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快乐的寒假,托老师的福,没有人被强制补习,而是全部蜗居在家。

学生们在放假之前高喊着不能让假期白白浪费,这是一个弯道超车的机会,但真正进入了寒假之后,原先在学校的干劲也将一同消散,彻底沦为假期的废人。

偶尔想起要努力的时候也总能找到“啊,那个谁谁发朋友圈出去玩了,他现在一定很颓废,所以我摸鱼也是可以原谅的。”这样的理由来逃避。

但是,即便如此,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卞零却还在努力地奋斗着,很难想像他在一个哥哥偷懒老豆放羊的家庭里居然可以保有如此毅力,不得不承认这很是难得。

“奇怪,卞太这几天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对于平常不管是长假短假短长假,绝对烂在家里死不出门的自闭来说,这样几乎每天一次的外出显得太过频繁。

“他不会是去抽喝嫖了吧...不不,这太离谱了。”

“哦,卞太说他出去打工了。”这是老豆给出的说法。

“相信这个还不如相信他去吃喝嫖了。”

显然,这个答案可信度不高,这家伙撒谎也要去完成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嘛,反正不管我的事情。”他无奈地叹息着,自己的担心纯粹就是多余。

“卞太还是不要把自己整的太累比较...啊?”他自言自语着翻开了卷子的新一页,在看到了一些显眼的字体之后,他的手停了下来,表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有些事情是卞太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处理了,比如在第三张语文卷子的背面,有一个深黑色的,早已干涸的印记。

直白,简单,以至于卞零一下明白了卞太频繁外出的原因,四周在那一瞬间安静下来,本来就及其微小的杂音完全消失殆尽了,似乎连空气也沉重了不少,在这之中,卞零做了一个短暂的思考。

“真是...真把我当婴儿了吗?”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将在肺部堆积的气息深深地呼吸而出,背紧紧地靠在椅子上,表情略微有些无奈的同时也隐藏着深重的哀伤。

“陇吗...只要,去这个地方就没有问题了吧...”他将围巾披上肩,紫色的U盘紧紧地握在手中,卞零还是不想丢掉这个东西,即使所有人包括其自己也知道这个U盘所蕴含的东西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无法回来,留在身边也只会留下刺痛的感觉。

只是寄托,就像身上的女性装束,只是他对于母亲的思念的扭曲寄托。

现在这寄托,却已经开始动摇,就像成年累月堆积而起的高楼从地基裂开了细缝,卞太,白糖,和父亲逐渐朝他内心的靠近,他也明白了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对于母亲的执着也开始逐渐淡泊。

“这一次,我会自己处理好的,真是费心了呢...”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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