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在忍耐一会儿,很快就要成功了。”没错,那个把水晶魔法注入我身体里的正是我的父亲,酷雷泽。他是魔法师协会的副会长,而这场改变魔法回路的实验也正是他亲手操作。而他想改变的就是我这个无法接触法器的魔法回路。
碰!突然,门被撞开了,一个金色长发的女人用肩把门撞开,那个人便是我的母亲,莉雅·阿斯克雷泽。她突然上去给了父亲一巴掌:“停下你的实验。”她匆匆的跑过来,把我从地上抱起“抱歉,孩子,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她抱着我,向门外走去。
也就是这,我的四肢似乎开始有一点知觉了:“放我下来吧妈妈,我好像可以动了。”
“嗯,你先休息会儿,我先去和爸爸聊聊。”母亲再一次进那个房间。
我靠在墙上,因为太累了无法活动,就静静的看着通向父亲实验室的楼梯。突然,实验室里似乎传来了吵闹声,我把耳朵贴在墙壁上,静静着听着他们的对话。
“酷雷泽,放手吧,虽然我知道这种事是她自愿的,但她还只是个孩子。”
“不。”爸爸停了较长的时间来稍微休息一下,为了这次实验他已经准备了好几天了,甚至这几天他都没有合过眼“你根本不知道艾尔在魔法学院里受到的歧视,这凭什么,我们的孩子只是有着一个怪异的魔法回路,而那些学院里的小鬼却把她称为怪胎,还有……”
“还有说她是靠着我们的地位才能进入学院的吗?”
那个男人沉默不语。
“这种事情艾尔她早就跟我说过了,我也对你说过,也许艾尔并不适合去学习魔法。”
“如果不学习魔法她还能干什么!”
“也许 她适合当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不,我不会让她成为普通人的,身为魔法师,最痛恨的就是普通,我也理解她。我最近几个月回去寻找更好的材料,我一定会改变她的魔法回路的。”
“酷雷泽!你疯了吗!”啪!房间里响起了响亮的耳光声“她是你的女儿,把她陷入痛苦,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心吗!”
“不,莉雅,不负责任的人是你啊,你公务繁忙,经常没有时间来照顾艾尔,虽然我经常陪着她,而我们的女儿,甚至说的梦话都是希望你能回来陪她”
现在轮到母亲沉默了。
“莉雅,我现在就出发去寻找材料,希望你在闲暇的时间里能好好的陪陪艾尔”
“酷雷泽,我会带走艾尔的,带去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
房间里的声音突然就停下了。应该父亲没和妈妈继续对峙了。
咔——门被打开了,我抬起头,看见父亲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也注意到了坐在旁边的我,他蹲了下来,用一只手抚着我的脸颊:“抱歉艾尔,也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然后他把我抱起,走出地下室,走进我的卧室,把我放在床上,又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乖女儿,最近我要外出一趟,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知道父亲再一次离开是为了寻找更好的的材料,虽然实验很痛苦但我也并没有拒绝,因为那是父亲的心血,也是改变我自己的唯一一种方法。
他在亲了一口我的额头便转身离开卧室,而我也呆呆着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就进入梦境之中。
不知到过了多久,应该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吧,慢慢的,我睁开眼,看见天还是亮的,而母亲居然在我的身边,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柜头上的花瓶,好像是发现我睁开眼了,让后就看着我笑了笑。
“来,把早餐吃了。”她端给我一些面包和奶酪。
“早餐?难道我从昨天中午睡到了今天早上?”
“嗯。”她微笑着看着我吃下早餐,似乎我的一举一动都会令她十分幸福。
“妈妈,你现在不是应该去工作了吗?”
“我向领主大人请了个假,最近几天可以一只陪着你了,这种长假不算什么,像我怀着你的时候放了几个月的假期。”
“嗯,那我希望你能多陪我一下,就比如说,陪我逛逛街,还有吃甜点。”
“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就带你去河边一起去看灵灯。”
“嗯。”没想到灵灯节这么快就到了这个节日是为了让人们与已离开人世的亲人朋友的灵魂交流,换一句话来说,就是祭奠死去的人们,让我们更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
“你先睡吧,到了晚上我叫你。”
就当妈妈想把我搂进怀里时,我轻轻的腿开了“不,妈妈,我现在很精神,我还可以绕着花园跑两圈。”
“那你先起来把衣服换了。”
“嗯……”
…………
终于到了晚上了,妈妈陪伴了我整个中午在硕大的花园里闲逛,虽然一只陪着我,但她的言行举止无一不体现出尴尬。“妈妈,一直陪着我让你不舒服吗?”
“怎么会呢?只不过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家里的花园有这么多地方是以前我不知道的。”她抓住我的手,生怕我会突然从她身边逃开“走,我们去小镇过灵灯节吧。”
“嗯。”我跟着她一起出门。
我们走在一条比较冷清的街,今天是灵灯节,人们都往河边靠,所以这条街也失去了白日的热闹。而越靠近河边,同行的人也越多。忽然,我看见一位身着朴素的妇人。
“梅伊阿姨!”我热情的向她打招呼,梅伊阿姨算是我们的邻居,我偶尔去她家蹭点吃的,而她也不会建议,还说我去她家做客可以使她暂时的离开孤独,我热情的凑了上去。而她也揉了揉我的脸蛋。
“艾尔,你也是和母亲一起去放灵灯吗?”
“嗯!”
“梅伊女士,”妈妈右手屈在左胸前,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请代我向您的亡夫问好,他是一个英勇的骑士。”我曾经听父亲说过,梅姨阿姨的丈夫在十几年前在一次扫荡北边的魔兽时意外身亡。
“嗯,多谢阿斯克雷泽小姐的的关心,亡夫的在天之灵也会得到慰问。”
妈妈突然脸红了,“什么小姐,我的孩子都十几岁了,怎么叫会不会显的太稚嫩了。”
“怎么会呢?您和酷雷泽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两个羞涩的年轻人啊。”
妈妈的脸就更红了。“我们说这些干什么,还是先去河边吧”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妈妈和爸爸好像从没有告诉我他们是这么相遇然后在一起的,难道梅伊阿姨帮了他们一把?应该是这样的,不能谁能想到一个年轻的骑士长和一个魔法师学徒是这么凑在一起的。
我跟随着她们走到了河边,看到河面上飘荡着如星星般若隐若现的火光,那边是人们放在河面上的灵灯,而这些灵灯也寄托着家人朋友的相思与祝福,它们随着河水飘荡到地底的冥界之河交给以逝去的人们。
妈妈给了我一盏莲花般的灵灯,我用魔力点燃了她中心的蜡烛,并把它放到水面上,它也开始随着水流慢慢飘荡。看着它的烛光,仿佛真的能看到灵魂一般,但我身边有有什么已逝去的人呢?好像并没有,我现在有的,只能是想珍惜的人吧,我看像妈妈:“妈妈,请你一直陪着我。”
她也看着我,先是惊讶,然后沉默了一会,“嗯,我会一只陪着你的。”
…………
这是她第一次能完整的陪我一整天。
第二天,她陪我到整个东境最好吃的甜点店里品尝美味的食物,妈妈还说父亲年轻曾邀请她来这个店呢;第三天,她给我买了一条绿水晶项链,甚至还陪我在花园里抓蝴蝶。不过到了第五天,一切都变了,与其说是变了,还不如说是新生活的开始。
“艾尔,走我们去旅行吧~”妈妈一大早就非常兴奋的对我说。
“太好了,那么现在我就是一名观光客了。”我去房间拿了一顶遮阳帽。
“走吧。”
我和她一起登上了马车,车上只有我们两人,而车外是一个驱使着三匹地龙的车夫。车里的装饰十分简约,就像母亲的为人一样。车里除了我们和食物,还有的就是一个像棺材的大木匣子。我知道那东西,那便是母亲的武器,那个木匣子里面有很多长见的武器,比如说刀啊,斧头,弓等等,凡是我见过的里面都有,我没见过的里面也有。曾经有幸在妈妈教导她的学生的时候看见过它的用法。现在出去旅游也带着这东西,可能是因为习惯了吧。
坐了一早上的车,除了观看窗外风景就没有什么了,我们的交流并不多,也许是因为妈妈本来就不习惯和别人交流。但此时,她突然开话了。
“艾尔,你喜欢爸爸的实验吗?”
在短暂的沉默后我勉勉强强回答了“喜欢,那是我自愿的。”
“说实话。”
……
“很疼……”
妈妈望了望窗口:“艾尔,如果我和爸爸都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
“怎么可能,你们不是会一直陪着我的吗?”我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回答让本来就严肃的气氛变的更加严肃。
“如果真的有一天呢?”
“不知道,我从没想过。如果你们都从我身边离开的话,我会很害怕的。”
“也许你并不会害怕,因为我们离开,这也是你新生活的开始”
“不,我不需要新生活,我只需要你们在我身边”我冲进妈妈的怀里抱住她,害怕她突然从椅子上消失。
PS:(这章和接下来的一张是写艾尔与格里特相遇的故事,也是格里特戴娃的原因,但是描述一个小女孩的心理还是不适合我这种大老爷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