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啊...老子现在回不了学校,现在连这种地方都进不去吗?”大概骂了有三四分钟,看着老板有了出来揍人的意向时,他就很识相地走开了,在路边找了条长椅,从旁边的便利店搞了一瓶啤酒,坐在那边咕咚咕咚地借酒消愁。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因为待了太久就被踢出来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扯淡呢,对吧。”酒精让他感到一股来自肌肤之下的灼热,甚至还有些想要呕吐,在朦胧之中,抬起头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递来了一瓶矿泉水,他匆忙接过,仰头灌下去,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滚烫的额头,他瞬间感觉清醒了不少。
“谢谢...那老板...混蛋,真是混蛋。”他的呼吸逐渐稳定了下来。
“是呢,可是,卞零也貌似什么都没有干呢...”听到这两个字,剩下了一点酒劲立马就消地干干净净,他猛地瞪大眼睛,看清了面前这个一脸和善的家伙就是那个让他跌落谷底的卞太。
“抱...抱歉,我先走...”
“那么着急干什么啊?又不是看见了恶鬼。”卞太说话带着颤音,看来他一直在一直在使劲压制着什么东西,稍稍一用力,这个家伙就被狠狠地按在了位子上。
“我一直就很奇怪...女装怎么了?明明都已经管学校上交过特殊情况申请书,明明她在学校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人,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温柔和善漂亮的人就不能是伪娘呢?谁给你们的权力高下里判啊,人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行吗?为什么必须要迎合你们的想像啊。”他的声音并不大,语速极快,虽然没有从脸上表现出来,但是个人应该都知道卞太已经快要气炸了。
“对...对不起...我没有说出去啊...”瘦子已经要被吓漏了,声音已经低到了哼唧的程度。
“哈━━━?”
“好吧!我说了!但是只告诉了一个人!”
“谁?”在卞太发出提问之后,他却迟迟没有给出回答,因为站在他的角度,回答了也是死,不回答也是死,他被夹击在了两个铁秤砣之中,成了夹缝中生存的牺牲品。
“好吧...我爸让你上不了学...刚刚那个老板让你进不了网吧,那么我让你下不了床行不行。”卞太摆出了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说出了最吓人的话。
“我说!我说!是陇...就是他!他逼我说的!之后的事情我就完全不知道了!”他失声喊了出来,双腿颤抖不断,就差当场给卞太跪下了。
“啊...这样...啊。”奇怪的是,卞太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把自己揍个半死,相反,好像这个名字刺痛到了他一样,他的眼神瞬间就有些闪躲。
“诶...”这位不明真相的小伙看着恶鬼不再嚣张的背影,满脑袋的黑人问号,但就是不敢问出来。
“你看你怂个什么劲啊...我有那么吓人吗?”走到一半,这个吊人还给他来了个回头。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这样就好了,赶紧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