑带笑的面容上也有些疲惫,我想了想就知道含笑为啥这么累了,“小竹又踩到你种的花啦?”含笑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小竹太会闹了,从山乡闹到我家外面,我只能一直看着她,我可不想花园里变成一片狼藉。”

我拧眉想了想,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小跃没有看着小竹,她可不是会和小竹胡闹的性格。“

含笑的神色凝固了,“好像刚刚我就没看到小跃,我先回去找她了!”

“我也跟着回去,小跃不见了的话,小竹怕是最伤心的一个,先去看看她吧。“我站起身子来,扒开腿上这碍事的石膏,“赶快去找小竹问问情况,哪怕她再笨瓜,现在也发现不对劲了。”

含笑的家处于山乡往南几公里处,小竹的家也在含笑的家的附近,她们家的环境是一片较为平坦甚至有些低洼的森林,潺潺的流水声清晰地出现在我们的脑海之中,我们跨过小溪后再往前走就看见了一处用藤曼制成的小屋。

其中的布置很简单,一个被打开的大箱子,里面的杂物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其上还有几个制作精美的手镯,墙壁上挂着两个花环,我略过一眼便看见一个蜷缩在床角暗自哭泣的小竹,我心疼地上前把她抱起来,“咱们的小公主怎么啦?别哭别哭,我们帮你把小跃找回来好不好。”

小竹抓住我的衣服,埋进我的胸口里一阵哽咽,虽然这样楚楚可怜的小竹但是我宁愿一辈子都不想看这原本该受万人宠爱的小公主流下眼泪,我会心疼死的。

“开酒馆的…呜…跃姐姐明明和我说很快就回来的,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回来,难道…跃姐姐也不喜欢夫竹吗?那我以后乖一点是不是可以让她回来呀…”

小竹把眼泪擦在我的衣服上,那泪眼婆娑的眼神,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了很久了,我擦拭掉她的眼泪,轻声道:“好啦好啦…小跃只是在和你玩捉迷藏,我们得去找她,她才会出来,等我们找到她,我们就好好教训她好不好呀?”

小竹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些精神:“真的吗,开酒馆的?”

“真的哦,不哭不哭,你也累了,睡吧…”我坐在床上轻轻地唱着山乡里的歌谣,小竹也渐渐入睡了,对她来说这次真的打击有点大。

我正想让小竹躺在床上,但被紧紧抱住弄不开,我立即停止了动作,我看向正在一旁的含笑,无奈道:“这孩子还需要我,含笑姑娘帮我通知伸义严明大人和爱铁道人吧。”

含笑点了点头,担心地看了正在熟睡的小竹一眼便离开了。

“姐姐…夫竹害怕……”

梦呓的话语随着时不时流出的眼泪吐露而出。

我轻轻拍拍她的背后,小竹紧皱的眉头,慢慢地放松,呼吸也随着眉头的放松而平缓,我也静静地安慰她,给予一点点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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