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可吃瘪的样子，奥丽安娜心情雀跃，回想起刚刚林可为她发怒的样子，心尖又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心尖，这不是比喻，这是奥丽安娜身体的一个部件，是连接能量循环系统和思维系统的桥梁。
思维剧烈波动的时候，会反作用于它，带给奥丽安娜酥、麻、痒综合的一种奇妙感觉。
得去找个时间，给身体做个保养……
“说起来，领导。”林可的话打破了她的思绪，“您是咱花都的特务头子啊，他们平时都敢这么骂你？”
奥丽安娜撩了一下头发：“都讨厌我，习惯了。”
“你不能习惯啊，你越习惯他们越蹬鼻子上脸。像我这样，骂回去打回去，再坑他个大满贯，就没人敢惹了。”
“像你这样，更讨人厌。”
“那就讨厌呗。”林可耸耸肩，“人呢，普遍有个特点，畏威而不怀德。迎合他们是没用的，与其做一个受气包，不如做大魔王，让他们都害怕我，害怕中夹杂着厌恶，厌恶中夹杂着羡慕。”
奥丽安娜没有接话，她出神地望着下面，一如既往的面瘫。
柳树转青，新芽生长。
操场上的学生们嘻嘻哈哈地打闹着，一位女学生和她的闺蜜，不厌其烦地跳山羊，轮流当羊，乐在其中。
奥丽安娜看得出神，林可观察着她的神色，忽然说：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词句滑进奥丽安娜的耳朵，在她的心中荡漾，激起阵阵涟漪。
她盯着林可看，仿佛要把他看进眼里。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共鸣？”林可嬉皮笑脸，“其实我们是同类。”
“你是贱人，我不是。”
奥丽安娜踹了林可的屁股一脚，又低下头看跳山羊了。
林可揉着屁股逼逼：“领导您肯定没有童年，什么跳山羊踢毽子丢沙包都没玩过，特羡慕是吧，我可以满足你，我来当羊，你来骑我……嘶，别踢屁股，说正事吧，你大下午的跑到这里来，肯定不可能单纯是因为想我。”
奥丽安娜收回腿，递给林可一张纸：“这是考核清单。通过的话，你就正式成为我的线人了。”
“哦，合着不是保送啊？”林可扫了一眼清单，直接给撕了。
“怎么，反悔了？”
“这都什么垃圾考核项目，领导，不是我说你，你这根本不是招线人，你搁这儿招刺客之道亲传弟子呢。情报工作呢，它需要的技术栈，根本就不是打打杀杀这一套。
来，我给你列个单子，以后你再招线人，就按照这个来筛选。”
林可掏出钢笔和便签，刷刷刷，洋洋洒洒写了一堆。
奥丽安娜看了一眼，貌似很专业的样子。
“呦，这么熟练啊？”
“那当然，领导我跟你嗦，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大夏的卧底，牛逼吧？”
奥丽安娜顺着往下问：“那你的任务是什么？”
“偷走你的心。”
这次林可挨了两脚，但力度蛮轻的，可见这姐姐对土味情话接受程度尚可，先不管她是觉得好笑还是浪漫，起码不讨厌。
瞅着气氛合适，他把甜品递给奥丽安娜：“领导，您尝尝吧。”
“我不吃。”
奥丽安娜觉得已经很纵容林可了，她要保持上司的威严。
“哎呀，不吃太可惜了，这煎饼卷冰淇淋，美味程度跟红豆布丁奶茶是一个级别的……”
刷！
林可眼前一花，下一刻，甜品就出现在了奥丽安娜的手上。
这就是「六阶·刺杀者」的敏捷度吗，爱了爱了。
奥丽安娜有点迷糊，什么呀，我脑子明明还在纠结，手它怎么就自己动了呢？
“这就对了嘛，人，要从心……嘶！”
林可感觉自己腚都要给踢肿了，想抗议几句，奥丽安娜抢先说道：“你，下楼。”
“啊？”
“去下面等我。”奥丽安娜吞吞吐吐，冰泉般的眸子闪烁着潋滟，“我……反正你先下去。”
喝奶茶的时候，奥丽安娜失态了。
她不想再翻车一次。
渣如林可，怎么可能看不懂，嘿嘿嘿地笑着，圆润地滚了。
撩妹这种事，侵略性要有，但要给妹子害羞的空间，否则，过犹不及，适得其反。
老渣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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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丽安娜和林可，出现在警校的后.门。
林可上下打量着奥丽安娜，后者双手抱胸，冷冷道：“怎么，又想占什么便宜？”
林可用手帕擦了擦奥丽安娜的嘴角，说道：“冰淇淋。沾在上面了。”
然后，林可给她戴上兜帽，自己也戴上，遮掩面容。
兜帽下，奥丽安娜的眼神有些飘忽。
在林可面前，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敏感、易怒、愚蠢……好吧，原本也不怎么聪明。
她不长于智谋，这也是她招揽林可的原因所在。
两人踏足警校后面的堕落街，此行是考察林可清单上的那些东西，他自己是不是真的精通。
以奥丽安娜对林可的印象，这小子很可能是在虚张声势。
不过，单单是这知识面，已然超出了奥丽安娜的预期，可以说这一波她是真的捡到宝了，最差也是获得了一个嘴炮大师外加优质谋士。
“情报工作的核心是什么？采集？分析？欺骗？都不是，它的核心只有一个——玩。
玩弄你的对手，把它当做一场游戏，唯一的目标是胜利，为此，不择手段。”
经过一位衣着考究的骑士，林可回首一掏，一只昂贵的伊布玛小牛皮钱包出现在他的掌心，林可拿出里面的钱，熟练地清点，能证明身份的内容物则丢进排水沟，经过一位买菜大妈的时候，把钱包塞进她的菜篮子里，甚至还来得及用菜篮子里的菠菜把钱包给盖住。
“这波肥了，领导今晚我请你吃饭嗷。”
奥丽安娜停住脚步，悠悠道：“我记得，你读的是警校。”
“多稀罕呐。”林可阴阳怪气地哼哼，“最好的警察，同时也是最好的罪犯，战胜罪恶的最好办法是变成罪恶……不会偷窃的线人，他获取情报的效率就天然地矮一截。”
林可深思熟虑后，觉得还是要在娜娜面前积极表现，这样反而显得不可疑。
除非奥丽安娜在第五层，识破了他的逆向思维，但林可觉得不会，奥丽安娜是不蠢，但也没精明到那种程度。
所以他还要继续秀，拉着奥丽安娜拐进一条暗巷，说：“快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