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血参，清炖八翅剑鱼皇，再加上天山雪莲炖雪燕窝，就这三道菜品就不止两百两银子。

“你也算有心了！”

宁不二微微点头，他很清楚老鸨如此讨好他肯定是心有所求，不过他并不在意这种小人物的心机，甚至心中对老鸨的评价略微有了一点提高。

送上门的机会都不懂得去争取，那么你还指望他未来能有什么成就。

“说说吧，你想要点什么，本世子今天心情不错，不过，记得考虑清楚。”

“很多时候，机会只有一次！”

摇了摇折扇，宁不二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老鸨身子微微颤抖，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肩上，身躯显得有些佝偻。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咬牙颤声回应。

“请主人赐字！”

“有点意思。”，宁不二眯了眯眼，右手食指在桌面轻轻敲动。

“你应该知道赐字意味着什么，自由自在不好吗？非要这样赶着上来当奴才？”

老鸨面色泛苦，嘴唇嗫嚅，她又怎会不知赐字意味着什么。

赐字只是明面上的说法，暗地里，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卖身契！

一旦某个势力或者某个家族接受了上位者的赐予，那就意味着这个势力或者家族默认成为这位上位者的奴仆。

可以说，除非万不得已，不然真没有那个势力或者家族主动请求赐字。

“看来，秦王府是真的把你逼上绝路了啊！”

宁不二突然笑道，“不然你也不会蠢到主动卖身自保！”

老鸨面色越发苍白，宁不二的话像一把利箭直插老鸨心脏，“噗通”一声，她直接跪倒在地。

“求世子开恩！”

沙哑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绝望，她是真的无路可退。

怡春院自从两年前得罪了秦王府二公子，从堪比秦淮楼的顶尖酒楼一步步沦落至现在的不入流勾栏，但即使沦落至此，秦王府麾下势力依旧没打算放过自己，一步步赶尽杀绝。

可以说，宁不二是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说说吧，你还有什么价值，仅凭一个破烂的酒楼可不够周王府与秦王府交恶。”

宁不二转着酒杯，语气不急不缓，像是研究艺术品一样看着桌面上的花布。

“小人在外城建有几家牙行。”

“哦？”，宁不二目光微亮，牙行是古代对人贩子的专门称呼，对于现在的宁不二来说，他不缺资源却唯独缺人，缺对他忠心耿耿的属下，牙行恰好能稍稍补足他的弱点。

没想到这次出门居然来了个搂草打兔子，有了这么一个意外收获，心中老鸨的地位也因此稍微有了那么一些提高。

“公子，你不能进去！”

“怎么不能进去，你这龟孙，看不起谁呢！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断！”

“跟我楚休抢女人，我看看谁有这胆子！”

“砰砰！”

门外突如其来的拍门声和喧闹声打断了宁不二的沉思。

“来了吗？”，宁不二面露微笑，虽说小菜让他心中欢喜，但门外拍门的正主才是他此行出门的真正目标。

“十二，去开门！”，宁不二立刻吩咐道，随后转头对老鸨说道：“你先下去，我随后会让人把字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