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张翔猛地推开房门,然而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一片狼藉的双人床外,什么都没有。

“大哥人呢?怎么不见了!”

“别急,他可能是自己离开了,我们先四处找找。”黄毛安慰道。

希望如此,可是根据陈言的说法,那个身为始作俑者的怪胎很有可能就在附近,会不会是它将昏睡的王杰掳走了。

整个汽车旅馆内部谈不上复杂,但是说简单也不简单,上下一共三层,每层都有十多个房间,平时是弟兄们休息睡觉的地方。

“你觉得大哥会去哪了?”张翔看着狭长的旅馆走廊问道。

“不知道,我们是从外面跑过来的,服务区里地方宽敞,既然没看到他,那八成还在旅馆里。当然那个怪胎可能也在。”

张翔伸出手,黄毛默契地把砍刀递给他,而自己则是抽出藏在后腰的匕首。

两人小心翼翼地在走廊里前进,同时全神贯注地听着两侧房间里的动静。

......

“喂,找到你们大哥没有啊?”

身后突兀响起少女的声音。

陈言的每一次出现,对张翔两人来说,都是一次要命的惊吓,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她三步并一步跑跳到跟前,看看憋红了脸的大个儿。

“你们跑这么快干啥?”

张翔伸出手就要捂住她的嘴,可惜被她躲开:“你可小点声,把那个怪胎引过来怎么办?”

“那不挺好的吗,省的去找它了。”

经历多次战斗的陈言,现在是愈发心大,在她看来,还没有特别需要害怕的感染者,依仗能力无限制恢复就是这么自信。

有本事你把我一招秒了。

黄毛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陈言,摆摆手道:“你想送死我不拦着你,但别拖累我们,去去去,一边去。”

张翔却不这么认为。

在厕所外,还有用餐区,看到的那么多感染者尸体,无一例外都是脑壳被人敲烂,这和陈言自己的描述如出一辙,再看看她手上拎着的满是血迹和不知名残渣的灭火器。

大嫂可能真的有点东西。

这也难怪,当初自己劫道的时候,大嫂的两人小队,为什么不是那个开车的男人下车对峙,而是大嫂呢?很明显,她就是队伍的主心骨,就像王杰对于自己这帮弟兄来说一样。

他没有管黄毛的牢骚,而是诚恳道:“大嫂,我知道你应该有些手段,现在大哥不见了,我想恳请你帮个忙。”

陈言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没事,我本来也有事要拜托你,就当互帮互助了。”

简单达成一致,三人开始一起行动。

“说起来你们的枪呢?当初打劫我的时候不是一人一把吗,怎么现在这么大动静都不见你们开枪啊?”陈言说明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听到这话,张翔和黄毛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黄毛打哈哈道:“哈,那个,就是,可能很多弟兄没,没怎么开过枪吧,比较紧张,就,就被袭击了,可以理解。”

这个说辞要是能当真,**都能上树。

既然对方不愿意明说,陈言也没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

一楼的走廊行至尽头,并没有任何发现,接下来就要去二楼了。

“其实我觉得,你们再这样磨磨蹭蹭的,你们大哥可能真的要危险了。”少女好心提醒道。

“那怎么办?”

“这样吧。”走完台阶,眼前就是二楼的走廊,陈言停下脚步,“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加快速度检查一遍二楼和三楼,如果发现情况,再喊你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显然让一个女孩打前锋有违张翔一直以来的习惯,他表示不同意。

黄毛也是摇头:“大嫂,不是我不信你,但是你这身板儿,真的没啥说服力。”

“哎哟,你们怎么废话这么多,我都不担心自己,你们担心啥?放心就是了,我有超能力,行了吧?”感受到深深的偏见,陈言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这话,俩大男人没忍住扑哧一笑。

少女见状,不打算再费口舌,转身就去踢一旁的房门。

张翔正要拦住她,却被一灭火器顶住脑袋。

“给我待着,别婆婆妈妈的,我马上回来。”

这俩人怎么这么多事,陈言反而有点怀念霍奇那个怂逼了,至少人家足够信任自己。

见到少女的坚持,张翔也没再阻拦,紧张地和黄毛注视着大手大脚的陈言一路踹门过去。

不出两分钟,二楼的十几个房间全都门户大开。

“好了,没啥发现,赶快过来吧!”陈言隔着大老远喊道。

张翔苦笑着看了一旁的黄毛一眼,两人都是无奈地摇头,赶忙过去。

三楼是最后没搜查过的楼层,刚上来,两个男人特别的小心。但陈言依旧我行我素,她这回压根就没和身边两人商量,砰的一声踹开最近的房门,接着大喊道。

“在不在?快点出来!别浪费我时间了!”

黄毛吓得直接跑下楼梯中间平台,张翔也是一个机灵举起手中的砍刀。

巨大的动静却没有引起任何的异常,陈言一间间地将房门全部踹开,直至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最后三人重新回到一楼的旅馆入口处。

“得,白忙活一趟,踹得我腿都酸了。”陈言抱怨道。

“大嫂,当时你有看到那个怪胎进旅馆吗?”

“没有啊。”陈言摇头,“我是出来后遇到的,聊了两句,他俩就往我身后的方向跑了,有没有进旅馆我不知道。”

黄毛注意到一个词,连忙问:“他俩?你说有两个人?”

“对,我遇到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的穿着和你们描述的一样。”

难道敌人有两个?黄毛皱眉,这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张翔,事发时我不在用餐区,你知道出现骚乱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吗?”他转而对着大个儿问道。

“记不太清了,我那会儿在吃饭,听到外面有弟兄喊救命,结果出去一看,场面一片混乱。我立马就去找大哥了,回来的时候,到处都是感染者。”

“那你回来后,还有没感染的弟兄吗?”

张翔仔细回想了下,摇头:“用餐区是没看到,直到后来在购物区找到你和小秦他们。”

“那就奇怪了,大嫂遇到的,那个怪胎身旁的人是谁,难道是和它一起从外面来的?”

陈言很快否定了黄毛的猜测:“应该不是,他认识我,如果是外来人,不可能会喊我大嫂。”

说起来一直被大嫂大嫂地叫着,她自己都有些习惯了。

“我觉得,他能和怪胎走在一起,要么是内奸,要么是被骗了,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嗯.....”陈言稍微回忆一下,“印象不深了,我唯一记得的就是,大热天他还一直戴个帽子。”

是老王!张翔与黄毛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人。

老王也是帮派的早期成员,平时负责弟兄们的日常开销管理。年龄较大,三十多岁,秃顶秃得厉害,所以不管多热的天气,都会戴一顶帽子。

“老王可能是第一时间不在现场,被那个怪胎诱骗了!”黄毛恶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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