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这样很浪费肥皂的你知道吗?”
老头又开口了,少了几分阴森,多了一些猥琐。
这又是个怪人。
江洲强忍着一拳把他打下来的冲动,低头将肥皂捡了起来。
“这才乖嘛~”
老头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沈博士,别玩了。”
安乐谨扶着额头,无奈地说道,然后将换洗的衣服递给了江洲。
江洲决定先不思考这里为什么有换洗衣物,从那老头的猥琐目光中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才是当务之急。
他穿好衣服,走出了隔间。
那沈博士也跟着他出来了,还发出了遗憾的叹息声,惹得江洲一阵恶寒。
“谨酱~不要这么认真严肃嘛~人生啊!那是开心就好!”
沈博士穿着脏兮兮的白大褂,那种白是五颜六色的白,还有许多可疑的污渍,配上那发嗲的语气和贱兮兮的笑容。
江洲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把你车撞了,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车头瘪了。”
安乐谨平静地说道。
“啊!?!?”沈博士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我的莱坎啊!!那可是全球限量只有七台的超跑啊!”
“这下它可是变成全球唯一限量款了——安乐谨大人撞过的车!以后可都是文物,懂吗?”
安乐谨理直气壮地说道。
沈博士陷入了肉眼可见的沮丧阴云中,和刚才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直至他们来到了一个白色的房间。
房间中央有个平台,上面摆着水晶球,边上还配有电子显示屏和键盘。
水晶球上还有各种玄奥的花纹。
真是魔幻与科幻的超现实主义结合风。
莉莉娅坐在轮椅上,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巧地跃动着,宛若弹钢琴一般,让人有种美的享受。
江洲一眼就看出她是块键盘侠的好料子!
莉莉娅抬眼看到了江洲。
江洲冲她笑了笑,她却冷哼一声偏过头去,还很不高兴地说道:
“就这家伙?怎么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
“先测试吧!”
安乐谨走了过来,对江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的地方正是那个水晶球。
“这就是小说里常有的那种测试魔力的水晶球吧?!”
江洲懂了。
他还有点小兴奋,觉得证明自己不平凡的时候到了。
“不,这个宝贝要比那些粗制滥造的垃圾要精密得多!它和体温计一样方便!只需要把手掌放到上面,不仅能……还能……而且……”
沈博士推了推眼镜,一脸得意地说了半天旁人听不懂的术语。
“好了,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的事情有可能超出你们的想象,水晶球被我的魔力撑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紧张,谁让我此生注定不凡呢?”
江洲的表情很是认真,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心这样认为。
“呵!年轻人不要太自我中心了。老夫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吃惊的。”
沈博士抚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江洲缓缓地将手掌覆上了那个水晶球。
霎时间,
天地变色,神哭鬼泣。
狂暴的力量汹涌而出,将房间里的一切撕成碎片……
这些都没有发生。
江洲觉得手麻麻的,别的什么变化也没有。
那水晶球发出了滋滋的怪响。
这是漏电了?
江洲收回了手。
“这玩意儿坏了?”
“怎么可能?!”
沈博士坚信自己的杰作绝不可能出问题。
莉莉娅奇怪地将手放在了那水晶球上,蓝色的光芒很快充斥其中,屏幕上的数据也没有出入。
在安乐谨的指示下,江洲再次将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滋滋~
“奇了怪了。”
安乐谨不信邪地把手放在了那上面。
皎洁的白光绽放开来,如同盛大的烟火,房间内的每一寸空间都有白色的精灵在高歌。
江洲有些痴了,直到异象结束才回过神来。
江洲想,这样的场景才对嘛。既然我是救世主的话,就该有这样的牌面。
他再次将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这次它没有再漏电,而是在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来。
“丑比,莫挨老子!”沈博士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邪门了嘿!老夫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体温计跳起来骂人的!”
江洲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你可以侮辱他的智商,但绝不能侮辱他的颜值!
他冲上去就想把那该死的破机器给砸掉,安乐谨和沈博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拉住他。
江洲怀疑自己被耍了。
其实,这些人都是那个富二代雇来的,欺骗他是救世主,等他自我膨胀了过后再揭露真相,让他感受一把从云顶跌落凡间的感觉。
让安乐谨把自己的车撞坏,磕掉自己的门牙,都是为了加强说服力。
至于那个富二代这么干的动机,江洲觉得可能是因为他没得过糖尿病,所以太闲了。
又或者,这里根本就是个传销窝点?
安乐谨干的是拉人头拿分成的勾当,拯救世界之类的话只是个幌子?
“不会真的找错人了吧?”
沈博士认为既然自己的仪器绝不会出问题,那肯定就是江洲这个人出问题了。
“不,我们没有找错人。”安乐谨看向江洲,她的眸子里波光流转,“我来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组织吧。”
江洲点了点头,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相信安乐谨说的任何话了。
安乐谨:“从前某一天,有些人发现自己的体内藏有神秘的力量。人们称之为,魔力。”
江洲:“凭什么叫魔力不叫真气?”
安乐谨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拥有这种才能的人能够使用各种奇妙的法术。”
江洲:“凭什么叫法术不叫神通?”
安乐谨有些不悦:“有些加入了朝廷,被册封为骑士。有些则成为了散人。”
江洲:“凭什么叫骑士不叫侠客或者修士?”
“你是来听我讲东西的,还是来抬杠的?”
安乐谨深呼吸了两大口气,这才强忍下来揍江洲一顿的冲动。
“我错了,你继续。”
江洲怂里怂气地缩着脑袋。
安乐谨砸了咂嘴。
“部分的散人结成了各种小团体,我们柳社正是其中之一。鄙人不才,有幸是当代社长。”
“凭什么你是老大呀?”
“行,剑给你,你来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