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就走,到里屋去了,留下楚瑶一个人不可思议地眨着眼睛。
这真是亲妈么,还能对自己女儿说这种话的?
秦婉一直很平静:“别惊讶,我刚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她就是这样一个怪人。”
比起母亲的怪话,秦婉更在意桌上新来的水果,也就是菠萝。
“为什么是菠萝,”她问道,“楚瑶你知道么?”
楚瑶受惊过度,大脑神经一时有点粗,听见有人问问题,想都不想就如实回答:
“菠萝三重功效,一是调节人的体酸,让包括花蜜在内的……都变甜。二是让你的舌头变得粗糙,三是令味觉变迟钝,比较方便。”
“前面一个我能理解,后面两个为什么会方便,”秦婉提出疑问,“方便什么?”
“吃呀。”楚瑶好心地解答。
秦婉沉默了半分钟,轻呼一口气:“那么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你会这么清楚。”
“哎?清楚什么?”
“你说清楚什么,你是个学生!中学生!高一的中学生!”
秦婉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该知道这些吗?”
楚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惊慌失措:
“啊这,不是,我……”
“别你了,好好说话,你是怎么知道的?”秦婉审视地盯着她,“自己尝试过?”
“没有没有,”楚瑶用力摇摇头,“都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
“就,看看贴吧论坛什么的,看到的呗。”
这是实话,毕竟楚瑶上辈子连女孩子小手都没摸过,奇怪的知识只能靠沙雕网友科普了。
她就属于那张图——网友的性知识(很高),网友的性癖(正无穷),网友的性体验(无).jpg
“算了,”秦婉说道,“不浪费时间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她本来想说,你这样是不对的,要告诉你班主任。但忽然想起,比起女学生口出怪话,她要看女学生大棉花团这件事好像更过分一些。
告诉班主任,班主任指不定请谁家长呢。
“嗯。”
秦婉把她带到自己的卧室里,卧室很宽敞,而且床还挺大的,宽度有接近两米。
楚瑶把自己的小背包放在床上,内衣依次排开,小手放在领口的纽扣上。
“你……你转过去。”
秦婉听话地回避了一下,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传来小女生羞怯的话语:“可以了。”
秦婉刚回过头,下意识地就移开了视线。她本来是有一个身为大艺术家的尊严和素养,真正的大艺术家,眼里根本不存在糟糕的东西,无论什么都只是艺术而已。
按照道理来讲,秦婉甚至能够一边取材,一边在纯洁的艺术道德上蔑视楚瑶。
但她实在太大了。
本来大型号的内衣就只能小半包,而且楚瑶穿的那件内衣还稍微小了一点点,压制不住的形状简直摄人心魄。
“你,你,”秦婉没注意自己耳朵悄悄红了,“你可以穿上吧。”
楚瑶眨眨眼睛:“可你不是要取材吗?”
“我已经看过了,”秦婉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就足够了。”
“一眼就够?”
“对,一眼就够,艺术家本来就该怎样,如果看得太仔细,创作的时候全部按照现实的来,就会变成临摹,”秦婉找到了理由,连语气都镇定了许多,“所以我看一眼就够了,创作需要更多的留白。”
“道理我都懂,”楚瑶天真地说,“可是真的不用再看看吗。”
“对啊,不再看看么,看都没怎么看。”
这话不是楚瑶说的,也不是秦婉,来自站在门口的秦夫人。
当时楚瑶就一个哆嗦,双手抱住试图遮掩。
虽然并挡不住。
秦夫人表情一如既往地冷冽:“看呀,继续看呗,而且穿内衣干什么,脱了看呀。”
秦婉硬着头皮解释:“妈,你误会了,我这是为了画人体的局部构造而取材观摩。”
“画胸就画胸呗,说什么人体局部构造,文绉绉的,搞得和真的一样,”秦夫人毫不留情,“另外,你要是看脱光了的,我倒能觉得你确实在观摩取材。可现在看着别人小姑娘只穿包不住的内衣,我可一点也不觉得是为了艺术。”
秦婉没说话,楚瑶鼓起勇气问:“为什么这样说?”
秦夫人目光瞥过来,冷笑一声:“小丫头,你知道大卫雕像么?”
“好像知道,那个特别白的卷毛男人的雕像?”
“对,没错,它全身肌肉分明,并且一丝不挂,还完全没有遮掩,甚至是下体,”秦夫人冷冷地说,“可你想一想,要是它穿了内裤,特别紧的那种,或者半边带子没挂上,吊在腿上若影若现,会怎样?”
楚瑶忍不住脑补了一下,随即脸色发白:“好猥琐!”
“所以这就是艺术品和卖色的区别所在,”秦夫人冷眼看着楚瑶,“瞧瞧你,小丫头,穿个小了点的内衣在身上,本来包就包不住,现在双手还假模假样地挡一下。看似很害羞,实际上就好像在对人说,快来上我。”
楚瑶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在房间里另外两个人的注视下,默默穿上了衣服。
秦夫人依然不放过她:“你以为你穿了上衣就有用嘛?你看你这下作的东西,轮廓完全撑起来了,让人特别想一直盯着看,看扣子会不会被崩开。”
楚瑶崩溃了:“那我要怎么办嘛。”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秦夫人把手里的口袋直接扔过来,“拿着,拆开直接用,我都懒得看。”
说完转身就走,去客厅喝茶去了。
楚瑶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丢了魂。秦婉叹了口气,走过来把口袋打开。
“牙刷,指甲刀,还有发绳,什么意思?”秦婉碰了碰楚瑶的胳膊,“我妈给我们这些东西做什么。”
“刷牙,剪指甲,扎头发。”楚瑶呆呆地回话,“方便运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