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弗兰强忍着身上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拖着自己的身躯一步一步走着,没走几步都要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身旁经过的人都能看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也不乏被划破皮血液凝固的伤口。

拖着这疲惫不堪且疼痛不止的身体,卡尔弗兰终于花了十几分钟拖到了铁匠家门口,这十几分钟就如同几天一样漫长,疼痛折磨着他的大脑和他的身躯,甚至有时候他都想倒在地上昏睡过去一了百了,但是他还是走了回来。

在门口的威廉看见他这个身体着实吓了一跳,这哪里是去拜师的,根本就是去被痛打,赶忙搀扶着抬进屋子里去了,关是坐下就让卡尔弗兰疼痛的冷汗直流,毫无力气的他被威廉脱去上身的衣服,在那衣服下面,隐藏着大量的伤口,这边青一块,那边紫一块,整个背上几乎都没有完好的地方,惊呆了旁边准备做饭的铁匠妻子和卡莲。

“啧,你这是去挨打还是学武啊?”

“你不需要管那么多。”卡尔弗兰强忍疼痛,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说完话后,就因为疼痛导致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更加剧了他的难受,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

“快,找大夫。”

铁匠妻子赶忙跑了出去,冲着这个村子会医术的老头家冲去,在那终日昏暗且一股刺鼻的草药中,铁匠妻子找到了那个正在研磨草药的老头,老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拉出了自己家火急火燎地冲到铁匠家里。

在卡尔弗兰的房间内,老人观察着这夸张的瘀伤,让人将他的医药箱拿了过来,仔细地用酒精给卡尔弗兰那些被划破的伤口涂抹着,处理好这些伤口后,老人用草药浸透的绷带小心翼翼地为卡尔弗兰裹上,哪怕一点点的翻动都会导致卡尔弗兰疼痛。

“呼--”老人抹去头上的汗水,站了起来,慈祥的看着众人说道,“应该没有大碍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和野猪打架了吗,伤的这么重?”

“野猪伤不到哥哥的!”一旁的卡莲气鼓鼓地说道,在她心里卡尔弗兰绝对不会因为一头野猪伤的这么重的。

“好吧,好吧,记住,每天晚上都要给他换药,这伤口没有一个礼拜是好不了的。”

众人送走了老人,正当众人打算关上门的时候,一只脚横**来拦住了木门,威廉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那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吗,他手上捏着一瓶药。

男人满脸愧疚地看着威廉,说:“这是特效药膏,给他涂了吧,好得快。”

男人把手里的药膏放在了威廉手里,扭头便走了,真是个怪人啊,威廉不由得自言自语道,然后看了看手里的这所谓的特效药。

“呵,真是个好东西。”看着这药膏的成色,威廉迅速的了解到这是什么东西,这是北方游牧民族利用各种草药和一种名为精灵鹿的鹿角制作的一种特效药膏,对于经常在马背上驰骋的游牧民来说,这种药膏能让他们恢复非常迅速,不过先等晚上吧,晚上换药的时候再给卡尔弗兰换上,毕竟现在这家伙翻个身都痛的要撞墙了。

在房间里卡莲一直给因为疼痛不想睁开眼睛的卡尔弗兰用毛巾抹去头上的冷汗,在那昏暗的小屋内,诺曼靠着床边的墙壁思考着,因为愧疚的他不由得去想卡尔弗兰的状况,在床上辗转反侧。

在床上的他看到了卡尔弗兰带回来的酒,那些酒一瓶都没有开封,上面被汗液浸透,原本坚硬的纸箱,现在软趴趴的瘫在那里,诺曼取出一瓶,打开瓶塞,那烈酒迅速入肚,瞬间让诺曼尝到了什么叫做酒的滋味。

一股强烈的醉意涌上脑海,让诺曼不由得呼出好酒两字,但是旁边没有人附和他,原本这时候约克都会符合上一句。

落寞的他独自喝下这瓶烈酒,强烈的醉意让诺曼到头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卡尔弗兰敲开了他的门,打开门的诺曼看见几乎被裹成粽子人的卡尔弗兰又站到了他面前,着实有点惊讶。

“今天不上课,回去吧,什么时候养好身子什么时候再来!”

轰走了卡尔弗兰,诺曼又独自坐在了床边,看得出他很是关心他这个并没有完全接纳成弟子的卡尔弗兰。

“毕竟自己打伤他了吗,没想到这家伙还来啊。。。。。”

仰头看着天花板的诺曼,不由得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中,而卡尔弗兰只得回到家中静养自己的身子,有了诺曼提供的药膏,卡尔弗兰的身体恢复的着实很快,原本痛苦不堪的他,迅速恢复了,仅仅三天他就如同当初一样,不再受到疼痛的折磨。

三天后,那清晨的太阳光照进了昏暗的房子内,惊醒了躺在床上的诺曼,诺曼看着门口大开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想想哪个贼会在大白天来偷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卡尔弗兰站在门口把垃圾全部清扫出去了。

抱着头的诺曼从被子里坐了起来,昨天他又宿醉了一宿,现在的他又因为醉酒而头痛,不一会从睡意里清醒过来的诺曼,看见自己原本乱糟糟的家瞬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那些瓶瓶罐罐都被卡尔弗兰给丢掉了,原本乱糟糟的地板也被卡尔弗兰打扫的如同冰面一样洁净光滑。

差点让诺曼错认成不是自己家,左顾右盼发现这些装饰确实是自己家的装饰,从困惑中回神过来的诺曼站了起来,卡尔弗兰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走到外面,那阳光刺眼的让诺曼一时没法睁眼。

缓过劲来的诺曼,开始了对卡尔弗兰的教导,通过上次的训练,他已经知道这小子的基本功很扎实,确实是那个家伙教的,几乎是和当初的约克一模一样有板有眼。

但是这小子对于剑法的实际运用还是不行,确定了他未来的教学方向后,今天就先练剑,练个几千次再说。

从早上一直练到晚上,卡尔弗兰照做了,晚上他又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了房间里,到头就是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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