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不是找死吗?至于反驳几句,谁知道又会被安插个什么罪名?
所以还是闭嘴最好。
“不过,虽然不是‘好人’,我也不会滥杀无辜。况且我说了,周元姬还是能做我家少爷丫鬟的。所以你现在就可以放心。周元姬,不会死;至于你嘛……看你表现啦~”
听了这话,金姥姥一个道心不稳,差点就又要跌境了。
——
迟迟没看到金姥姥,少女有些焦躁、闲得无聊的她想要跟少年搭话。但后者却一副要御风离去的样子、
“你要干嘛去?”
“啊……找我家的丫……同门师姐,我以为她没事的,结果这个时候都没过来,我有点担心。”
早在启程之初。大丫鬟跟着自己离开家里的那个夜晚,少年就将绝对能够保命的法宝给了红麝,除此之外还给了大量自己的私人品。所以按理说那场事故中红麝应该连受伤都不会才对。
该不会是被少女口中的金姥姥给缠住了吧。
就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好死不死地,少女开口了:
“哈哈哈哈!和你同舟的那女的也是倒霉!可能早就被金姥姥摘去脑袋了吧!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因为你不长眼睛地冲了过来!”
少年微微挑眉。
未成为练气士的少女,没能看清楚少年做了什么。
似乎只是一个眨眼,少年就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吓了她一跳。
“如果你口中的金姥姥敢伤到我家丫鬟,那么我保证,她作为修道士的人生会就此终结。别误会,当然不是说她会死,但是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家教和师承的因素,少年并不怎么会说狠话,在朋友和家人,甚至于家里的大部分仆从下人来看,少年都能称得上是儒雅温和,翩翩君子、
而这类人,当他们对外开始说狠话的时候,就已经很能反映他们的心情了。
“嘛~少爷真是的~”
红麝听着很是受用,非常地开心,甚至开始晃悠起了她那线条迷人的腰肢。
同样听到这句话的金姥姥,对这个拥有纯净嗓音的少年更为好奇且畏惧、
而被少年当面如此告知的少女,则被突然凑过来的异性感到心烦意乱。
虽然从小就被各类男性觊觎,但她也被保护的很好,莲花峰不会允许她被男子玷污,所以从小到大她姑且都是在和男性隔绝的环境下成长的。
哪里和同龄异性如此靠近过,近乎脸贴着脸,只要对方再一步踏前,就能触碰到她的嘴唇了。
一时的心神慌乱,不知所措,让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没有意识到身后就是栽培了竹林的泥土,和她所在的青石板相比有一定的高度差。
于是,自然而然地,瞬间的踏空感让她失去了平衡。
就好像不会水的人落入水中会不自觉地乱动,全身都为了能让脑袋不浸入水中而胡乱打水。
少女也下意识地向前伸手一抓,想要抓到什么好让自己能重新获取平衡。
可惜她所能抓到的只有面前的少年。
本来打算拉住少女胳膊扶助她的少年,被这“突然袭击”给影响,本就前倾的身子也不自觉地向前倒去。
于是——
“扑!”
两人同时倒入了泥田里。
以一种非常微妙……甚至有点糟糕的姿势。
“嘛……没想到会这样呢。如此一来也不得不考虑让她成为少爷女人的候选了呢……”
红麝说这句话的时候,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那臭婆娘的耳朵失灵了。
她能够预见到,接下来的对话还是别让这人听到了为好。
——
在跌倒前,为了保护对方,少年用右手护在了少女的脑后,左手则是挽住腰部,于是和地面直接亲密接触的是少年的双臂。毕竟是修道之人,所以完全没有什么损伤。
有“损伤”的是别的地方。
哪里呢?
大概是……脑袋吧?
“住……呜嗯~手……”
少女的抗拒只停留在这几个字上。
她面对男性的经验实在是太少了。
更别提被一个完全陌生的男性给强吻了。
打他?她全身都被搂住,怎么伸得出手,再说就她那小胳膊小腿儿的,在吓坏了的现在哪来的力气?
骂他?琴棋书画她样样精通。但从小接受各类教育,被大人严密看管下长大的她又会几句脏话?脏物就是她所知道的极限了。
本来但凡她凶狠一点,他就能恢复冷静吧。可惜,现在她全身唯有乱颤。,除此之外,就是自己的舌头顺着他舌头的意思了。
“呜,嗯~啊……”
暖玉在怀,不舍得松开。
就连那低微的哭腔,都仿佛成了致命的chunyao。。
因为意外而触碰到少女温凉的嘴唇,随后理性忽然没来由蒸发的少年,在尝尽了万般滋味后,似乎终于取回了自我。于是在他眼中,就看到了一张泫然欲泣的娇俏脸庞。
少女哭的梨花带雨,让人看着好生心疼,她握起小拳捶打少年的胸膛,那双满溢着灵气的凤眸此刻却不再明亮逼人,取而代之的是乏力和一丝任命的麻木。
彻底恢复过来的少年知道,自己或许闯了这辈子所闯过的,最大的祸。
强吻女孩子还把对方弄哭了,相比之下,离家出走算什么?
于是,没有丝毫迟疑。
少年迅速地闪身离开,后退,下跪。
一气呵成。
熟练之程度,完全看不出来是头一次。
少年以头抢地,一边竭力制止自己去回想刚刚的感觉和残留在口腔内的香气,一边沉痛地说道:
“我,刘夕雨,愿为了赎罪做任何事!”
刘夕雨。
流霞洲“财神爷”,刘修宴之子。
四座天下最有钱的公子哥。
未来必定名震世界的半个读书人。
此刻非常的内疚。
他完全没有辩解的想法,只有深深的歉意。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和自责。
人知礼,是为了和野兽区分开,这是他最初开始根从先生学习时就知道的事。
结果今日之所为,实在是有愧于往日里读的那些圣贤书。
他满是自责,甚至都没有思考,为何自己会突然做出那种荒诞行径。
本来打定主意不再理睬他,只等着金姥姥将他挫骨扬灰的少女,听闻少年自曝名字后,愣了愣神。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不说话,刘夕雨就不抬头。
半晌,她才开口发问:“刘夕雨……是那个,刘夕雨吗?”
(再黄……再黄不敢写了……以及,之所以这个时候男主才透露名字,委实是这些天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刘姓兼具意境和内涵的名字……所以干脆走另一条路,不附庸风雅了,简单点简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