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说到“死”这个话题愣是让我心头一震,本来看上去十分正常合理的事情却越来越迷惑。就比如说给我注射药物的护士为什么要把面孔包裹的那样严实,又比如说她声称自己只是按照配方来配置的药物,但又可以很明确的说出药物的反应......这个“死”还真是让我把很多正常的事情都联系起来了呢。
我侧躺在床上,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我左眼的麻木依然没有散去,不过这也好,轻微的刺痛感可以让我更好的在这夜晚集中精神来猜测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虽然她说是已经把我身体里那个关于“死”的问题给解决了,但我还是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我身上里力量并没有消失,本来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却在我几经斟酌过后变得令人忧心忡忡。
有的人因为太过弱小而埋怨自己,而有的人却因为力量过高而倍感空虚。
离窗台其实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很难想象到白天的我居然要花上那么久。夜晚的窗台散发着点点银光,或许是因为学院里的路灯加上月光的效果。比起白天来讲,夜晚的窗台散发着一种幽静,一种神秘,一种无法说出的感觉。
本来药效发作的时候就是一种想睡觉但又睡不着的精神状态,她丢下一个“死”字更是让我彻夜难眠。发了一个多小时呆,也没见得自己有半点思想上的好转,反而还越想越多,越想越杂。
直到我的脑袋里面突然闪过一个身影。
黑色长发女孩,芽衣。
无论从哪个方面,要硬把她和“死”联系起来的话是真的很难。但她说的那些话,那些对我短暂的温柔,还有那个由代号演化过来的名字。如果这些通通都是为了更快送我上路的虚伪,那几小时前的我,居然还会期望着什么。
不过关于芽衣的那些是我最坏的想法,也有可能这只是某几个人的计谋,反正就现在的我看来,最先怀疑的就是那个给我注射药物的护士,和她口中配药物的人......
学院长。
当然也有一个最好的情况,就是那个逃跑的“人”全程都只是在撒谎,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死”。
这种童话般剧情的发生率可能和十连全是ssr的概率差不多,所以说期望这种事情的发生还不如努力去把真相给找出来。
“滴,”
电子钟整点报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靠着微弱电流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小,那么的短,换做白天的话应该直接听不到这弱小的声音。但在这夜晚,再微弱的声音也会一遍又一遍的传入耳膜,撞击墙壁,传入耳膜,撞击墙壁......
如果没有新的声音来代替这报时声的话,这可能会一直“滴”到明天早上。
凌晨四点,我的睡意已经被种种原因给完全驱散了。与其在床上瘫着,陷入那种昏昏欲睡的状态,还不如就在今天破例让自己早起一次,虽然“破例”对我来说是有一点点的牵强,但不“破例”的话现在有没有更好的打算了。
房间里面的窗户并没有被关上,有可能是为了更好的通风透气,也有可能就直接是忘记了窗户没关这件事情。当然,我也是因为向外敞开的窗户被吹的吱呀作响才逐渐意识到窗户的问题。
白天那么复杂繁琐的动作现在仅仅只需要五步,掀开被子,下床,迈右腿,迈左腿,收右腿。这简单的就如同呼吸,我也早早的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效果。惊讶,已经不能代表我此时的心理了,用这个力量过多的话,我反而还会因为那个“死”而变得心神不宁。
夜幕笼罩下的圣芙蕾雅学院显得格外寂静,整个学院也就只靠着几盏路灯勉强维持明亮。
虽然说太阳升起的时间就快要到了,但就现在看来,海岸线那边还是一片昏暗,连一点太阳要升起的红韵都没有,不过这种早起的寂静还真是为数不多呢。
‘弱者’‘无能’‘胆小鬼’
“嗯?”寂静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述说着什么,很小,很小,像是从远方传来,又像是身边的低诉,更或者...来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