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服铺的小巷口,白晓云较小身子站马路牙上等人,那模样像极了走失的小学生。

遛狗的老奶奶,牵着狗,大黄狗摇着尾巴来到白晓云面前问道:“小姑娘,是不是和爸爸妈妈走散了?”

“没有,没有。”

"老奶奶不是坏人,前面是警察局,我可以带你去报警。"

白晓云记得这一块没有警察局啊,她看着老奶奶,心生疑惑。“奶奶,我真的没有走丢,我在这里等朋友。”

老奶奶一改和蔼的表情,抓住白晓云的胳膊,拉着她往左边的偏僻小巷子拽。

“小小年纪,别离家出走。奶奶带你去警察局找警察叔叔送你回家。”

白晓云被老人突然的举动吓到了,老太太的手劲很大,被捏住的手腕传来阵阵酸痛。心跳加速,皱起的小脸瞪大眼珠子,目光落到老人的手上。

老人的手很奇怪。

没有皱纹,没有雀斑,手心却很粗糙。

老奶奶牵着的大黄狗,也好凶,一对狗眼恶狠狠地瞪着白晓云。

黄狗的眼镜似乎在说:如果你不乖乖听话,我就咬死你。

这条街,人不是很多。却距离白晓云的学校不是很远。

冷汗划过少女的额头,泪珠夺眶而出,白晓云整个身体都在抖。千钧一发之际,有个路过的捡破烂的老大爷 ,拖着编织袋走向她们。还不等老大爷走进,老奶奶牵着的大黄狗冲大爷吼了一声。

老大爷怕狗咬停住了前进的步子。

“死畜生!”老大爷骂了一声死狗,随机目光再一次落到白晓云身上。老太太似乎是在害怕什么,忙开口向老头解释:“这狗不太听话,怕生。”

"小姑娘怎么哭了?"

“小孩子离家出走,和我这个老婆子闹脾气呢!没得事,回去哄哄就好。”

白晓云摇着头,用力挣扎,无法挣扎老奶奶的钳制,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路人,忙开口要求救,因为害怕,说话的舌头一直打着颤。

“不是……不是……”

“汪!汪!汪!”

大黄狗的狗叫声吓住了白晓云,她不敢求救,生怕这狗会咬死她。

*

马路牙子连着画服铺的巷子口,汪阮下了车,手里提着等车时买的米花桶。

“晓晓,这个馋猫一定会喜欢吃它。”

嘎嘣,汪阮咬了一口米花桶,糯糯的黏在舌头上有点甜。

一个拖着垃圾袋走的老大爷边捡纸板从汪阮身边路过,边走边吐槽。

“现在的小孩子正不像话,半人高的个子就闹离家出,真是年龄小不知坏人多。”

“确实不像话,外面哪里比得上家好。”汪阮搭了一句话,抽出几节米花桶。

“老大爷你吃吗?”

“不吃,差一点被狗咬了。老头子没胃口。”

“这一代来新的野狗了?”

“没有啊,刚刚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哭了,我想问问啥情况,结果小姑娘的奶奶牵着一只人腿高的大黄狗,我还没有靠近问情况,狗就吼我,若不是有绳子,我估计我这老骨头就要被咬死了。吓死我了……连小主人都凶……”

汪阮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姑娘穿的校服是不是蓝色的?”

“是啊。银北中学的校服。”

“这件事啥时候发生的?”

“刚发生的,估计娘孙两个还在路口闹脾气吧……”

汪阮丢下了手里的米花桶,边跑边喊白晓云的名字。

不好的预感绕上心头,该不会这么狗血吧!白晓云遇到人贩子了?

画服铺的巷子五十米深,十秒冲刺跑,汪阮心跳加快,白晓云听到师父的声音,凉了的心重获希望。

“师父……”

老奶奶听到小姑娘喊师父,抓着她的手的力气加大几分。信道不好!该不会这孩子的老师,来了吧?

师父这个词给老奶奶第一印象是成人,成年人容易坏事,已经捉住的小孩子,她不想就此放弃,决定赌一把。

“老实一点,乖乖跟我走,不然的话我就让狗咬你!”

“汪!”

大黄狗瞪向白晓云锋利的犬齿,警告白晓云听话。白晓云不敢挣扎,她真的害怕这畜生扑过来咬人。

在“老奶奶”的生拉硬拽和狗威胁下,被拽入盘边的偏巷。汪阮从巷口冲出来,看到一节一闪而过的黑发。

是晓云吗?

顾不得多想,冲入隔壁的巷子。

果然看到了白晓云还有老大爷描述的老奶奶和黄狗,一米六几的老婆子用力抓住白晓云在走。

“晓云!”

老婆子回头看了一眼汪阮,转身继续向前跑,没立刻停下步子,拽着白晓云跑到稍微深一点的巷内,跑到这里后,她故意放慢了脚步。

汪阮没有近视,几步追过来,她注意到老太婆那没有皱纹的手,显老太婆是个假老人。

握着白晓云手的老太婆老早反应过来,身后的师父是一个孩子,这老婆子想要双杀。

“放开我家晓晓!”

“好啊,我可以放开!”老太婆停住步子,松开牵着的狗绳。

“大黄扑倒她!快去!捉住那个丫头!”

汪阮和大黄的距离也就三米,三米对于大黄狗等于没有距离。

汪阮步子压根刹不住。

大黄狗的个头比金毛的个头要大些,汪阮也不知道它是什么狗,一瞬间的冲进很大,汪阮被狗撞倒在地,后背痛的骨头都快摔散了。

大黄狗压住汪阮并没有咬汪阮,晓晓看着汪阮被大黄狗扑倒在地的汪阮,好是心疼师父。

“师……师父……”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老太婆从衣服里拿出一块毛巾捂住。

毛巾有股难闻的药味,白晓云被毛巾捂住几秒后,迷迷糊糊摔倒在地。

接着那老太婆拿着捂过白晓云的毛巾,迈着恶狠狠的步子,走向汪阮。

“今天真是赚了,捉了一对姐妹花。”

老太太的声音变了,是男人的声音,很油腻的中年大叔的声音。

“大黄,晚上给你加快骨头。”

大黄狗欢快的汪汪汪两声,用力压住汪阮。

汪阮被大黄压得死死的,没有开挂的汪阮根本不是这个矮子的对手,男人拿毛巾向汪阮的嘴招呼来。汪阮用力踹开狗,狗险些咬住了她的腿,大黄狗被女装男人一脚踹飞。

“蠢货!咬坏了,就不值钱了!”

汪阮见情况不妙,打算先拉开距离,找喵~买个道具逆转局面。

谁曾想,对方根本不给汪阮这个机会,无奈汪阮只好将手机塞到胸里。手被死男人捉住了,用力拉了回来。

汪阮脑壳砸在地上,痛的她眼冒金星,毛巾落下,意识渐渐模糊。

“妈的!你以为你跑的出老子的手掌心?”

老太婆踹了一脚汪阮,看向巷子口的车,喊同伙道:“今天是个大票,胡子下车帮忙!我一个人拖不动两个孩子。”

堵在巷子出口的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胡子的身高和假老太太差不多高,也是个矮子。

“你就会捡轻的来。”

胡子抱怨一声,鄙视的瞪了一眼扛着白晓云的老太婆。

“好啊,那下单你女装。”

胡子低头看眼自己 满是横肉的胳膊,“我这扮老太婆也没有小孩子相信啊!”

二人扛着妞,快到面包车时,一声喇叭声打断了他们。

“嘀——”

“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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