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旷的广场，挤满了人，广场的那个四四方方的小台子上，凌非邪正在念着原本应该激情澎湃的演讲稿，却时不时打着哈欠。

站台后，言明蹲坐在地上，身边的小妖正劝说着她。明明是个女子衣着打扮却像是一个英俊青年。

“可，可还是好紧张……”言明抽噎着。

“没事啦！也不需要你讲些什么，真的就是走个过场。”小妖不停安慰，感觉口干舌燥。

“好，好吧……”

这时走来两个男子，对着言明恭敬行礼：“走吧。”

两人扶起言明。

凌非邪也许是困倦了，简单地过了一下仪式。

“以后，言明，就是我们的圣女了。”

最后意外。

台下的小妖瞪大了眼。

心想，明明她的实力还撑不起这个称号，而且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教主这个举动……鲁莽了。

言明也意外，整个人都很恍惚。等待典礼结束，她已经不记得她做了什么，她的师父讲了什么，只是恍惚，恍惚。

似乎不是走下台的。

“没事吧！”小妖上前扶住言明。

说不出话来，广场上的人渐渐散了。

“教主，我不懂你为何要这样做。”小妖让旁边的人照顾好言明，自己走的凌非邪面前。

“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凌非邪直接从小妖身边掠过。

“等等！”小妖一愣，转身想要追上凌非邪。

“别追了，好好看。”前言不搭后语。

小妖停下脚步，看着凌非邪远去的背影，一笑。

“怎么办？”言明蹲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带着哭腔。

“没事。”小妖走过来摸摸言明的头，“努力修炼嘛！让自己的实力配得上名号，这样别人也不会说闲话啦！”

“嗯……”言明微微点头。

“走吧！”小妖伸出手，“我们跟上你师父。”

夜晚，都看不到影子。

“你们好慢啊！”凌非邪坐在位置上翘着二郎腿，抿一小口茶。

“师父。”

“教主好。”

两人恭敬行礼。

“呐……小妖你先走吧！明天记得来。”凌非邪放下茶杯。

“是。”小妖再次行礼。

“言明。”凌非邪凭空变出一本书，站起身敲了敲言明的脑袋。

“师父你干嘛？”言明抱着脑袋，委屈。

“我今天不是任命你为圣女了吗？所以你可给我好好修炼吧！”凌非邪把书扔到言明手上。

“这书名叫什么？”言明发现这书没有书皮。

“无名。”凌非邪坐会木椅上，“练去就是了，哪儿那么多问题？”

“可是师父您不教教我吗？”言明拿着书，不知做什么。

“不是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吗？”凌非邪淡定地抿一口茶，“那门你不是进来了吗？”

木门敞开。

“可你也没把我领进门吧！把我带进来的是小妖。”言明哭笑不得。

“你别顶嘴。”凌非邪轻咳一声，“免得有人说闲话我还是帮帮你吧！”

“是，师父。”言明连连点头。

“上前来。”凌非邪手指间微微泛着火光。

言明乖乖照做。

“我现在把一道灵力刻在你的识海里，这道灵力火属，跟你契合度最高，以后有什么掌握不了的这道灵力都可以帮助你。”凌非邪手指轻轻抵在言明额头上，“不过这道灵力并没有超过我，所以如果遇到难度大到我不会的，那着灵力也没什么用。”

“谢谢师父。”言明摸摸额头，“不过师父你怎么知道火属灵力与我契合度最高？”

“那也不看看你师父我是什么人？”凌非邪端起茶杯，微微抬起头。

“对了，师父，明火呢？”言明忽然想起自己那只大黑狗。

“明火？你的那只灵宠？”凌非邪想了想，“在灵兽阁呢！”

“我可以把它带回来吗？”

“今天就要吗？太晚了，明天吧！”凌非邪摇摇头。

“好吧……”言明低头。

“讲什么闲话？还不快点修炼？要是今天突破不了练气第一层就别想睡了。”凌非邪敲敲桌子。

“是……”言明翻开书，一字一句地看着。

凌非邪看着渐渐进入状态的言明，点点头，走出房门。

真的，风景很好，月色很美。

凌非邪忽然出现在这片广阔无垠的沙地之间。

这里看不见任何的建筑。

他俯下身，捧起沙，忽地放手，甩干净沙子，摇摇头。

身后出现一个黑袍，似乎浮在空中。

“你……来啦……”凌非邪苦笑着转过身。

“嗯……还好吗？”黑袍应该再点头。

“还不错。”凌非邪仰望天空。

“亦正呢？”黑袍靠近凌非邪。

“他？还是老样子。”凌非邪无奈地摇摇头。

“嗯……你那个新徒弟怎么样？”黑袍接着问。

“不错，我看过了。底子好得很。如果早在几年遇见我，这孩子现在估计都是一方霸主了。”凌非邪笑了笑。

“那就好……她，很适合……”黑袍哑着嗓子。

“您下得去手吗？”凌非邪苦涩地笑笑。

“呵……这不是你该管的事。”黑袍突然狂笑，“小子！你的命是我给的。别忘了！”

“是……”凌非邪朝着黑袍下跪。

“那个小妖……提防着点……让他呆在你徒弟身边主要还是为了方便监视他……你注意点。”黑袍提醒道。

“嗯……”凌非邪点点头。

“还有……”

两人的谈话继续着。

而夜色也越来越浓……可还是在黑暗的最深处闪着光。

“嗷——原来如此……”

笑声，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