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展开了一次狩猎,这次的收获颇丰,除了在盆地抓到了一种多足多眼的巨兽(据说叫毛里克)和在苍绿之径发现的两个巨大的球形有翼生物,以及冒险闯入女王花园带回来的螳螂和一种多足跳虫,反正么……来者不拒!

还有一件不得不说的事——我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交到了一位新朋友。

我们那时正走在十字路上,一切景象和往常一般,最大的不同在于沿途看见了很多尖锐的匕首和各种暗器,而且全然没有任何猎物。

我们以十字路为起点,兵分几路搜寻猎物。

我带领着一支人马前往真菌荒地,途中路过了一条充满浓雾的峡谷,四处都是冒着热气的酸液,然而我们依旧什么猎物都没看见,只有几个戴着尖顶帽兜的学者,它们自称是一位叫做“莫诺蒙”的学者的助手,但后来出了点意外导致他们无处可去……

自然,我们邀它们入伙了。

继续向下,也不知走了多远,我们来到了真菌荒地,见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它趴在一面墙上,只一挥手,数十步外的一只蘑菇就应声倒下。

他自称是一个与我一样的流浪者,和我一样慕名愚人斗兽场之名而来——显然它“来”错地方了,所幸它并没有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走太远,一路投机地闲聊着,我们结束了这次狩猎,重新回到斗兽场中。

这一次的角斗很不一般,除了多出那一大堆猎物和几位实力不俗的参赛者以外,还邀请到了圣巢的白王“沃姆”前来观战。

……

其实我觉得更有可能是白王主动来的,而且斗兽场的不少老选手并不是很欢迎它……虽然它说要亲手为这次的胜利者颁奖,但我觉得应该没人稀罕这些……毕竟在他们看来白王大概不是什么好人……

但角斗并没有因为多了这么一个观众而延期,一切还是像以往那样如期开始。

我和那只大虫子简直手珠联璧合,上一届角斗和“冠军”和“亚军”携手出场,自然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里添加了很多新玩意,但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即便是那些操纵闪电的戴着尖顶帽的学者也在我们默契的配合下被拦在了前十的门槛上,那两个巨大的球形生物倒是很强(那些学者管它们叫做奥波路波),它们一路杀进了第三名,使它们无缘与我交战的是那个矮小的猎手。

显然,决赛在即,这次我们的敌人就是那个新来的猎手了。

那天斗兽场依旧人声鼎沸,但在那个“沃姆”到来后就只剩下了满场抱怨的私语,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我——或者说我们——我们即将开始与这位陌生的猎手一决高下。

它率先出击,数十把暗器迎面而来,我连忙挑起躲过它的多数攻击并用大刀弹开了一把险些直击面门的飞刀,那些暗器落在地上后似乎触发了某些机关,猛地探出无数刀锋,将原本飞刀状的东西裹成一个带刺的球。

我的宠物似乎有些过于自大了,它根本没有躲闪,不少暗器直接打在它的身上,厚重的甲壳将所有的伤害阻挡在外,它开始蜷起身体滚向猎手,那猎手却飞身踩着我的宠物扑向了正挂在墙上的我。

我松开攀在墙上的手,双手一起举着大刀向它劈去,竟被它挡在身前的一把匕首给架住了,落地后它继续迅猛地将匕首刺向我,我躲闪不及,虽然没有受伤,但右肩的盔甲被刺出了一道很深的划痕。

果然不容小觑……

我虚晃了一招,借机空翻跳到我的宠物身上,它便仰头将酸水向猎手喷去,谁知它扔出了一个奇怪的瓶子,场上随即升起了一团黑色浓雾。

直觉告诉我情况不妙,但将大刀护在身后还是慢了一拍,那个猎手在我身后发出一声怪笑,随后便将匕首刺进了我的后背,我没想到它矮小的身体竟隐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足以将我从宠物身上丢下去。

……

后来我失去了知觉,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在温泉里了,一问才知道那个猎手后来打败我的宠物取得了本次角斗的胜利——可以预料到。

众人称其为“苍白潜伏者”,它也收到了大把大把的吉欧和其它奖励,然而它在接受了白王的奖励之后就因为某些原因失了心智,总是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众人迫不得已在斗兽场的外围搭起一个帐篷来让它暂时住在那“冷静一下”……

当时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有很多人都讨厌白王了,那些学者们的话也进一步说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据传圣巢爆发了一场能吞噬心智的巨大瘟疫,举国上下无不自危,而白王是一个十分独断的人,想用一种很极端的方式来处理瘟疫……

不过呢,这些都和我无关,毕竟我只是一个漂泊至此的武夫罢了,没有什么远大抱负,也没有什么好的决策,即便是有了上面这两项,我也没有权力……

……

……

最近几天发生了一件令人悲痛的事:我们的领主,愚人之王,在狩猎尝试追捕“虚空”而被侵蚀,回来时已经没了生命迹象,我们仍然把它的遗体摆在了首席,昔日一个矮小的愚人顶替它掌管了斗兽场的事物。

那么,现在一场新的角斗即将开始,站在我们身前的,是一个戴着苍白面具,穿着一袭披风,拿着骨钉,目光空洞的挑战者。

来吧!为了愚人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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