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有没有受伤?为什么把我打晕?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从车中走出的尉清和林旖秋,早就在别墅里如热锅上蚂蚁一般的尉鹤年立刻就奔到了对方身边,并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而是快步向别墅内走去。

“雨,派人把欧阳接来别墅,越快越好。通知7号和9号五分钟后,在二楼会议室开会。把数据整合一下,一会我要最准确的战后报告。”

边走边快速的向身边黑衣保镖命令着。

“是,家主。”

“姐!你就不能回答我……姐!”快步跟上对方,却在二楼会议室门口被隔在了门外。

“靠!搞什么啊?!”气愤的一拳砸在墙上,谁知道她在别墅中这一个小时是怎么过的。

从她一醒来保镖就证实了尉清此去的目的,如她所想,但许久没有传来胜利或是失败的消息。

她不明白尉清为何打晕自己,她明明非常渴望经历一场真正的黑/帮交火。

她不再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了,她自认为也有可以独挡一面的能力了,为何尉清还是如多年前那样,把她当一个无能的小孩子一般的保护着。

气愤,担心,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的尉鹤年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别墅中绕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心一直悬着,直到看的尉清的那一刻才放下心来,可……她一直担心的人回来竟没有看过她哪怕一眼,就更别提说一句话了……

“小鹤,阿清也是有很忙的事需要处理,就别怨她了。”一直在旁边的林旖秋开口说道。

“那她也不能这样啊!”“好啦,不要生气了,我们去大厅等她吧。嗯?”“哦……好吧。”

林旖秋当然关心尉清的伤势,但既然对方已做出安排,自己也就无法改变。

“伤亡人数。”“报告家主,此次交/火,我方带去六十人,死亡三十五人,五人还在抢救,十人一脱离生命危险。”

“给死/者家属发放抚恤金,抢救有结果立刻告诉我,剩余十人五天后回归本职工作。”

“是,家主。”

“宋蛰养父那边什么态度?”“十万,他就息事宁人。”“五万,他儿子就值这个价,如若他不愿意,我尉清奉陪到底。”“明白,家主。”

“散会。”

“是!”

待人都散了,尉清也走出了会议室,“咳咳。”轻咳两声,带动肩头伤口一阵疼痛,不自觉微微皱了皱眉头。

“家主,欧阳小姐已经到了,您感觉还好吗?”雨自然是看出了尉清的伤势不轻,细心的问着。

“无碍,我在三楼大厅等她。”

“明白。”

“又受伤了?这大半夜的,啧啧。”

一身白大褂提着医疗箱的女人向坐在沙发上的尉清抱怨着,手上动作倒是不含糊。

“尉大家主啊,你知道你那该死的保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和晴在做什么吗?……风衣脱掉,扣子解开,将受伤部位露出来。”

摆好手术刀,止血药,酒精,缝合针等各种设备,再抬起头,对方已做完了她刚刚说的一切。

黑色衬衫的前三个扣子已被解/开,向左边倾下,女人身/体左上半部分的雪白肌肤几乎全部展/露了出来。

白皙纤细的脖颈,清晰耸/立的锁骨,以及平润如玉的肩膀……

但仔细看会发现,如此美丽的躯体上却横着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锁骨下那一道五厘米的刀疤极为明显,不难看,但也让人心生寒意。

现在,女人身上又多了一处伤。一个黑洞似的子/弹孔正镶于女人的肩头,伤口因衣服的撕扯又开始向外涌着鲜血,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哎,坏我好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还是不打麻药?”

“嗯。”

“啧啧,明明是个柔弱的女儿身,非要干这种不要命的活。准备开……”

“阿清!”正当女人带好手套,拿起手术刀准备开始之时,一声呼唤打断了女人的动作。

“哎呦~你的小追求者又来咯……”无奈回过头,看向正往这边走来的红裙女人。

“欧阳医生,阿清的伤……”林旖秋走到沙发前,当看见尉清肩头伤口那一刻,瞳孔紧缩了一下,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眼眸中渐渐有水雾升腾,除了心疼,心酸,再也找不到能形容她此刻眼中情绪的词汇。

“放心吧,这对于她来说是小伤。”勾了勾唇角,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见尉清虽然因为对方的冒失闯入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开口让其必须离开,再看林旖秋那关心紧张的神情,女人翻了个白眼。

“尉大家主应该不会介意手术期间旁边多个人吧?”见尉清没有开口的意思,女人转回身,开始了手术。

期间,尉清的冷汗一直在流,疼,当然疼,从肉里生生取出子弹,再将伤口缝合起来,还不打麻药,要是普通人早就疼晕过去了,甚至直接疼死也不意外。

可尉清除了不停冒冷汗,在整个取弹缝合的过程中,没有吭过一声,就连面部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似身体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只有她全身紧/绷的肌肉和白皙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可以证明她忍耐着多大的痛苦。

坐在一旁注视着尉清的林旖秋心中如刀绞一般,对方冷漠的神情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她都看的一清二楚,却没有任何可以帮对方减轻痛苦的方法。

尉清一直有这样的习惯,只要不是特别大的手术,坚决不用麻药。

因为那些东西会刺激人的大脑逐渐降低人本身的灵敏性和反映速度,相当于一种慢性自杀的毒药,所以尉清一直很坚持。

眼眶红的吓人,其中的晶莹液体再也汇聚不下,将脸埋于双臂之中,泪水止不住的落下,紧咬下唇抑制着哭声,只是发出轻微的呜咽。

只有她林旖秋明白尉清本是多么怕疼的一个人。

六岁那年,在幼儿园举行的跑步比赛中,尉清不慎跌倒了,膝盖蹭破了一块,虽然血很快止住,但林旖秋还是清楚的记得对方那天哭了好久。

之后的每次上药都是她与张姨哄了又哄,尉清才愿意抹药。

林旖秋不明白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好啦……林大小姐,她死/不了,放心吧。”手术结束后,欧阳看着眼眶微红的林旖秋开口说着。

“谢谢。”对方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分内之事,记得按时换药哈,我先撤了。”

“啧啧,多好的女人,怎么就看上座冰山了,哎,可惜啊。”乘上电梯,欧阳摇了摇头,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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