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贵宾出价八万。”
刘傅宇看看周围,那些胖子们一个个面如死灰,他不知道八万究竟是个什么概念,但是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小钱。”他举牌,“十万。”
“105号出价十万。”
所有人的目光被105号牌子吸引,特别是刚才还鄙视过刘傅宇的胖子,拍卖会真正的有钱人从来都是选择上座,也就是贵宾位,有钱人从来不会选择下面的位置,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这个人没钱在装有钱。
“兄弟,你可知道十万钱购买什么了么?”那胖子过来提醒,这拍卖一出就不能再反悔,若是得罪了上面,恐怕连颍川都出不去。
他轻笑回复,“能买什么?”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
“买什么?在颍川,十万你可以在城里买一套三层楼高的大别墅,养十几二十个仆从为你做事,还能娶上数不清的老婆,你说能买什么?”胖子勾嘴,将左右两个姑娘抱紧,又瞟来优越的目光,他叹气,不想再同这胖子对话。
楼上的包厢显然是没想到有人同他竞争,“十一万!”头顶喊。
“这次怎么幅度小了?十五万!”刘傅宇冷笑,他还以为楼上的人有多厉害,他想如果按照刚才胖子所言,自己口袋里这剩余的四十多万岂不是可以建一个自己的领地了?不过这想法很快就消散,毕竟他可没兴趣弄那些个东西。
全场再次沉默,没人敢大声说。就连楼上的几个包厢都不在轻易作声。人们的还回荡在刘傅宇的话语中,更有人看他的面具,感觉像是在那见过。台上女子微笑,她早就见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具,在她的印象里这位面具可谓是富可敌国,这点钱在他眼里恐怕根本就不算什么。
“105号出价十五万,还有人出价吗?”她清脆的声音回荡,可这一次再也无人回应她。大多数人心里则在感叹,这么大一笔资金用来买一条裙子,未免也太奢侈与浪费了。不过刘傅宇到没考虑这么多,她已经能想象到琉璃穿上它是有多美了。
结果不出他的意料,这条七彩云纱裙被他拍下,他今天的任务也算是彻底完成。他带着自己的背包离开座位,侍卫将他保护起来前往舞台后面,不过当他走道舞台便时上面又开始了一场新的拍卖——
这次拍卖的“物品”与之前截然不同,在场上的除了之前的那位主持姑娘外还另外站着十位女子,她们统一被捆住手脚,衣衫也被撕得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只有隐约的一些遮蔽物,“原来又是贩卖奴隶。”他早在安郡的西城区就见过,当他再次遇见是反应则不如往常。
他准备跟着侍卫继续走,余光则一下子看到了什么,立刻将头转向其中一名在台上的女子,她的脸在大宝石下黝黑,可身体却远远白于宝石。他哽咽听着女子的介绍,作为拍卖品的她们价格只有五十钱。
这次他终于理解了秦尼的价格差距,五十钱就可以买一个人,活生生的人。
“那个三号,我一万带走。”刘傅宇说,侍卫转着眼睛给台上的主持举牌。
哗——全场哗然,女主持甚至连介绍都未介绍完,刘傅宇就抢了她的风采,而且还是用了一个“天价”。他们从未听说过买奴隶需要花上一万钱的,那些人贩子们尽可能的将所有的奴隶们降低价格以便更广泛的销售,在暗流历史上最贵的奴隶是一位皇室的公主,那时也才拍卖了五千钱,而现在刘傅宇上手就直接喊上一万,很多人甚至觉得他是疯了。
所以自然不可能有人同他抢这女子,其他女子也是大好花容,更重要的是才五十钱,除刘傅宇外最贵的女子被拍卖出一千钱,这在人贩拍卖是十分常见的。
“帮我把东西和人都带到。”
刘傅宇被侍卫们护送到一个小房间,这房间优雅的像客栈,他将卡给了侍卫们,不一会儿那套七彩云纱裙被送进来,他则放在木桌上,等待着那位女子。
门被打开,侍卫将她推进来,恭恭敬敬的把她手上与脚下枷锁的钥匙交给刘傅宇,他让侍卫门出去,“抬头。”
女子退后两步,她身上的衣裳少的可怜,在房间幽暗的灯光下,刘傅宇将她脚上与手上的枷锁卸下,她被吓得发抖,可想而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我。”刘傅宇将面具拿下,刚开始女子还不太敢看,但最后她的哭声终于放出,刘傅宇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自那场大火之后一切都变了。
“前些天我才见过龙吟,他很担心你。”他不忍看这女子,若不是靠的如此接近,他真的不敢相信这是当初在海微顿魔法大厅里见过的王家女子。
……
清晨,熙熙攘攘的闹市打破了黑暗的寂静,客栈外的大马路上寻常百姓开始准备一天的谋生,当人们把木车推到指定的地点摆上货物,便开始有了生意。
颍川的货物实在令前来的人叹为观止,作为秦尼的中立城市,颍川的贸易相对所有城市都发达许多。这才一大清早,路上的马车们便被连接成一条长龙,马车的标志大都来自秦尼各个城市的家族、商贩,马车的大小也有各不相同,高的比客栈还高,底的几乎压在马路上,这些各色不同的货品极具速度的涌入这所千年来中立的城市,使得它每日都焕发新生。
不过相比马路,天上的战舰则并不拥挤,它们一艘艘的从偌大的城门挤进城市停在指定的特大港口,黝黑皮肤的工人们**着上身从战舰上卸下货物,一个木头箱子就有半个人这么高,一艘战舰便容纳了成百上千个这样的木头箱子,不一会儿便把整个港口堆得满满当当。
如此一对比,马路上的马车们倒显得“小巫见大巫”。当然所有人都知道,在战舰上刻着的图案各有不同,例如现在停靠在港口最先卸载货物的战舰,它的侧翼带着一只银色羽毛翅膀的图案,大家心知肚明那是王家的战舰,而随后红绿赤角的战旗图案则是苍家的。在这凡是大都能叫出名字的家族,几乎都能找到他们的战舰——也只有这些大家族、商会才能拥有如此庞大的财力使用战舰。
一切都是繁荣、新生。
刘傅宇坐在木桌前聆听颍川的声音,从黑暗的寂静到此刻的繁华喧嚣,好若看了场大电影般的华丽,他沏着几壶从西朔谷带出来的茶叶,将它们又一杯杯的喝下。
房间里空挡的只有他一人,桌上这几壶茶从苦涩到清淡,最后直接没了味道,他不知多少杯下肚,只知城市愈发的喧嚣,魔兽们的气息更加浓郁了。
吱——
木门终于发出清脆而撕裂的响声,像是波澜被清风淹没。“你怎么在这?”琉璃顺手将门关上,“你可别告诉你在我这喝了一个晚上的茶。”她进来将头上簪子拿下,哗的一声她的长发犹如瀑布直下。
“这……不是关心你嘛。”他喝口茶看着姑娘的金棕长发,它们已到了她腰间,而且就在刚才那一刻房间里除了茶香还多了一种其他的香味。
黄铜镜里姑娘的脸模模糊糊的,她把簪子放在梳妆台上,“我又不是小女孩。”她的声音虽然有些厌恶,但嘴角勾起的笑容最终还是出卖了她。“更何况我现在恢复十又七八,一般不会有什么事。”
“看来挺成功的,害得我白操心。”刘傅宇笑,却迎来了她的反驳——
“我可没让你操心。”她转过身走到刘傅宇身前,虽然语气还没有什么变化,但眸子里则有些笑吟吟的,她食指指了指他,严声命令,“你,现在回隔壁休息,我要沐浴更衣了。”刘傅宇被她弄得张大了嘴,他转着眼睛思考,怎么告诉她。
见他半天未动,琉璃正想说话便听见有人敲门,还传出一句悦耳的女子声——
“公子,您还休息了吗?”
此时房间里没有任何一点声音,刘傅宇能感到房间里的温度正在降低,他连忙给琉璃解释,“阿璃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抓住她冷冰冰的手,却得到了她质疑的眼神。
“关我什么事呢?”语气如墙面的冰一样寒冷,此刻她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看的刘傅宇心脏砰砰砰的跳,他不知何如解释,“我让她进来,你就知道了。”
他心惊胆颤的来到门口,打开门后带着王家女子进了房间,“公子这……寒意渐浓。”王家女子刚进房间就双臂互抱,她的衣裳比昨晚的多不少,但大部分皮肤还是暴露在外。
不过她第一眼就见到了房间中的琉璃,她刚想开口刘傅宇率先抢在所有人之前向琉璃介绍自己,“这位是我昨晚救下的王方雅姑娘,是那场事件的受害者,也是龙吟的……未婚妻,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