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楼虽然不是青阳最大的青楼，却是整个青阳质量最高的青楼，其中歌妓娼妓无一不是上等姿色，甚至一度有“青阳仙境”的美誉。
白云飞带顾雨泠去的青楼就是望春楼。
当然不是因为望春楼的姑娘质量好，而是他就知道这么个地方了。
顾雨泠就越来越觉得这家伙这么多年白混了。
青楼啊！合法妓院！作为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古代，怎么能不来逛逛这种神圣之地？
别说白云飞这小子没那想法，当初高中毕业之前这家伙次次放假找她要资源，电脑隐藏文件夹大小足足一个T，要说他不是色批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色批了，她就不相信这家伙穿个越就能转性的。
还是说他果然那方面有问题？
秉着对这一点的深深怀疑，顾雨泠与白云飞来到了望春楼门口。
好家伙，热闹的一逼。
可以说是整个大街最热闹的地方，门前就有两名衣着暴露的姑娘在那招揽客人，几乎每时每刻都有男人进去出来，甚至是有些衣衫破烂一看就消费不起的老哥也站在门口饱着眼福——门口揽客的两名姑娘不但不赶他们，还时不时骚姿弄首赏他们一点福利，这种心胸可谓是再世仙女。
咳，就凭这服务，顾雨泠都知道为啥望春楼能成青阳第一青楼了。
不过在两人进去之前，跟在后面的锦叶倒是上前试着最后阻拦了一遍：“主子，姑娘，请三思，如此风尘之地实在不适合沾染，恐惹一身麻烦。”
“没事，”顾雨泠摆了摆手，“你主子说了负责解决麻烦的，相信他。”
“可姑娘有没有想过，这些麻烦本可以避免？”锦叶据理力争。
顾雨泠却并没有正面回应，而是突然问道：“锦叶，你去过青楼么？”
“……属下未曾去过。”
“那你想去么？”
“属下不曾想。”
“真的？你就对那些姑娘一点不感兴趣？”
“风尘女子，至自身名誉不顾，又如何让属下谈得上兴趣？”
“不是也有卖艺不卖身的么？”顾雨泠语重心长道，“你这种想法我不赞同啊，说白了都是为了混口饭吃的，便没有高低贵贱一说，凭本事挣的钱总比抢来讨来的好。”
锦叶一时语塞。
“所以啊，”顾雨泠乘胜追击，“想进去就进去吧，我们就不用你跟着了，自己去玩玩也好。心态放平一点，总是把自己端在太高的高度，不累么？”
停顿一下，她感慨道：“人生呐，就是要及时行乐啊对吧？别把一些本该享受的乐趣丢了，那就活得太无趣了。”
说完，她便拍了拍白云飞的肩膀，和他一起进了青楼。
锦叶呆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
他竟然一时觉得这姑娘说的话挺有道理。
但……难道逛青楼是人生本该享受的一种乐趣吗？！
不不不……他一定是被这女人迷惑了……一定是这样……
难道主子也是这么给骗的？
……嘶，这女人看来本事不小，必须要好好注意一下了，一定不能让主子被她……
等等，主子？！
陡然惊醒，锦叶抬脚就冲进了青楼大门。
主子！！你清醒一点啊！！这种风尘之地不应该来的啊！！
——他如此快的动作还逗笑了门前两个揽客的姑娘，不禁发出一阵娇笑：“这公子这般俊俏，倒是没想到会这么猴急。”
“呵呵，男人。”
另一边，青楼里，顾雨泠终于是开了眼界。
才刚进大堂，其间就有着许多打扮妖娆的女子在与客人聊天打趣着，空气中充满了胭脂香气与女子娇笑，随处可见的香艳景色也比电视中放的那些刺激太多了。
甚至让顾雨泠都有些拘谨了：“啧，这里比我想象得都开放多了。”
“青楼之地本就如此，你还想这里有什么遮掩不成？”白云飞进来之后表情便沉稳了许多，现在看起来反而有种大人物的气势了，“这里太乱，我们去要间房。”
接待他们的是这里的老鸨，做这一行做得久了，基本眼光都挺准的，虽然两人没带下人，但从他们的服装布料与行为举止间都能看出来地位应该不低，估计也是过来消费的富家公子，这自然就要亲自接待以表诚意了。听到白云飞说要房间，便二话不说给他们整了个最好的房间——里面装饰又让顾雨泠大开了一次眼界。
床这种都是最基本的了，这个不谈，还有虎皮座椅大桌子躺椅地垫甚至是吊秋千都有，各种大红装饰的视觉冲击感看起来简直比情侣酒店还刺激。
而趁顾雨泠打量着房间的时候，老鸨也与看起来是做主的白云飞交流了起来：“公子……可否还想点些个姑娘过来助助兴？”
然后白云飞就歪头看向了顾雨泠。
后者当即轻咳一声，努力压低声音道：“你这不废话，来青楼不点姑娘还来干嘛？”
老鸨就看出来了，这里真正做主的是这位主。
她赶紧赔了个不是，又赔笑道：“那姑娘……公子是想要什么姑娘？”
顾雨泠动作一顿。
行吧，看出来了。
废话，没看出来才有鬼了。
果然换个衣服就叫女扮男装这种套路只存在于古装剧里。
不过既然老鸨没刻意戳穿，她也就装下去了：“你们这有什么姑娘？”
“我们这什么姑娘都有，”提到正戏，老鸨笑容就灿烂起来了，“最小十二岁的姑娘最大二十二岁的主都有，姑娘们各具千秋，绝对有符合两位公子喜好的，就是不知道公子意向如何？”
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她要还不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就可以不用干了——很显然，这应该是哪位大家闺秀跑出来见世面了，而这个男人或许只是她的保镖之类……这种情况虽然少见，却也不是没有。而在这种主身上又是最容易挖钱的，只要哄得高兴了，姑娘们连身子都不用脏就有大把大把钱拿，这么舒服的活平时可不常有，她自然得牢牢抓住咯。
顾雨泠就惊到了：“十二岁都有？”
这算炼铜了吧？
“有，不过她们年纪尚小，所以卖艺不卖身，公子见谅。”老鸨解释道。
“哦。”这才正常一点。
顿了顿，她突然歪头看向白云飞：“喂，你喜欢哪种姑娘？不点一个？”
白云飞表情一僵：“……你点吧，我没兴趣。”
“行，我点。”顾雨泠倒也没墨迹，“来个……先来个十六岁的，要漂亮一点的，价格无所谓，咱们不差钱。”
“好好好，两位公子稍等。”老鸨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一边笑着一边退了出去，“我马上去叫姑娘，包两位公子满意。”
在老鸨离开后，房间里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顾雨泠。
“白云飞，说实话。”
“嗯？”
“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