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上了一天的课,有够累的,这年头越是天才的学生越难管,还有那几个魔术名门,虽然有权有钱,前途光明但也太嚣张了。想到这里又叹了声气。
“师父,没事吧?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旁边的黑袍女子以十分温和的口吻,关心着看起来十分疲累的我。
“没事,Lady,仅仅是最近太忙了,今晚加完班,明天玩一玩前一段时间买的游戏放松一下就好了。”我用沉稳的语气掩饰着自己的心事。
“哦。”她喃喃道。
也不知道那两个人过关了没,应该也快了吧,不然怎么能从那圣杯战争中存活下来呢。我抱着如此想法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一对青年男女正坐在沙发上,我便露出了微笑。
“哦呀!”比我想象的快好多,不愧是那冬木市圣杯战争的胜利者。”
“那是师父满意的时候才会露出的微笑。”旁边的她喃喃自语,她睁圆了眼睛看向沙发上的两人,仿佛在思考这两个人是谁竟能让师父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们就是师父说要招待的人吗?”
“嗯,格蕾,这两位是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唔算是我的同道中人。”我边介绍着两人,边走向沙发,然后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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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初次见面,我是格蕾,是师父……埃尔梅罗二世的关门弟子。”黑袍女子用她那温和的声线做着自我介绍,并伸出了右手。
“我是士郎,卫宫士郎,请多指教格蕾小姐。”我与之握手,并向她介绍远坂,“这位是远坂凛,也算是我的师父。”
“嗨,请多指教~格蕾小姐,叫我凛就OK了。”
“嘿!格蕾,你是不是少说了什么?”格蕾小姐的袍子底下传来了一个聒噪的声音。
“亚德!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格蕾小姐害羞而又生气地吵着袍子底下的那个名叫亚德的家伙。
“我在他们俩身上感受到了王的气息,是可以相信的家伙!”那个东西又说出了奇怪的话。
亚德口中的那位王只让我联想到了一个人——骑士王。
“告诉他们俩吧,如果亚德都有这样的反应了,那么他们在上次圣杯战争中召唤的肯定是那位亚瑟王了。”埃尔梅罗先生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格蕾,顺便让他们看看你的真实面貌吧!”
“师父?”格蕾小姐发出惊讶的疑问。
“嗯。”虽然简短,但语句透露出的是埃尔梅罗先生下定决心的认真。
格蕾,脱下帽子,映于眼前的是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saber?”我和远坂一齐惊讶的大喊。
“是的两位,格蕾她是亚瑟王的后人,拥有和亚瑟王一样的面貌,仅是发色不同罢了。因此我才在平时让她戴上帽子隐藏面貌。”
“原来如此啊。”
“还有,这是亚德那位王传下来的概念礼装,拥有很强的战斗力。”格蕾小姐拿出袍子下的那个名叫亚德的家伙,是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方块,不知道是因为笼子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我无法感知到它的魔力。
……
格蕾小姐沏好茶端到桌上并坐到埃尔梅罗先生的旁边。
“君主·埃尔梅罗二世,您如此大费周章地测试我们两人的水平,找我们究竟有设么事呢?不会和圣杯有关吧?”远坂快速地发出最核心的问题,可谓是开门见山。
“猜对了,我找你们两位圣杯战争相关人士,主要是为了一个亚种圣杯战争。”
?!埃尔梅罗先生那样认真的态度也不像是假的,可是……
“大圣杯不是在两年前被劈碎了吗?”
“是的,这事我们十二君主都知道,但这次不一样,况且第三法的产物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消失,这是劣于大圣杯的小圣杯,是由于某人窃取了爱因兹贝伦家的技术所仿造的。这个亚种圣杯战争将会于美国东海岸的纽约市展开,也就是除了英国伦敦,中国洛阳,日本冬木之外的这个星球上第四大灵脉汇聚处,也就是说是符合圣杯的降灵仪式的。”
“也就是说,即使是半成品的技术,但只要灵脉足够庞大,就算召唤出圣杯也不足为奇吗?”远坂陷入了思考,不由得咂了一下嘴。
“而这场圣杯战争仅有一个怪异之处——15骑英灵参加仪式。呵!将世界上本就最危险的蛊毒之术,变得更加危险,因此协会认为他想要借助这种方式让这个圣杯变为大圣杯!”
埃尔梅罗先生的语气越发的严肃了,也就是说事态严重程度也与往日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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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灵体科办公室。
灵体科主任,罗科·贝尔非邦坐在办公桌前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请进!”办公桌后的老人那用手撑住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来了啊,死灵术士。”
“啊啊,您还真会折腾人。”一个身着皮衣,留着未加修饰的棕发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挠着后脑勺,不耐烦的抱怨道。
“你我都老交情了,还在这里抱怨些什么,狮子劫先生。”老人依旧笑着
我随性的坐到沙发上,“说吧,啥事您老人家找我就没什么轻松事。”我毫不客气地拿出烟准备往嘴里放,向办公桌瞄上一眼,老人的笑容已然消失。便又将送到嘴边的烟又塞了回去。
“嗯,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时钟塔高层想雇你来参加纽约市的圣杯战争。”
提到这里我就放下了刚才玩笑的态度,透过墨镜我的神情严肃起来。
“对于圣杯战争,你应该了解不少吧。”
“嘛,还算了解,毕竟那可是万能的愿望机,一般的魔术师都会梦寐以求的存在。”
“不过这次,与以往不同”,说着老人从桌下拿出来一个国际象棋的棋盘,以及十五个旗子,但是只有一个旗子是塑型的,那个旗子拿着两个天秤展现出了人性,而别的全是『』的棋子,被散乱地摆在棋盘上,只有拿着天秤的被放在中间。
“这莫非是混战?”
“是的,但是魔术协会派出的五位将是同盟关系。”说着,老人将五个棋子摆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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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这场圣杯战争的大致情况,你们懂了吗?”我们听着埃尔梅罗先生细致的讲完后,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那么,这五人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还有这个发出者魔术师的名字究竟是什么?”我禁不住发问,因为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此之前,我还要说一件事”,埃尔梅罗先生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这场圣杯战争的发出者被协会是认为成要重新振兴家族,并抵达『根源的漩涡』。”
“这是一般的魔术师的夙愿吧。”远坂像是有些着急的说道。
“的确是这样,但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对协会进行报复的可能性会更大,那个魔术师”,他停顿了一下,“直接告诉你们他的称谓吧——『Das buch von vientiane』。”
“『万象之书』吗,我有听说过这个名号,好像是时钟塔封印指定的魔术师之一。”远坂严肃的说出“封印指定”这一词。
“是的,我之所以认为他是为了报复时钟塔而非抵达根源,就是因为他的魔术——『感知万象』,他是近千年来有记录的魔术师中唯一可以完全掌握的,再从他离开时钟塔为1965年来推算,他到达根源漩涡的可能性十分大了,而他在这几十年间躲过时钟塔的追捕也凭借的是这份能力。”埃尔梅罗先生十分流利地说出了他的推论,看来已思考许久。
“您说他1965年离开的时钟塔,那么他现在要么死了,要么已经成一个老头子了吧。”我迅速的发出疑问,就像学生询问老师问题一样。
“并非如此哦,卫宫君,想要长生不老的办法有的是吧。比如那位间桐脏砚(通过寄生虫作为身体苟活了500年)以及罗马尼亚的达尼克(吸收孩童的灵魂无数次的转换身体)。”埃尔梅罗先生仿佛猜到了我会问这问题一样,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嗯,那么和我们合作的魔术师还有谁呢?”远坂有着急的把对话方向拉回正规。
“别着急马上就要说了,在协会里除了我有上述想法外还有一位君主也是如此,天体科君主——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那位君主也该从观星台下来走走了。除此之外灵体科主任的老头也说是他有一个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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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南极,迦勒底观星台。
君主·阿尼姆斯菲亚正在和一个人谈论此次战争,目前迦勒底中也只有这两人知道此事。
“马里先生,这场圣杯战争,阿尼姆斯菲亚也要参加吗?”我以十分焦急的口吻向眼前的这位君主大人发问。
“嗯,身为君主要维护好协会的利益,虽然大部分人都认为那位『Das buch von vientiane』已经死了,但至少我和那位‘侦探’不这么认为,事态确实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即使这样但他的字里行间流露的没有一点紧张感。
“可是也没有必要让您的女儿去吧!圣杯战争的危险性你我都清楚。”我的语气更加急躁。
办公桌前的马里斯比利,放下手中的咖啡。
“雷夫教授!奥尔加玛丽虽说没有太多优秀的魔术资质,但她的回路质量也是一等一的,况且她是我的继承者,为了抵达根源,这种历练是必须要的。”马里斯比利的语气愈发的强烈。
“好吧,所长,你也是一位纯粹的魔术师啊。”我咬着嘴唇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单调的办公室,没有丝毫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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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灵体科办公室。
“好!我参加,但这种危险的事,你们可要拿出合适的雇佣金啊。”我拍了一下桌子,露出一排整齐的牙,笑着对老人说。
“这你不需要担心,狮子劫先生,法政科会给你开账单的。”老人满意的微笑着。
“唔……和那位蛇女打交道可得小心点。”我小声支吾了一句。
“怎么了狮子劫先生,看你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没有没有,这样就好。那么我先去拜访一下那位,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吧。”
正起身时,瞥到了旁边架子上的海德拉幼蛇的标本,坏笑了一下,“喂,老头子,这罐东西我就先拿走做定金咯。”
“那东西做定金可是过于昂贵了吧。”老人不满的说着。
而话音未落,我就已经带着那玩意儿走出去了,“拜拜,罗科先生!”
门关上的一刻,房间里又回归宁静,老人依旧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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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埃尔梅罗办公室。
“除了此次圣杯战争的基本事项,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埃尔梅罗先生神情严肃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君主,我们也不敢怠慢,“您请说。”
“试问,你们两位有无进入埃尔梅罗教室上课的打算呢?”君主先生说出了我们二人意料之外的问题。
“哈哈哈哈哈……”埃尔梅罗先生一阵急促的狂笑,是我们更加错不及防。我们二人也只得尴尬的应声而笑。
“格蕾,帮我把公文包拿过来。”
格蕾小姐放下茶杯起身去拿挂在衣架上的公文包。
此刻。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埃尔梅罗先生示意让我们别说话,“请问,您是哪位?”埃尔梅罗先生走到门边询问。
“哟,好久不见啊,君主先生,不先给我开门吗?”门外传来的是一位大叔的声音。
“莫非你是狮子劫界离!”埃尔梅罗先生将门打开,进来的是一位面相彪悍,身材魁梧的大叔。
“呦,大笨钟伦敦之星先生。自从魔眼收集列车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了呢!”这位狮子劫先生似乎与君主有着很密切的关系,毕竟用了这种玩笑一样的外号。
“你这个赏金猎人怎么知道这句外号的!”埃尔梅罗先生涨红了脸,用接近呵斥的语气询问眼前的男人。
“嘛,这还不是您教徒有方,师生关系良好吗。”狮子劫先生又一次如同开玩笑一般。
“弗拉特……”埃尔梅罗先生气愤而又无奈的说出这个名字。
“先不说这个,这边的两位莫非就是您的学生?唔,是生面孔呢。”狮子劫先生微笑着像我们打招呼。
“您好,狮子劫先生,我是远坂凛,这位是卫宫士郎,其实我们并不……”
“他们很快就是了。”埃尔梅罗先生快速地截断了远坂的话。
“吼……”狮子劫先生似乎一副明白了的样子,“emiya……”又紧跟了一句令人在意的低语。
“嗯,格蕾小姐还是老样子啊!和原来一样楚楚动人。”他对着将公文包拿过来的格蕾小姐说。
“谢谢夸奖,狮子劫先生。”格蕾小姐微笑着回敬。
“似乎大方了一些……”狮子劫先生小声的呢喃细语。
随后,我们二人在入班申请书上签上名字。
“好,明天,你们就是埃尔梅罗教室的正式学员了。话说,灵体科的老爷子说的人选,我也早该想到是你了,嗯,是我的失误。”埃尔梅罗先生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好的,两位,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事啦!”狮子劫先生顺手递了一根烟给我。
“我不抽烟。”便推回了他的好意。
……
“好,既然这样,明早准备出发,还有些时间,先好好休整吧。”
之后,埃尔梅罗先生嚷嚷着还要办理麻烦的入班手续,便悻悻地离开了,格蕾小姐也依旧紧跟着那位实力远不如自己学生的老师身后。究竟有什么力量可以吸纳如此多的人才,成为时钟塔最负盛名的教师,或许可以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找寻到答案吧。
“别看他平时一副疲累的样子和并不算高的才能,却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鉴识之眼’啊!”狮子劫先生在一旁感慨到。
“鉴识眼吗?”远坂用手拖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了,卫宫(emiya),既然君主先生如此赏识你,就让我亲眼目睹一下,继承了那位正义的伙伴的你的实力吧,明天见~”狮子劫先生留下这样一句话,挥了挥手便离开了,而我却只能伫立原地,用睁圆了的双眼望着他的背影,如同曾经的我望着那个男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