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并开始思索该用哪种药比较好。

“除开楚清研,你觉得你们三个谁赢面更大?”张母忽然发问道。

沈莹琳略微思索,犹豫着答道,“我?”

张母摇了摇头,“你就不想想我今天为何要跟你说这么多?”

“啊?为什么?”

“秋葵那丫头已经要出手了,苏子枫虽然还在外走镖,但回来后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张母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那你呢?”

沈莹琳忽然醒悟过来,若不是有张母提醒,她估计还一个人在那边生闷气呢。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看你快被落下了,提个醒。”张母不耐烦地朝她挥了挥手,“行了,快去准备吧,争取明年能让我抱上孙子。”

在另一边,张怀谨刚从秋葵身边逃走后,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演武场,虽然以他目前的武功来看,打木人跳木桩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但他还是习惯每天过来练半个时辰。

张怀谨到来时,演武场里已经有好几位早早吃完早饭,过来练功的人了,有趟子手,也有镖头。

“总镖头好!”几位眼尖的瞅见张怀谨过来,连忙打了声招呼。

张怀谨点了点头,而后开口问道,“李坤他又没来吗?”

“他说自己腿疼。”下面有人答道。

“还是一边跑一边说的呢!”

“没事,他不来就不来吧。”张怀谨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早就习惯这小子三天两头不是这疼就是那疼了,估计他现在又跑去哪闲逛去了。

张怀谨也曾告诫过他走镖有危险,多锻炼锻炼总归没错,但他却回答说自己当上趟子手每天能吃上热饭,偶尔还能陪着大哥到处走镖,顺便见识下各地的风土人情,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听到他这么说,张怀谨也就不强求他了,毕竟他也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了。

接下来就是张怀谨自己一边练着,一边还要指导一下他们,这些都是自家镖局的兄弟,张怀谨也从来没有藏着掖着,每次都是倾囊相授。

这也是他每天还要过来练半个时辰的原因,不是为了自己,主要是为了来指导一下这些人。

就这样大概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那跑去偷懒的李坤却又急急忙忙跑了回来,仿佛遇上了什么大事。

“大哥,不好了!”看他那健步如飞的步伐,哪有半点腿疼的样子。

“怎么了?”张怀谨皱着眉头问道。

“出大事了啊大哥!”李坤瞪大了眼睛,好像遇到了洪水猛兽一般。

“出什么事了你说。”见他不像是在说谎,张怀谨的心中也开始担忧起来。

“外面……外面有人找你!”李坤指着大门的方向说道。

“是什么人?”

“她……她说自己是大哥你的女儿!”

张怀谨反而被逗笑了,“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我昨天才成的亲,怎么今天就蹦出来个女儿来了?”

但李坤却丝毫没有笑的意思,依旧是苦着张脸,“她确实是这么说的……”

“她说啥你就信啥?她要是说她是我妈你也信吗?”张怀谨摆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快去把那倒霉孩子轰走!”

“我也想啊,可我打不过她啊!”李坤扒开袖子,让他看到胳膊上的淤青,“而且……那孩子真的和大哥你有几分相像啊,说不定真的是……”

张怀谨沉默了片刻,想到李坤这小子虽然平时总耍滑头,但在大事上却从来没有含糊过,便开口说道。

“带我去看看。”

张怀谨之后就跟着李坤往镖局大门口走去,一边走着,李坤一边跟张怀谨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李坤吃完早饭后便谎称腿疼,之后就准备去大街上闲逛去,刚打开大门还没出去呢,就看见门口站着个十一二岁的女娃娃,还问他认不认识总镖头。

李坤当时就笑了,说自己就是从这镖局里出来的,还能不认识总镖头吗,接着那女娃娃就让他把总镖头给喊出来。

然后那李坤便问道,你是总镖头什么人啊,人家说见你就得见你?女娃娃便说总镖头是她爹,李坤起初当然是不信的,再然后他就被打了一顿,他就有些相信了。

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能打赢十九岁的小伙子,可见这小姑娘有点来头,但他为什么要冒充自己的女儿呢?张怀谨百思不得其解。

张怀谨他今年不过才二十二,十二年前就是个十岁的毛头小子,上哪去生的女儿?

况且他自幼便开始习武,稍微大一点就开始出去走镖了,到现在连童子功都没破,怎么可能忽然间就多出来一个女儿?

没过一会,他们二人就来到了镖局大门口,那小女孩听见声响,便伸着头往里望去,看到李坤身边的张怀谨,便上下打量着问道。

“你就是总镖头?”

“正是。”

“那你就是我爹了。”说罢,她抬腿便要往里走。

“且慢!我虽然是总镖头,但我并不是你爹。”张怀谨伸手拦住了她,“看姑娘面貌应该有十一二岁,但十二年前我才十岁……”

张怀谨总是重复着一个错误。

试图和女人讲道理。

“啰里啰嗦的,我娘都说了,安兴镖局的总镖头就是我爹,那还能有假?”

张怀谨叹了口气,这孩子完全没听进去他说了什么,“那敢问令堂是?”

“你怎么连你媳妇是谁都不知道?”女孩一脸的狐疑,“难不成是娶的太多了?”

“我昨天才成的亲。”说完,张怀谨又无奈地补充道,“并且只成了这一次亲。”

“哇,玩完了连个名分都不给,好狠。”

“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有楚清研这一个妻子,我也根本不是你爹。”说罢,张怀谨转过身去,并示意让李坤关上大门。

“你敢关门?那我就天天在你镖局门口喊,安兴镖局总镖头是负心汉,抛妻弃子没良心!”

“这……”李坤这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他今天本来就想偷个懒去大街上逛两圈,谁知遇上了这种家庭伦理剧了。

“哇哦,这招不错!姐姐我很看好你哦!”

不知从哪跳出来的楚清研,莫名其妙地与她勾肩搭背了起来,两人一拍即合,宛若失散多年的姐妹。

“你又是何时过来的?”张怀谨忍不住扶了扶脑袋,一个麻烦没解决,另一个麻烦又过来了,关键两个麻烦还有狼狈为奸的趋势。

“从‘你就是总镖头?’那句话开始。”楚清研歪着头答道。

“那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吗?为什么不出来啊!”

“本来想来着,听到她说你是她爹,觉着有趣,就躲起来偷听了。”楚清研娇憨一笑,挠了挠头,似乎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到底认不认?再不认的话……”那女孩似乎是不耐烦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煞有其事地活动着筋骨,“就别怪我硬闯了!”

“你若是能闯进来,我便是认你这个女儿又如何?”张怀谨气极反笑道,再怎么样,他也不会认为自己会输给一个小女孩。

她能打得过李坤也就代表她很可能会武功,但她的武功再高,能高得过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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