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黑暗中，被一个温柔的声音唤醒。
许歌缓缓睁开眼睛，光线大亮，刺痛了双眼，许歌伸手一挡。
头晕目眩，透过指尖的缝隙，能感觉到有人站在窗前，不过直到许歌放下手，才看清窗前的人到底是谁。
“小……鸢？”
“哥，起床了。”
许歌一呆。
一名少女拉开窗帘，见许歌醒来，笑容绽放，双眼变成了弯弯的月牙，明媚的笑容，比清晨的阳光更加耀眼。
十五六岁的少女，明眸皓齿，杏眼琼鼻，薄薄的嘴唇粉嫩，皮肤吹弹可破，留着长长的双马尾，十分可爱。
穿着学生制服，白色的短袖上衣，深色的格子裙只到膝盖上方。
纤细笔直的双腿并拢，被白丝包裹，腰肢盈盈一握，向下勾勒出的曲线青涩，却十分动人。
“小鸢……？”
许歌难以置信。
俏生生站在窗前，望着他的少女，不是他妹妹又是谁？
只是他的妹妹，不是早就去世了吗？怎么会……
“哥，怎么了？”
见许歌不说话，少女眸子里露出担忧，走过来探了探许歌额头：“不舒服吗哥？那今天要不要请假，我去给苦衣还有羽姐姐说一声……”
“小鸢！”
柔若无骨的小手，停留在许歌额头上，刚要撤回，被许歌一把抓住，少女闹了个大红脸。
“哥……怎、怎么了？”
思念的人就在眼前，许歌再也忍不住，翻身下床，将少女拥入怀中，紧紧搂住。
少女羞得满脸通红，哥怎么这样？连衣服也不穿……
许歌连衣服也不穿，就将少女抱紧。
妹妹顿时手足无措，想要挣脱，却发现许歌收得更紧，只好红着脸，轻轻将手放在许歌腰上，不敢抬头。
少女的娇躯柔软，呼吸温热，打在耳畔，感受极为真实。
“哥，小鸢？”
“苦衣……”
不知抱了多久，门口有人出声。
就像做坏事被人逮住，怀中的少女兔子般跳了起来，害羞不已，忙将许歌推开：“衣服就在那儿，哥穿好了，就出来吃饭吧……”
少女低着头跑出去，耳根红了一大片，门口的人错身让开。
“哥，一大早就抱着小鸢不放哦？”
“苦衣……”
许歌转过头。
不知何时，门口站着一位黑发长直的美少女，正面带微笑，望着许歌。
“哥好坏，是看准了小鸢不会反抗吗？还是说，一大早就想看看其他人吃醋的样子呢？”
黑发少女微笑道。
语气中虽然充满调侃，但望向许歌的眼神里，却满是温暖的笑意，令人安心不已。
“我吃醋了，哥也抱我一下好吗？”
“……嗯。”
熟悉的人就在眼前，许歌嘴唇蠕动，心头涌动着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最终只能化为一个简单的动作。
许歌上前一步，黑发少女仿佛早已等候多时，张开双臂，两人拥抱在一起。
“苦衣，哥好想你。”
“嗯。”
简简单单一句话，不知包含了多少倾诉。
黑发少女轻声回应，将脸颊和兄长贴在一起，即使在许歌没穿衣服的情况下拥抱，少女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倒不如说，这种情况才算正常。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许歌才将黑发少女松开，认真打量，怀中的少女也望着许歌。
眼前的少女，五官极为精致，双眸明亮，樱唇秀挺，唇瓣如画般，线条分明，笑起来时，会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黑发如云，长长的黑发，在身后披散开，少女的身子掩映其中，穿着白色的制服，身体发育十分不错，将胸前高高撑起一片。
双腿修长，还有及膝的黑丝，黑长直的美少女，前凸后翘，身材曼妙，令人惹火。
不过最奇妙的，还是少女的容貌，几乎和许歌一模一样。
见许歌注视，黑发少女转了个圈，深色的格子裙角飞扬，以便许歌能更好观察：“今天的打扮好看吗，哥？”
“……嗯。”
许歌点点头。
少女的风采过人，穿什么都好看，倒也用不着他来评价，况且现在，他还思考着异常严重的问题……
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突然见到两个早已死去的人？
“哥？苦衣……？”
“吃早饭了，穿衣服吧哥。”
“嗯。”
门外传来呼喊声，黑发少女瞄了许歌一眼，然后退出房间。
许歌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将两个妹妹抱了又抱，他的身上，却还没穿衣服。
…
“小鸢。”
“哥，饭快凉了，要不要热热……”
客厅里，餐桌上。
许歌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坐下后，紧紧盯着对面的两位妹妹。
被兄长注视，一人俏脸微红，嗫嚅两声后，便低下头不说话了，另一人则怡然自得，只是伸手理了理额前的刘海。
“有什么不对劲吗，哥？”
“没什么……”
的确没什么不对，倒不如说，是太对，太过正常了，反而显得不应该。
许歌盯着面前的两人，陷入沉思。
记忆中，本已死去的两人再度出现在面前，许歌现在还能保持平静，已经是控制之后的结果。
眼前的两人，都是他的妹妹。
坐在右侧的黑发少女，叫许苦衣，容貌与他极为相似。
因为两人，本就是双胞胎。
或者说是龙凤胎更加合适，外貌相差无几，如果穿上同样的装扮，就算是熟悉的人，也很难将两人分辨。
也没什么严格意义上的兄妹区别，两人虽然以兄妹相称，但相处的模式，其实很平等。
而左侧脸红害羞的少女，叫司鸢。
司鸢的确是妹妹，但只是家庭关系上的，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家庭关系，是来源于十年前的家庭重组。
老爸和一位单身母亲走到了一起，对方带着两个孩子，一对姐妹，于是双方作为六人家庭，重组在一起。
其中的妹妹比他小一岁，也就是现在他的妹妹，司鸢。
只是可惜，两人都是实验室工作者，在几年前的一场实验事故中双双殒命，留下他们四人。
中途因为缺钱，还不得不将原来的房子卖掉，搬到了现在的半贫民区，不过两个妹妹勤劳能干，家里虽然破旧一点，却总是井井有条。
只是，这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他会在死后，回到家里？
他的两个妹妹，一个姐姐，还有青梅竹马，连他自己总共五人，不是全死了个干干净净，没有一人幸免吗？
但怎么现在，不仅他自己死而复生，连两个妹妹，也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忽然，许歌像是想起什么，开口问道。
“小鸢，苦衣，哥问个事，今天……是几月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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