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端详着这条水晶项链,心中细细揣摩,把它炸了吧?
不行,这么晚了,郊野安静的让人发慌,这要是爆炸声一响,十里八荒的人怕是全都被吓醒了。
那就用枪吧,我抽出配枪,把项链放在地上,铺开,让它死的有点尊严。
褚楚看了看这条即将“香消玉殒”晶莹剔透的水晶项链,又看了看自己脖颈上一模一样的那条,顿时按奈不住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褚楚拉住我正在瞄准的的手,“这样打碎,怪可惜的。”
“那你说咋办嘛?”我有些不耐烦。
“没,我就是……算了,我跟块木头说什么,真的是……”我不知道褚楚在纠结什么,但我也没功夫管那么多。
乒~地一声,子弹正中项链上最大的那块水晶,将其击碎,水晶的残渣被子弹的冲击力打地四处飞溅,这样的异常外力一定会被信号发射器算作一场实验事故,定位信号应该已经发出,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马歇尔他们赶来就行。
理论上是这样。
由于破碎的水晶项链并不会给我们提示,所以我也不能确认是否顺利地发出了定位信号,以及马歇尔是否正确地接收到了信号。
我席地而坐,大伙也都默默地坐下,等待游击队的出现。
天气转暖,夜间的风也不再寒冷刺骨,地上的泥土散发出春天的芬芳,准确的说,是草的味道,我很喜欢,明月皎洁,温润如玉,没有城市的光污染,野外也能看见灿烂星汉,上个冬天,有太多的事物不会随着春天回归,但是这不会延迟春天的到来,新生的事物代替陈腐的旧事物,亘古不变的真理,只是今年的新生的野草会不会知道自己之前已有千秋万代?
恍惚之间,我不禁感叹莱茵河畔的水木清华,这片土地不吝惜撩人春色,盎然春机为我一个外乡人所享受。
“你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是什么?”当树木说起了美式英语.jpg
诗意的寂静被一句玩笑话打破,其他人可能不知,但这句话对于美国人来说意义非凡。
“谁?”叶卡捷琳娜警惕的翻滚起身,双腿岔开,放低重心,借助灌木隐蔽自己,同时搜索敌人。
她的动作当然没用,或许对付车臣人的时候,这套战术动作还能隐蔽自己,但是在这个单兵配发热成像的时代,躲藏与否真的不那么重要。
“蜘蛛侠!”我对着黑暗回答道。
“欢迎回来!”树丛里钻出来一位少女,穿着IMTF的黑色制服,在夜晚如同鬼魅。
走近了我才认出,这人正是此前和马歇尔一同抵达基辅的杰克逊将军之后——芙琳。
“可算把你等来了!”我惊喜道。
“好了,有话之后再说,我先带你们去我们的营地。”
“好!”
废话不再多说,我们一行人跟着芙琳前往她们的营地,说是营地,但实际上只是一个小村庄,破旧的农舍,荒芜的农田,一番衰颓之象。
然而,就是这座在旁人看来平平无奇的村庄里,其实别有洞天,藏着监控设备的稻草人,埋在土里的仪器设备,以及塞进茅草中的十字军尸体,这些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上的战术情报系统。
确实,躲在这么一个村庄里还真不容易被发现,毕竟,科隆周围这样的村庄要多少有多少,虽然教廷正在恢复农业生产,但目前还没什么效果。
我急不可耐的一路小跑冲进一栋双层房舍,去寻找我的公主殿下。
“马歇尔!”我急不可耐地呼喊道。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遮住了我的眼睛,熟悉的体味包裹住了我,与之一起的还有柔软曼妙的身体。
“别闹!”我掰开她的手,转过身去抱住她,但是现在的我矮了她半个脑袋,突然抱住她不仅没有好莱坞电影中抱得美人归的感觉反倒有种投怀送抱的既视感。
我们二人相拥而泣,上次的离别之后已经是历经生死磨难,还能再相聚已经是一个奇迹。
“跟我走吧,咱们去英国,逃离这个地方,再一起回美国,咱们不要再掺和这场战争了好不好?”从马歇尔的怀中挣脱,我握住她的双手,迫不及待地向她坦白我的计划。
“好好好,你别着急,先歇一会,我们还要收拾装备。”马歇尔安抚我道。
“不需要,不需要,联军大败十字军,但也被重创,现在已经解散了,俄罗斯军队会代替联军,我们只要跑路就行了。”我牢牢拉住马歇尔的双手,生怕她会再次消失。
“好了好了,不要在担心了。”
简单的收拾之后,我们抛弃了所有的大型器械,轻装上阵,进行这次行动的最后一个步骤——撤离。
褚楚仍然热情,虽然不知道她的动机何在,但是她确实让我们的行程方便了不少,现在她又在帮我们张罗去往敦刻尔克,从这个著名的港口城市撤回英国。
其实从加来撤离,需要渡过的海峡宽度最窄,但是十字军也知道这一点,加来是对英作战第一线,戒备森严,想要从加来撤离不现实,敦刻尔克虽然有历史上著名的“敦刻尔克大撤退”,但那也是因为当时加来已经失守。
因此,我和马歇尔一阵腻歪之后,便找到勒克斯准将商议如何去往敦刻尔克,要知道,第五纵队留守的原因是由相当数量的伤员以及濒死的IMTF特遣队员,在设备有限的情况下,绝大部分的伤员和濒死队员没有痊愈,如何带走他们是一个难题。
如果想带走伤员、濒死的特遣队员以及游击队,那我们就必须要一艘规模足够的船只,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夺取船只,这不现实,如果想要全身而退,那还得委托褚楚。
但是褚楚真的是二五仔吗?她会那么好心帮助我?我不敢确定,至少,是有代价的,最低最低也要我跟她一起回梵蒂冈,我一个人能换那么多人的安全撤离,实际上是非常值当的,但是……
“褚楚,你能搞一艘能出海的船吗?”我询问道。
“能啊~”褚楚欣然回答。
“那拜托了!”我双手合十向她请求道。
“嗯哼~”褚楚心情十分愉悦,“没有问题,我帮了你这么多,只要你别忘约定就行。”
“那是自然。”
我其实有点心虚,因为我并不是个追求信义的人,我很贪心,贪心到不仅要带走所有人,我甚至还要带走褚楚!
毕竟把她带回美国,我就能和美国军方讨价还价,我全都要.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