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伯母，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你是说，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家的都小，你很大，所以你很骄傲？”秦夫人冷笑。
楚瑶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没有骄傲，真的。”
“不否认你很大我们很小？”
鬼使神差的，楚瑶脑子一抽就说了心里话：“那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嘛。”
气氛再一次凝固了。
“算了，你们先聊吧，”秦夫人阴沉着脸，放下果盘往外边走，“我觉得你们需要吃点别的水果。”
别的水果？
楚瑶听不懂她的意思，但人已经走远了。她只好坐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秦婉。
“对不起，秦老师，我好像惹伯母生气了。”
“没事，”秦婉已经冷静了下来，“她那人就是这样，我都觉得她奇怪，她说话你听听就好。”
“奇怪？”楚瑶好奇地歪歪头。
“她总是训斥我，教育我，但很多时候，训斥似乎只是说说而已，”秦婉说道，“用一句话来形容，她似乎只是想过嘴瘾。”
楚瑶眨了眨纯真的眼睛：“这话怎么说？”
“打个比方，小的时候，有一次我迷上玩一款电子游戏，玩了一通宵没睡觉，被我妈发现了。”
秦婉回忆的眼神中满是无奈：“她就训斥我，说我是个没出息的混账丫头，以后要沦为对社会没用的废人。然后却……”
楚瑶继续歪头：“然后却？”
“然后就是关键所在，她一边骂，一边从包里拿出任天堂和世嘉新出的游戏机，还有一大堆的游戏卡带，边骂边放到我面前。”
楚瑶愣了好半晌，想了半天才整理出这其中的关系：“相当于一边骂人杀人犯，不得好死，一边又给人手里递刀，还抓着对方的手往路人身上捅？”
秦婉嘴角轻轻抽了一下：“你的比喻有点血腥，但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这也太奇怪了吧！”
“就是很奇怪，我刚才也说了，所以从小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也许她就是喜欢教训我那种感觉，”秦婉叹了口气，“又或者没有别的理由，只是单纯的怪而已，毕竟我们家艺术气息很浓厚，而有的艺术家，你知道……”
楚瑶点头不迭，她当然听说过，有些艺术家就是很奇怪，这个领域里的天才和疯子无比接近。
“对了秦老师，”她想起之前室友说的话，“听说你特别厉害，去年一张画卖了七位数，是不是啊。”
“是，准确的说是七百万，但为什么能卖那么贵我也不知道，那时我第一张公开拍卖的作品，虽然也是我最满意的一张，”秦婉把果盘往楚瑶那边推了推，“但我至今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买。”
……………………
“你紧张什么，离七天假还有那么长时间，”林小仙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教育女儿，“不够你做好心理准备？”
林小仙的小手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我不知道，我不会做那种事情。”
“怕什么，说了你妈我会教你，”林早早说，“实在不行就别一直想着她，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转移注意力。”
“喔……”
“叫你转移注意力，把目光放在别的东西上，”林早早愤怒地敲敲桌子，“不要整天盯着枕头、牛奶、雪糕球、篮球、西瓜、棉花团这些东西看！”
林小仙吓得眼珠子乱转，拼命在客厅里找着不属于以上物品的东西。
最终，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张画上。
“妈妈，”她指着画说，“这就是去年你画七百万买来的那张？”
“对。”
林早早欣慰不已，她女儿就该培养一点高雅的兴趣，别整天盯着枕头篮球西瓜啥的。
“为什么要花七百万，那也太贵了，听班上的小朋友说，这幅画是那个画家第一幅公开拍卖作品，本来应该没有价格，是买家也就是妈妈你强行抬到这个价格。”
林早早欣然一笑：“你不懂，其他人不了解这个画家的情况，我可是很了解。她家底很有来头，入这行没有功利心，再加上年轻有天赋，未来一定会持续走高，成为世界级大师。”
“到时候，这副画就相当于她的处女作，收藏价值能翻好几倍，传世经典。你妈我买这么值的理财品，才花七百万，很便宜了。”
林小仙听得半懂不懂：“妈妈你确定这幅画一定会成为传世经典？画家一定会成为世界级大师？”
“那当然，”林早早随口说，“除非她不画艺术画了，转行做别的。”
……………………
“秦老师，画本子的话可卖不了多少钱。”楚瑶有点良心不安，“陪我画本子会不会耽误你……”
“没关系，”秦婉悠然说道，“我不缺钱。”
“……”楚瑶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嗒嗒嗒的脚步声临近，出门拿其他水果的秦夫人终于回来了。
“哟，怎么，气氛还挺僵硬？我以为你俩已经搞上了呢。”
秦夫人说着尖酸的话，换上拖鞋走进屋里，把水果口袋放到桌上。
“伯母，我和秦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
“得了吧，胸大的小丫头，”秦夫人说话一点不留情，“穿得这么清凉跑到人家里来，说不是我想的那样。”
“伯母，今天天热，大家穿得都少……”
“那内衣呢，你看看这地上，什么款式什么情调的都有。”
这话楚瑶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着急地看向秦婉，希望秦婉能说两句。
然而秦老师半句话都不说，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紧张就算了，担忧什么？
楚瑶忽然想起来，秦婉刚才和她说过，秦夫人每次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实际行为会做一些完全相反的事。
那么……
“你们可真有情调，还搞私家内衣秀，”秦夫人打开水果口袋，把里边的水果拿出来，“吃吧，专门给你们准备的，三重功效。”
楚瑶和秦婉一看，只见果盘上多了几个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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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没有人知道菠萝的三重功效是什么呢，猜猜看，明天解答，看有多少绒布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