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点燃口中香烟,女人精致的面容在袅袅升腾的烟雾后显得格外富有神秘感。

距离男人大概一米的时候,女人停下了脚步,含笑看着眼前一脸愤怒的宋蛰,微微眯起的细长眼睛更显妖/娆。

其中尽是慵懒和嘲讽之意,此刻的女人像极了一只计谋得逞骄傲的狐狸。

“林旖秋!你在干什么?!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宋蛰读懂了对方暗赤眸子中的嘲讽和得意,一瞬间犹如发了疯的狂犬,咆哮着。

“宋先生,我想告诉你。第一,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脑子也好的很。第二,老爷子给出的利益的确很诱人,但是……

第三,我来到酒会才知道了你要对付的人是谁,宋蛰,在这个世界上,你动谁都可以,随你便,但是唯独她,尉清。你动不得!”

林旖秋说道最后一点,掐灭指尖的烟,走的男人身前,拉住对方衣领,猛的拽到自己面前。

能够如此近距离接触女人,宋蛰本该感到欣喜,然而这个时候,他再也无心想别的,而是希望尽可能远离对方。

此刻林旖秋已掩掉了嘴角的所有笑意,暗赤美眸中的情绪在讲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已然从深邃的警告变为瞬间喷发的杀气。

扯着男人衣领的手指骨节泛白,可见使出了多大的力气。

“哒,哒,哒。”平稳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别墅大厅中响起,伴随着一丝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林旖秋明白是她来了,放开手,转过身,又恢复了平常的笑容。

“阿清~等你好久了,人家想死你了呢~”走到黑衣女人身边,林旖秋似是撒娇的说,完全没了刚刚那种杀气。

“啊!怎么受伤了?!阿成,快打电话给蒋医生……”

“不必了,无碍。”虽然尉清穿的是纯黑色的衣服,血的暗红染在上面根本看不出来,但还是被极其细心的林旖秋发现了。

神情突然变得慌张,有些手忙脚乱的对身边白衣保镖吩咐着,却被对方五个字打断。

看着尉清走向宋蛰等人的高挑背影,林旖秋没有再上前询问。

不是不担心,她此刻担心的要死,她也怨自己当时没有早些支援尉清,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她却明白对方说不必就是真的不需要她。

尉清她再了解不过了。默默的示意保镖叫医生过来,便走到了一边静静注视着远处的女人。

长出一口气,她太累了,加上今天,她已经有整整七十二小时没有合眼了。

本以为今天过后那块地界自己便可得到手,现在看来,还不知道要再撑到什么时候,而且还有会被宋蛰养父报复的可能。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但……她不后悔,林旖秋对自己说,无论付出什么,只要是为了她,都值得。

其实刚刚尉清和雨一直在楼上,她也很好奇为何林旖秋要突然帮助自己,见对方向宋蛰走过去,也许能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什么,这样想着,尉清便留在了楼上。

林旖秋的话还有动作自然都被尉清听在耳中看在眼里,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对方在自己危难时刻出手相助,一定是有目的的。尉清只是不明白,自己都不在身边,为何她还要演呢?

枪口对准其中一男人的头,“砰”毫不犹豫,干脆利落。

也许他再在尉家多待几天,就不会做出背叛这样的蠢事了,至少不会蠢到投靠宋蛰这样的人。

“今日我死了,明日还会有柳家人向我一样,两年前的灭门之仇,必报!”

蓝衣男子看着直指自己眉心黑洞洞的枪口,嘶吼着。

“柳家人向来聪明,你不是柳家的人,或者说,你不配。”

“砰”

冷眼看着男人,尉清开口说道,声音依旧无任何感情,语毕,扣下扳机。

“尉小姐……不是,尉姐,求你,饶我一命,我愿为您当牛做马,求你了,别杀我……”

宋蛰看着身边两个男人惨死当场,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就在耳旁清晰的响起,他甚至感觉到了从他们头中喷射而出的血液与脑/浆溅了自己一身一脸。

他哪见过这般场景,吓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哭着向尉清磕头求饶,直到额头鲜/血/淋/漓也不停止。

“雨,五分钟,将这里处理一下。”“是,家主。”尉清实在不想杀这样的人,属于玷污双手,怕死?还敢出来/混。

走出别墅,上了门口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等待保镖等人的到来。

肩头伤口的血似乎是凝固了,试探性的动了动肩膀,一阵剧痛随即蔓延至全身,“嘶……”微微抽了一口气,靠在了车座背上。

“让我来吧。”林旖秋走过来,按住黑衣保镖对准宋蛰眉心的枪,对方微微一愣,“快些。”说出两个字便走到了一旁。

“宋蛰,今天对你来说是很好的一节课,人一辈子,能学到一个道理就足够了。你碰了不该碰的人,还伤了她,很抱歉,你的人生就终止在这里了。”

“砰!”

还未等对方再次求饶,林旖秋就扣下了扳机,结束了他的生命。命令剩余黑衣保镖在别墅即花园中洒下大量汽油后,众人走出了大门。

“咔”点燃打火机,将其向花园一扔,几秒过后,大火吞噬了整个别墅,赤红的火焰叫嚣着,淹没了一切的一切,映红了黑暗的天边。

雨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室,真准备启动,后门突然被拉开,是林旖秋。

“阿清,我想你应该有话对我说吧,不介意一起回尉家吧~”女人眨了眨眼睛,笑道。

尉清并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就知道你不会拒绝。”勾了勾唇角,微微有些得意的坐到了对方身边,关上了车门……

一路无言,尉清轻倚着靠背,闭目养神,头因失血过多有些晕沉,她明白回到尉家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理,所以只能在车中缓解疲劳。

这一路上,林旖秋一直注视着对方的侧颜,从未移开过视线,每一次车的颠簸,对方因伤口被牵动轻皱起眉毛的样子,都被她看在眼里。

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只期望能快一点到达尉家,请医生帮忙摘除子弹,以解尉清的疼痛。

“为什么帮我?”车停下,尉清并没有着急下车,而是冷声问身边的女人。

“阿清,没有原因,你只要知道,我向你边,就足够了。”林旖秋轻笑道。

只是从始至终,尉清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不然,她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个眼底满是真诚的女人说的这番话。

她是真的,她的一切,她为她所做的所有的所有,的是真心,她在她面前,一身赤诚,毫无欺骗。

可她却不愿意看见,她不相信毫无目的,她将一切拒之门外——心门,从不曾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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