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秒以后进入浅水区!神主保佑我们!”温蒂站在舱门口,透过观察孔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况,他示意站在最后面的马林调大发动机的功率,最后的200米必须高速冲锋才能让登陆艇滑入搁浅水域,缩短登陆距离。
登陆艇里面的这10个人都分列在两侧,扶着船舱边上的把手,要不然颠簸的旅途非得把他们一个个都甩到水里面去不可。
“两侧下船,不要走前面出去,这可以提高你们的生存几率。”站在门口的莱明顿对后面的人说道,其实她们都是女孩,莱明顿说这种话未免自觉残忍了些,“单独行动可以浪费敌人的弹药,聚在一起就会被一炮全收。”
沃尔克擦拭着她的飞刀,比起枪支,果然还是飞刀和短剑好用。她听着莱明顿的话,心中复仇的火焰又熊熊燃烧了起来,纯血精灵虽然强大,但是那是过去时了。现在,为了异色发精灵,沃尔克要把那些没有讨回来的血债跟纯血精灵一一算清楚。
“肃清海滩,我们在外围汇合。不要抓任何俘虏,祝你们好运。”温蒂继续说道,他的Rf-6S2已经上膛,身上带了整整6个40发弹夹,2个装着自制12.7毫米钨芯穿甲弹,2个装着标准12.7毫米钢芯子弹,2个装着自制12.7毫米螺纹子弹。
站在温蒂身后的是晴雪菲,她在C-TDA就是狙击手,所以对温蒂的装备十分好奇,因为她自己也带了同样多数量的弹药,不过都是标准钢芯子弹,像自制钨芯穿甲弹和自制螺纹子弹,她从来没见过,于是忍不住问道:“教授,另外的那两种看起来很厉害的子弹是什么啊?”
“心理素质不错啊,同学,这种时候有心情问这个?”温蒂笑道,对于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学生,他一向是理解但不认可他们在首战前不畏死亡的精神。
“啊,不,没有,我是非常好奇。从来没有见过的弹药类型,难道说这就是自制的吗?”晴雪菲问道,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克莉丝汀投来了不满的目光。
钨芯穿甲弹可以轻松击穿一般铁制薄层装甲,比如说军用卡车或者沙袋掩体这一类弱装甲防护目标,可以视为反器材狙击来复枪的标准弹药。但是由于这时候尚未区分反器材和非反器材,所以12.7毫米钨芯穿甲弹和钢芯子弹都仅仅是狙击来复枪的可用弹药罢了。至于螺纹子弹,这属于非人道武器,因为它在出膛时由于弹身刻出的螺纹而导致在枪口涡流中发生高速旋转,从而使得这些螺纹在子弹穿透目标的时候可以产生极其可怕的切割和扩张能力。如果使用12.7毫米螺纹子弹去打一头猪的一侧屁股的话,那么结果就是这头猪的被击中部位仅仅留下一个12.7毫米的创面,而从这个创面开始直到击穿部位为止,整体会呈现一个锥形的破坏趋势以至于这头猪将失去另外一半屁股。同样,因为这时候温蒂还没有提出非人道兵器概念,所以螺纹子弹不作为量产型子弹的话也不会遭到什么非议。
解释非常简单,至于能不能听懂那就不是温蒂的事情了。看晴雪菲的样子,应该是听懂了的吧,CUMA公共基础课里面的列兵训练有关于武器弹药这方面的讲解,再说作为C-TDA的中距离对步兵火力支援兵,一些常识是必要的。
“教授都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吗?”晴雪菲问道。
“以个人名义征用工厂车间是非法的。”温蒂回答道,“别说了,准备跳海吧。”
“哈?!”
突然,登陆艇猛烈地震动了起来,船底传来了金属被石块摩擦、碰撞甚至是剧烈切割的声响。
“浅水区!还有10秒!”温蒂大喊道,同时海滩上密密麻麻的叫喊声和震天响的警报声,“准备抢滩登陆!”
这一时刻终于到来了,在学校里面学到的知识和技能可以拿来使用,紧张刺激的气氛还真是令人兴奋。但是这种儿戏式的想法在舱门打开以后就被意识到是完全错误的,一直以来这些CUMA的低年级学生都低估了他们所要面对的战场情况。
乒乒乓乓的声音加入了颠簸声当中,简直就像在演奏一曲杂乱无章的交响乐。温蒂和莱明顿合力扭开了舱门挡板,因为眼看着照明光束锁定了这艘登陆艇,要是从两侧下水,一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用最笨的办法,从前面走。
但是刚刚开门,温蒂左肩就中了一箭,他身旁的莱明顿左大腿和右臂各自中了一箭,更多的羽箭都射在了船舱底面和两侧舱壁上。
“从两侧离开!该死的,从两侧离开!”温蒂喊道,他趴下来开始用Rf-6S2狙击外面那些可见的光源。
“见鬼,长官,这一次教训会导致我以后都不敢开登陆艇的前门的!”莱明顿大喊道,同时倚靠着舱壁,他的Rf-6已经开始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了,每一串短点射就导致一个光源熄灭。
两个人在不停地点掉狄威菲琉斯海防部队的警戒光源的同时,还在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都有,问候了敌人全家。而213小队里面的另一位男性则是做着更加痛苦的工作,马林他不停地把这些女兵给从船上扔进水里去,没错就是扔。
由于C-TDA单兵装备为了支持士兵在战时的综合战斗力达到类似于一骑当千的效果,这些装备普遍偏重,以一般步兵而言的话,怎么也得有个20千克的样子,对于女性人类而言,这是苦差事,对于女性精灵而言则更是一种刑罚似的折磨。要不是经过列兵训练的话,她们非得被双肩背包的背带勒进肉里面去。马林把这些女孩统统抱起来,然后从船舷上抛进水里去,而且这个过程中他还必须忍受被弓箭射中的伤痛。除了沃尔克因为装备少可以自己跳水之外,克莉丝汀、玛蒂尔纳、晴雪菲、北海见、沙娜、路奇菲尔都必须借助马林的掩护和帮助才行。当温蒂趁着自己换弹夹的空隙回头看马林的时候,马林的肩膀、手臂和背上的双肩背包上插了总共20支羽箭。
“马林!见鬼,躲起来!”温蒂喊道,但是马林努力想笑一下,结果趴在船舷上不动了,更多的弓箭随即射中他。
这会儿温蒂还抱着一丝幻想认为有可能救得了马林,但是他刚刚打算往登陆艇里面爬的时候,一个大火球砸下来,正中登陆艇后半部分。爆炸吞噬了马林和后半段船体,冲击波把温蒂和莱明顿一起推进了水里,在呛了一口水以后两人互相看不见对方,完全失散。
……
清醒以后,路奇菲尔发现自己躺在一棵红树下面,面前是一大片林子,林子的那一侧还火光冲天并且人声鼎沸,而自己周围却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动静。这时候,路奇菲尔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登陆场,到达了登陆场外围地区,这里本来应该是集结地,但是一个213小队的队员都没有。
“唔咕!咳咳!噗!”路奇菲尔想动一动身子,但是发现她可不仅仅是四肢乏力那么简单,也许因为呛了水的缘故,肺部火辣辣的痛,此外这种恶心并且吐血的情况也许是在告诉她,内脏受损了。
在敌后受伤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尤其是现在路奇菲尔发现根本没人在她附近,不论是敌人还是队友。但无论如何都必须挣扎一下才行,路奇菲尔努力翻了个身,趴在草地上,用手抓着地面,慢慢地开始爬起来。每一次伸手都仿佛是在任凭几千把刀子划过身体,路奇菲尔几乎没有毅力维持这样的行进方式,可是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她还能做什么呢?
突然,路奇菲尔感觉自己的颈动脉被一种可怕的东西抵住了,根据这个触感可以判断那是一柄短剑。
“路奇菲尔?!”说话的是沃尔克,她把路奇菲尔当成了埋伏着的敌人,而路奇菲尔则是以为她是巡逻的敌军。
“你的伤势有点重啊。”在一处安全的树丛当中,沃尔克正尽力帮助路奇菲尔,“肋骨有骨折的可能性,说不定还刺伤了一部分的内脏。唉,我要是学点医疗兵的知识就好了,现在我可干不来这事情。”
路奇菲尔咬紧了嘴唇,她倒不是因为灰心丧气,而是因为体内的剧痛简直能够要她的命,好像有许多刀子插在身体里面,而且还是浸透了辣椒水的那种刀子。烧灼感和痛感一并袭来,路奇菲尔只怕撑不了多久就会发生休克的。
“你需要吗啡吗?”沃尔克打开自己的臂袋,打算抽出急救包,但是路奇菲尔摇摇头拒绝了。
这种时候使用吗啡除了迎接死亡就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你站不起来的,也许最后的办法只能是让你留在这,我们完成任务以后回来救你。”沃尔克站起身,同时把急救包、干粮、水壶都留下了,“希望渺茫,但是我得说,作为一个精灵,我对你这位魔族的同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其他的,看神主的意思吧。”
路奇菲尔没有做声,只是带着点歉意看着沃尔克,嘴巴动了动,把卡在喉咙里面的话咽了回去。沃尔克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起身离开。
这简直就是一个灾难性的登陆,原本打算静悄悄地潜入,但是居然在海滩就暴露了,看来使用登陆艇是这一次行动最大的败笔,但是不使用登陆艇的话,负重几十千克在冰冷刺骨的海里游泳潜入简直和自杀没有区别。而登陆之后,213小队在还没有投入正式战斗以前就失去了经验丰富的马林上校和44级精英队列的学生路奇菲尔,剩下的8人互相之间都失去了联系。
现在去集结地已经没有意义了,再说温蒂根本没有明确说明哪里才是集结地。沃尔克按着自己以前在“外部时钟”执行任务的经验,沿着和狄威菲琉斯海防部队防线垂直的方向往内陆行进,中途不时地躲避巡逻队。她在穿过这一片树林的时候不知道把身上划出多少口子,好在消毒绷带没有留给路奇菲尔,沃尔克可以简单处理一下这些不太严重的伤口。
沃尔克之所以没有像路奇菲尔那样惨,主要是因为温蒂和莱明顿开门的时候她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并且把自己的装备扔进了水里,当马林帮她下水的时候她只是轻轻地一跃就成功离开了那致命的登陆艇,随后沃尔克拽住了自己的双肩背包背带,然后泅水溜进了海边的树林里面并且十分迅速地远离了海滩。就个人意识而言,沃尔克完全可以和莱明顿这样的老兵相提并论。之后她沿着树林搜寻失散的队友们,结果只找到受伤的路奇菲尔。
“啊呀,我把食物和水都留下了,自己一点没剩,真是个大傻瓜。”沃尔克拍拍头,“以后好人可不能随便当,这是在作死啊!”
荒野求生的技巧是CUMA的高级教程,再说沃尔克也没有进入CUMA,仅仅是在C-TDA旁听过几节课,连副教授们说的是什么都没能明白,那些学术化的词语实在是生涩难懂,比如一个简单易懂的“钻木取火”非得说成是“旋式点火法”之类的。所以绝大多数学生都没怎么掌握那门课程,沃尔克当然也就是那绝大多数人之一。
走到一处田地,沃尔克突然兴奋了起来,她认得这里,作为一个在艾利希恩土生土长的异色发精灵,自己的故乡怎么可能不认识呢?这里就是艾利希恩外围了,也就是说,到家了。
“城里会有吃的,而且现在在这儿,我可不比那些初来咋到的外乡人呐!”沃尔克很快就潜行消失在了田野当中。
……
“集结地到底是在左边还是在右边?”莱明顿问道,他从海里游到陆地上以后已经精疲力竭,这会儿蹲在温蒂身边都嫌费劲儿。
“不,海滩在我们左边,海防部队在这里,我们所处的位置就是原定的集结地。”温蒂借着荧光看了看地图,“该死的,以后得叫他们用防水的地图,这份已经不行了。”
说罢,温蒂撕碎了地图,然后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武器装备。
在登陆艇上面,温蒂和莱明顿打掉了多少子弹,杀伤了多少敌人,完全不清楚,也不记得了。目前,温蒂总共就剩下半个40发的弹夹可用,莱明顿还剩3个40发的弹夹,另外两人的木柄手榴弹都因为浸过水而受潮无法使用了。
“真是见鬼,长官,我们不该坐登陆艇的,我们该坐帆船,或者干脆假装成商人混入港口,都比现在好得多。”莱明顿抱怨道,他这会儿跟着温蒂穿行在树林当中。
“狄威菲琉斯海防部队应该开始搜索我们了,首先他们应该回去登陆艇那里,我们趁着这个机会找到其他人。”温蒂自顾自地说道。
莱明顿没有继续抱怨,他从温蒂那种仿佛失恋了一样的语气当中听得出,这个曾经创造了一大堆奇迹的教授正在品味失败的滋味。温蒂说到底,思维也没有完全摒弃人类的七情六欲,他也会因此而犯错,这非常正常。莱明顿也不得不想到,如果哪一天,温蒂完全成为了神的话,纵使他有无边的神力,恐怕也不会再为任何人做任何事了。
“我早该采纳这种意见,登陆什么的真是一种一厢情愿的妄想。”温蒂继续说道,水顺着他的枪管滴落,每一滴都混着不甘与悲恸,“那样,或许我们不会失去马林。”
“抱歉,长官,我听从你的任何命令!”莱明顿回答道。
马林死在登陆艇上,而且没可能找到他的尸首。大火球魔法砸下来的威力可以和203毫米舰载炮相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小的登陆艇被一发正中,没有粉碎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还指望被击中的人可以活着吗?
他为了帮助其他人入水而牺牲了,死前居然连反击的一枪都没有开过,这是莱明顿可以想到的最为窝囊的死法了,没有还手的机会就死在敌方的攻击之下。
温蒂的呼吸趋于平稳,步伐也越来越敏捷,沉浸在什么情感当中只会影响自己的行动。
两个人向海防部队的一侧阵地后方走了一段时间,除了偶尔躲避巡逻队之外就没有别的发现。于是温蒂做出一个决定,这使得莱明顿一度怀疑他已经因为过度悲伤而疯了。
“长官,你一定会害死我的!”莱明顿趴在一个路障后面,这个路障位于海防部队的防线后方,本来是用来阻挡敌军步伐的,现在被莱明顿当成了掩体了。
莱明顿趴在这个掩体的后面,用Rf-6朝着所有冒头的狄威菲琉斯士兵开火点射,而温蒂则是在海滩上面飞奔。他要检查一边海滩以防有人因为各种原因而在海滩上落单,那种进退两难的事情只要依靠队友才能解决。而且最为疯狂的是,温蒂在距离登陆艇几百米的沙堆后面发现了玛蒂尔纳,他马上把她背起来,一边往莱明顿所在的地方撤退一边朝着那些瞭望塔和弓箭塔开火。因为温蒂剩下的这20发子弹都是钨芯穿甲弹,所以但凡他打出去的子弹,全部都击穿了目标以及目标外的装甲,换言之,所以躲在弓箭塔或者碉堡里面冲着温蒂放箭的弓箭手,都在自以为安全得很的情况下被挨个击毙了。
打完了20发子弹以后,温蒂就背着玛蒂尔纳,全力以赴地在沙滩上狂奔,身后是羽箭组成的天罗地网,而且还有大火球的轰炸在追击他。等温蒂竭尽全力跃进莱明顿所在的掩体后面的时候,他和莱明顿一样,身中数箭。
玛蒂尔纳因为国度虚弱已经陷入昏迷,温蒂和莱明顿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就马上带着玛蒂尔纳撤离了这个鬼地方,而狄威菲琉斯海防部队反而进入了完全的防守状态。他们和以前一样,过高地估计了自己所面对的对手,加上凌晨情况不明,他们看不起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和用的什么武器,只是自己人不断死亡,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莱明顿对温蒂说道,他用嘴扯断消毒绷带,然后在手臂上缠绕起来,“精灵的弓箭简直就是恶梦!要不是看在它们的箭头穿透力太弱,我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机关炮子弹了!看看这些三棱锥式的箭头,天哪,上面居然还有出血槽!”
温蒂和莱明顿一样,把羽箭拔出,然后用磺胺粉消毒并缠上消毒绷带,期间用吗啡进行局部麻醉要不然会痛得下不了手的。但是这也是权宜之计,过一会儿吗啡的效果过了以后,该痛彻心扉的还是会来的。
“不管如何,现在就差瓦格雷姐妹、路奇菲尔、沃尔克和克莉丝汀了,不知道她们的情况如何。”温蒂对莱明顿说道,同时显得十分悲伤。
“长官,你有信心,我就有。只要你下命令就行,克莉丝汀殿下一定是没事的。”莱明顿回答道,他其实想这么说来提高一下士气,温蒂看起来十分失落,就像几分钟以前那样。
“莱明顿你理解错了,我只是担心吗啡的效果一过……哦,开始痛了……痛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同时惨叫起来,幸亏他们各自用废弃的急救包堵住了自己的嘴巴,要不然一定引来巡逻队。
……
“哦呀哦呀!这还真是不可思议啊,我们其实见过面,克莉丝汀殿下。”马里亚纳站在牢房门口,幸灾乐祸地说道,“您那位可敬的母亲优待过我,所以凭着这一份恩情,我想我可以放了您,只要您说出绑架您的那些人的下落。”
克莉丝汀嘴角不停地抽搐着,她双眼失神,几乎感觉到自己要窒息了。
失散以后,克莉丝汀被俘虏并且第一时间就被交给了一队侍卫,通过空中途径押送到伊芙塞洛,被马里亚纳收押。在对这位前狄威菲琉斯帝国大公主的问题上,索多玛王国的国王,马里亚纳,可是毫不留情的。他不仅对克莉丝汀动刑,而且威逼利诱,许诺荣华富贵和昔日的皇族威名,只要她以萨瓦尔纳家族大公子的身份嫁给他并承认马里亚纳为狄威菲琉斯帝国唯一合法统治者。
所有的这一类情况当然是以女方的抵死不从开始,并且以男方的厚颜无耻结尾的,但这里有少许不同之处,那就是温蒂并不是被NTR的那一方,因为他对克莉丝汀根本没有感情。所以就算温蒂知道克莉丝汀已经被马里亚纳奸污,他也会不动神色的,更何况这个情况温蒂现在都还不知道。
克莉丝汀估计自己因为一种被害妄想而以为温蒂故意抛弃她,加上她本身对温蒂有一种负罪感,所以在本能地反抗了一段时间以后干脆就听天由命了。她把自己完全献给了这个窃国贼,任由他在她身上倾泻**,肆意妄为。但是讽刺的是,玛琳姬生前最为器重和头疼的这个女儿,下场简直悲惨到了极点。在身心都备受摧残以后,克莉丝汀完全丧失了自主意识,彻底沦落为了马里亚纳的玩物,丝毫的自由意志都没有了。于是就出现的之前的情况,马里亚纳玩弄着这件快要令他失去兴趣的玩具,盘算着从这个皮囊的身上还能榨出多少油水了。
骗过了,玩过了,爽过了,笑过了,现在就差下杀手了。
唯一让马里亚纳有些气恼的是,他没能从克莉丝汀嘴里套出那个最令他害怕的人的行踪。由于登陆的时候213小队每一个成员之间都互相失散了,像温蒂和莱明顿那种情况及其少,所以克莉丝汀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出温蒂的下落。不过这时候马里亚纳有了一种幻想,他认为这个女的还在凭着最后的一丝意志在隐瞒,所以他必须动用更加令人发指的手段来获取他需要的情报。
……
“其实我对克莉丝汀并没有任何感情,开始我只不过觉得有可能改变一个皇族精灵的三观,让她看清楚一些真相然后去改造狄威菲琉斯。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不仅仅是我的一厢情愿,而且还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精灵的偏执是一个问题,我怀疑是基因遗传。哎呀,还是有点痛。”温蒂和莱明顿带着玛蒂尔纳沿着一条小路走着,“马上应该到达艾利希恩市区了,我们在那里还有点熟人,暂且先去重新装备一下吧。”
就这样,两个原本就错开的灵魂,此时此刻一个即将消失,而另一个则是在背向的方向上义无反顾地行进,就仿佛素未平生一般。随着地平线上泛起的一点光晕,黎明降临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