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莫余暇身上的气质依然集中在掌心，他的身体，几乎处于全无庇护的状态下。
那为什么，自己的攻击，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我的气质有什么问题吗？”莫余暇挥了挥手，看了一眼自己掌心的气质。紧接着，大量浓郁的金色气质从莫余暇的四肢百骸中涌出，熊熊如金色的烈焰。
“他竟然将气质纳入了身体！难怪我的攻击，对他的身体无效！”
古塔尔一愣，旋即意识到了原因。
但明白归明白，却不能消除古塔尔心中的惊讶，在他明白原因之后，反而陷入了更为巨大的震撼。
气质入体！
那不是理论中才存在的东西吗！
虽然气质是个人自身凝聚而来的某种力量形式，却不意味着它对本人无法造成损害。
过于强大的气质，会反过来压垮自身。
只不过通常情况下，气质和个人自身的实力相对应，这种压迫处于一个合理的范畴，反过来能够使战士自身在压迫中取得成长，从而进入一个良性循环。
不过，这种成长是有限度的。
而这个限度的极限，便是战士的极限，也就是所谓的“大师”级别。
这个级别的战士，几乎已经完全没了成长空间。
不论是肉体，还是气质本身，都成长到了一个界限。
所有人都在猜想，进一步突破的方法。
于是引导气质入体，自内而外进行肉体改造的想法被提出。
古往今来，无数人曾尝试过这种举动，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并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非死即残。
现在谁再说什么引导气质流入体内，那一定会被认作是自杀。
但是，古塔尔看见了。
他看见眼前这名少年，轻易地就做到了千百年来无人做到的事情。
那就是引气入体！
“怎么可能，这种事情……”古塔尔不是没有尝试过这种方法，对于曾身处战斗力巅峰的他而言，又怎么可能不去尝试一种让自己继续可能变强的手段。
但是古塔尔失败了，并为此付出了重伤的代价。
“你是怎么做到的？”古塔尔，忍不住有些迫切地问。
“你是指这个吗？”莫余暇又是一愣，指了指自己体内涌现的气质，忍不住有些奇怪地反问：“难道你做不到吗？”
古塔尔：“……”
他明白，这种事情别说自己做不到，放眼整个世界，除了眼前这小子，恐怕都没有第二个能做到的人。
但是，此时此刻的古塔尔已经深深地明白。
眼前的少年的强大，恐怕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能够引气质入体的他，毫无疑问已经不能用常规的等级进行评定，他的实力，恐怕远远在“大师”级之上！
“喂，小子，你没有兴趣，和我一同效忠圣王！”战斗的念头，在看到莫余暇的表现时就已经被扑灭，古塔尔看出这个少年似乎涉世不深，于是心中升起了拉拢的想法。
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所在乎的东西无非就是那几样东西，只要循循善诱，这小子将来或许能成为圣王麾下的一员猛将。
到时候，自己也能从他的口中，得到引气入体的奥秘……
“效忠圣王？”莫余暇嘀咕着，眯眼盯着古塔尔。
“你难道不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凭你的实力，与其在这里不知做什么挥霍青春，不如跟我一起去建功立业！”
说着，古塔尔瞄了一眼百米开开外的精灵姐妹，眼底闪过一抹恍然。
这小子之所以和这对姐妹在一起，无非也就是贪图她们的美色吧！
“你没必要为了她们两个，和圣王，和整个神圣同盟为敌，这不值得。”
“况且只要你一句话，要多少女人都不是问题！就算那对精灵姐妹，只要你开口，圣王也绝对不会吝啬！只要从她们的嘴里翘出想要的东西之后，保证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领土、荣誉、财富、美人！只要你点一点头，这些东西你都可以轻易地凭这身实力得到！”
古塔尔毫不客气地高声说着，也不在乎其他人是否听得见。
“姐姐……”听着古塔尔的话，贝雅忍不住攥紧了莉莉丝的衣袖，担忧地看了莉莉丝一眼。
莉莉丝咬着嘴唇，拳头亦是紧紧地握着，胸中的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
虽然她告诉自己莫余暇不是那样的人，但她也不得不否认，古塔尔说的没错。
为了自己和贝雅而得罪大陆最强大的同盟，不管是谁都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尤其是，自己和莫余暇非亲非故……
莫余暇站在古塔尔的对面，静静地听着对方说的一切，当古塔尔说罢之后，他才略微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样，小子！我保证以你的实力，马上便能成为神圣同盟的二把手！”
“你开出的条件非常优厚，我初来乍到，缺钱，缺门路，也没有任何资源，做任何想做的事情都要因此受到阻碍……”莫余暇，缓缓地开了口。
闻言的古塔尔，眼底一亮，立刻点点头，继续撺搓说：“只要你答应宣誓效忠，这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到时候，大把大把的人会双手奉上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就算是紫荆花最高傲的皇族，面对你也必须恭敬有加！”
“但是，我拒绝！”
然而，少年口中吐出的话却如一盆冷水，骤然浇熄了古塔尔心中的火热。
刹那间，古塔尔的脸便冷了下去，厉声呵斥道：
“年轻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莫余暇摇了摇头，轻轻一笑：“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想让你做的事情就是了。”
古塔尔闻言一滞，表情略有缓和。
难道说还有说服他的余地？那么听听他说他要什么也不是不行。
“你要我做什么？”于是，古塔尔耐着最后的性子，问。
“我要你闭嘴！”
“小子！”这句话仿佛导火索，瞬间引爆了古塔尔心中的怒火，他怒声咆哮着，身上的气势陡然高涨。
“我承认你很强！但是这不意味着你可以……”
古塔尔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此时此刻，莫余暇的拳头，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腹部。
“我说了，让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