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要你帮我的,我看到它掉下来的,又不是接不住...”
卞心桐噘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搞得百泉反而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难道,我应该让这碗药洒在公主殿下身上,而不是把它接住?
“是,在下知道了,下次不接便是了。”
卞心桐一边擦着洒在地上的汤药,一边底气不足的哼了一声。
“算...算你识相,本公主这次就不责罚你了...不过...刚刚的事,谢谢你...喏,作为奖励,待会本公主亲口喂你喝药!”
亲口???
算了,不扣这些字眼了,更重要的是...
“那个,公主殿下,这药都洒了,你准备亲口喂我什么啊?”
“洒了又不是脏了,我把它再盛起来放到另一个碗里,不是一样喝吗?”
百泉觉得自己当时就不该帮她接住那碗药,那样的话这药还能重煎一份。
“公主殿下,那你什么时候把这药盛好啊?我现在身体里灵气可不多,这个灵气屏障也撑不了多久。”
“哦哦哦,这就盛...”
忙活了好一阵之后,药终于被端到了百泉的面前。
确实不错,火候刚刚好,几味药材在锅中融合得很彻底,闻着有些苦味,同时夹杂着几缕清香。
“补灵草,宁神叶...都是名贵的药材啊,公主殿下有心了。在下其实伤得并不重,用不着喝这么贵重的药的。”
“哪那么多废话?来,张嘴,啊~”
诶,好可爱的小舌头,香香的,小小的,第一个用丁香来比喻女孩子的舌头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天才啊!
还有那两排贝齿,这是用的牙牙乐呢,还是黑人呢?又白又光滑,让人忍不住想触碰一番。
“喂,发什么呆呢,张嘴啊?嘴要张大点,不然塞不下洒出来就不好了。”
“哦...哦...唔唔唔...烫烫烫,你干嘛呀,我还没准备好呢!”
幸好百泉的舌头比较灵活,汤药这才没有从他嘴里洒出来。如果不是师父专门带他练过舌头的话,自己身上这衣服还有这一床被子怕是难免要遭殃...诶,说起来从刚才起就觉得有些凉嗖嗖的...
百泉赶紧把罩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把推下。
还真是没穿!
“你..你你突然干什么呀!这是疗伤药,不是**,快...快穿上...”
卞心桐飞快的转过了身去,生怕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腹肌,好像有六块?胸也好大啊,比我的还大。
看不出来身材还不错嘛,不过比我哥差远了。
“穿上?穿什么啊?我的衣服在哪啊?”
“我...我哪知道在哪,总之你穿上就是了!”
“可...我没衣服怎么穿啊...”
“少废话!本公主叫你穿你就穿!随便你穿什么!”
然后,卞心桐就听到了背后翻箱倒柜的声音。
她知道百泉是在翻她的衣柜,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转过头去。
“呼,穿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是...是今天刚刚穿到哥哥府上的那件和服?意外的还蛮合身。当然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
“哼哼哼,果然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嘛?本公主穿着这么看上去这么好看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就完全不同。”
“怎么了,很丑吗?我觉得除了腰部有点紧外,其他还挺合适的呀,你这有没有镜子,我去看一看自己现在是啥样。”
卞心桐用手指了指一边的那面西洲进口大琉璃镜。
左扭右扭,旋转跳跃,再来个托马斯全旋方便观察全身。
哦,这男人竟然该死的甜美,完全能冲。
百泉在仙界受尽了条条框框的束缚,这件衣服给了他一个自我放纵的契机。
“那个,公主殿下,和你商量个事呗...”
“嗯?什么事?”
“你...这件衣服...能不能借我穿几天?”
“滚!大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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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允思,你还痛吗?”
还是在太子府内,不过躺在床上的人已经由紫瑜换成了卞允思。
“正中要害,多倍暴鸡,能不痛吗?说到底那就是一场误会,明明是你装失忆然后钓鱼执法,我也算是受害者啊!唉,我这小兄弟招谁惹谁了,他要是去了,我可怎么办啊!”
“那...那你也不该脱我衣服啊...”
“哎呀,说了不是我干的,芊芊帮你脱的呀!你那衣服被灵气风暴撕的破破烂烂的,只能脱掉了呀!我是真的冤枉啊!痛死我啦!”
“哼,活该!让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占我便宜...”
卞允思一边叫唤着,一边偷瞄了紫瑜一眼——这怎么还生上气了?
“诶哟,痛死我了,啊~”
“你没事吧?真的那么痛吗?”
回应她的是一阵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那...要不我帮你揉揉...”
“请务必这样做!!!”
然后就是一脚飞踢。
当卞允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下了。
“装得挺像啊?亏本姑娘这么担心你。你说我刚刚为你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该多让我踹几脚出出气啊?”
“请务必...不要这样做...”
“我偏要!”
......
全太子府的人都听得到卞允思的惨叫,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进去看看的。
因为卞允思事先交代过,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去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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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宫内的政务堂依旧是灯火通明。
卞启节细细的读着那一封封从北境送来的情报。至少暂时在北境还没有司马东西崛起的消息,这让他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大汴朝,将与魔道水火不容,很难再抽调兵力进行其他的军事行动。中原大都平定了,与魔道战斗的底气也就更足。只要北境不出事,那么局势就依旧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是啊,提早回来怎么可能是为了庆祝儿子的生日呢?那只是一个托词而已。
从他当上皇帝的那一刻,他就不再属于他自己了,他属于整个大汴朝。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京内骚乱初息的时候,一只全身披甲的精锐骑兵已经出现在北境都护府的周围了。
而领头的,正是司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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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太难了呀!就一更吧。
后续情节的构思还不够到位,写起来很难把握力度,害得我今天写的比我写高考作文还慢。
后天又要去驾校了,看了看那天的温度...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