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亮,我便骑上骡子前往红树村。

别问我为什么是骡子!

这个差事本来是安排给陌倾城,不过昨天出了一点小意外,没等天亮她孤身一人去县北的训练场了。

我当时就在门后看着她,但我没有出手,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

所以这个差事就需要我亲自出骡子!

一路上都特别无聊,老伯和严十六需要在县内监督和规划工程没法随行,负责保护我的也只有十常卫,但我从来都没有见他们说过话。

至于叶凌音嘛…哎等等,我没带上叶凌音吗?

我赶紧向四周找了一下,但并没有发现叶凌音的身影。

完了!忘带叶凌音过来了!槽!

那岂不是我要亲自动手和一个徒手可战百斤大牛的壮汉打了?

我昨天为什么要嘴欠啊!

这地方没个青山也没个绿水,四周都是病恹恹的枯木,仿佛一推就会倒下,应该不会有山贼过来偷袭吧,而且只要人别过百,十常卫还是能解决的。

但一想不久后我要和一个大块头干一架,额…

“叶凌音啊!”

我犹如小孩子一样在骡子上乱动,然而忘记**这匹骡子连个马鞍都没有,一个不小心从上面掉了下去。

那骡子又故意地用它坚硬的蹄踩向我的腹部。尼玛,疼死我了!

而且在我后面的十常卫也仿佛是故意避开我,靠在道路边缘行走。

你们主公被骡子踩了都没人搭理吗?要你们还有何用啊?

突然一只手向我伸来,我也没在意一把抓了上去,充满力量的手一把将我拉了起来,耳边传来一阵彪悍的声音:

“铁的,没事吧?”

“没事没事,谢谢大哥…了…”

刀疤脸,乱蓬蓬的长发随意地束缚在脑后,身穿土制皮草大衣,手里还拿着一杆华丽的铁制烟斗。

我去,这是哪家地主老财吗?听说苏国乡下的有钱人喜欢把狩猎的的动物皮割下来,缝在一起做大衣,我爹还有一件黑熊皮的,死沉死沉的,而且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看,不过确实保暖。

我面前这位就更奇葩了,身上的皮衣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只动物,光我能看出来的就有兔子皮和狗皮,有许多地方脏得都看不清原模样了。

话说现在秋收都没到,大哥你穿这一身不热吗?

“兄弟不是当地的吧?听口音像林州那一片的,来这穷乡僻壤的做什么啊?”

“啊,办公务,有人上奏说这一带东盈人活动十分频繁,大王就派我来一探究竟。”

“呦,是官爷啊?失礼失礼,小人给您赔罪了。”

“没事没事。”我连忙挥手拒绝。

看了一眼他身后,有三辆马车和十多个武装人员,还有一个带着面纱的红衣人骑在一匹马上。

“兄台,您这是去哪?”

“回大人,小人要去红树村找一好友,不知大人这是去哪?”

“巧了,我也要去红树村,正愁不知道路呢。兄台若是不嫌弃,能否带我们一同去红树村?”

“哪里话,为大人办事那是荣幸至极。我看大人队中就有一骡子,这些马中您中意哪个,我送大人便是。”

“哎,使不得,为官要清廉,不拿民众一针一线,好意我心领了,兄台也别大人大人的叫,这地偏远也不用顾上那些礼节,您就叫我苏…”

桥豆麻袋,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和一个陌生人聊上了?

而且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就这么自报家门?还好老子机制没上套,不行还是太危险了,用个假名吧。

“您就叫我苏千凝就行。”

“喝!大人这名字真就和大人一样,大人长得就眉目清秀,名字也是文采飞扬啊。在下名叫柴进,不符合礼节请多多包涵啊。”

“哎,柴兄说笑了,是柴兄给我面子啊,人多点也好,路上也能有个照应,你说不是?”

“哈哈哈,苏大人说的是。”

然后我就被他拽到了队伍中间,十常卫也被安放在队伍四周,不过最令我感兴趣的是那个骑马的红衣人。

“柴兄,那马上的人怎么戴着面纱啊?”

“啊,回苏大人,那是我家一个护卫,因为体质原因怕见光,所以一直戴着面纱。”

“原价如此。柴兄啊,能跟我讲讲附近十里八村的最近有什么情况吗?”

“回大人,北海一带近来没什么大事,就是那东盈人从每月来一次变成了三月来一次,想必大人也听说东盈人威胁北海一事,其实不光是北海,我们要去的红树村东盈人也是常去,然而这红树有一壮士名曰吴群,单人赤手空拳便能打死一头几百斤的壮牛。那些东盈人一来,吴群带头迎战,手持一铁棍对东盈头的上来就是一棍,那头的当场脑袋就开花,其他人吓得赶紧跑了。”

嗯?这吴群有这么大能耐?那一会儿我能打过他嘛?

不过听这人的话,吴群是保护了红树村的人啊?那为什么老伯说吴群总是欺负村民?

算了,这种事情到红树村便都知道了。

“还有别的信息吗,柴兄?”

“不知大人想要什么样的信息,若大人想要了解东盈人的话,恕小人不知,小人知道的可不一定有大人多啊。”

“那就聊点别的吧,比如这附近的山贼,大概能有有多少人?”

“这…小人还真不知道了。”

“没事,无知者无罪吗。”

之后过了几小时,我们抵达了红山村。

四周是大片的农田,马上就是秋收了,田上庄稼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看着像一片金色的海洋,无边无际。

“就此分别的柴兄,谢谢你领路了。”

“哪里哪里,大人,我们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我们相互抱拳行礼后便分道扬镳,转身看向村子,绝大部分都是石砖房屋,路边有很多玩耍的小孩子,和县里的小孩子一样都是光着身子到处乱跑,看的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摔着了。

突然,一户人家的围墙上飞过来一只鸡,正好落在我们前面,看了我们一眼后,悠哉悠哉地在路上觅食。

哇!你这鸡很勇啊!我们这么多人你也不害怕?别逼我给你抓起来做成烤鸡,快走开!

“咯咯…哒!”

“绕开吧。”说完我便驾着骡子和十常卫绕过鸡,然而这只鸡看我们离开,立马跑到我们面前挡住我们的去路。

嘿!不把你变成烤鸡是不是就不舒服啊?

“咯咯…哒!”

“继续绕。”

然而这鸡看我们离开后又跑上前挡住我们的去路。

“绕开。”

“咯咯…哒!”

“绕开。”

“咯咯…哒!”

“给你点儿脸了!”

说完,我从骡子身上下来追鸡,这鸡看大事不妙赶紧跑路。

现在跑?晚了?今天你就是我的晚饭了!

老子这几天一点儿荤腥都没见到,正好就拿你打牙祭了!

但没想到这鸡这么灵活,每次抓到它后它都能逃脱,留在手上的只有臭烘烘的鸡毛。然而在我的穷追不舍下,这只鸡跳只能进了一家院子,我也没让着,直接从墙上翻了过去。

“哈哈!抓到你了!”

我一把扑上去抓住了鸡。

突然,我面前的阳光消失了,抬头一看,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站在我面前。

说好的七尺男儿,你这有十尺了吧!

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厚大嘴唇和让我怀疑他是否是庆王朝的人,身上只有一条土布裤子,茶色的皮肤和没毛的头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看了一眼我,把鸡从我手中抢了过去。

“那不是我的鸡。”

“所以呢?”

说完,他一把将鸡的脖子掰断。

兄弟你也太狠了吧!

还有你鸡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看你也挺聪明,为什么不学学礼乐和篮球呢?学个说唱也不差啊,尽管我们听不懂,但也能成为明星啊?林州有个鸭子会跳什么小黄鸭,不就是在那嘎嘎乱叫吗?,咱也跳个舞唱个歌,就叫鸡你太太美,不好吗?

我看了一眼壮汉的房子,也是一间石砖屋子,不过地基比周围的房子高了很多,门前还有九级台阶,不仅是房子,周围还有多间二层小楼和一个没有羊的羊圈。

乡下有在院子里养鸡养鸭养羊的习惯我知道,不过你这大院子里面怎么这么干净?地面倒是不错,还是用石砖做的地面呢。

在我惊讶地表情下,那壮汉坐在台阶上拔鸡毛,很快一只和他头顶一样光亮的鸡出现在我面前。

鸡兄,你我今世是有缘,听我一句劝,来世定要做个人,一定要跳一个鸡你太太美成为明星啊!

可能是觉得我看太久了,那壮汉抬头抬头对我说:

“有甚事?”

“没有,没有。”

“那就滚。”

“哎,好,好。”我连忙起身向门外走。

“等一下。”

我连忙回头,那壮汉放下鸡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眼前的阳光又一次被完全遮盖。

“你抓了我的鸡,赔我五百文。”

我靠大哥你有毒吧?这是你的鸡吗?而且一只鸡值五百文吗?

等它跳个鸡你太太美说不准就值了。

“不是大哥,这鸡是我在村口那追的,怎么是你家鸡呢?”

“我说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给不给钱?”那壮汉用拳头对着我。

喝!碰瓷是吧?当我怕你啊,这十里八村的全是老子的地盘,还由不得你。

“大哥啊,我身上没钱,那啥,我是和别人一起来的,你看要不让他们把钱给你?”

“少来这一套,你要不现在把钱给了,要不把命留这儿!”

哇!真当爷怕你不成?别看你体格大,打你还是轻轻松松的。小心我揍你揍的你亲妈都不认识。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自己看着办吧。”

“你是第二个敢和我这么说话的,第一个已经被我一棍子打死了。”

呵呵,当我怕你啊,爷要是躲了都是你养的。

哎等下,他是不是说第一个被他一棍子打死了?

棍子那东西一般也打不死人啊?我现在唯一听说一棍子把人打死的也只有这次的目标吴群啊。

等下,吴群身材高大还贪财,经常欺负村里百姓,难不成…

我睁大双眼看向面前的壮汉,他差不多是一个半的我,我身上连个防身的武器都没有!

“阁下可是红树豪杰吴群是也?”

“是,你可要记住这个名字了啊。”说完他就拿出一条又粗又长的铁棍。

放下棍子好好商量啊!

吴群一步步向我走来,而我也贴在围墙上没有退路了,看来只能背水一战了。

但我有什么能用的吗?

“喝!”

吴群没给我留机会,一棍子向我砸来,虽然我一个侧滚躲过去了,但那面墙直接塌了。

这要是挨一下不就废了!

等等,那是什么?

我突然想到过去的空大师的话:打架用砖乎,照脸乎,不宜乱乎;乎不着再乎,乎着往死里乎,乎死即拉倒也,乎不死者,英雄也。

现在,我的面前就有无数块传奇神器——板砖。

天助我也啊!

趁吴群准备下一次攻击时连忙冲过去捡起一块儿板砖,现在神器在手,还怕你不成?

“面对疾风吧!”

只要我乎的快,他的问号就追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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