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兔精,你到底在笑什么?”白衣斩妖师带着怒气质问。
阿凉及时收住猖獗的大笑,说:“公子,你冷静。我没笑,我真的没笑。我跟你说,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遇到再好笑的事情我都不会笑的,除非真的真的忍不住。”
“……识相的就给我滚,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无名小妖。”白衣斩妖师显然没将这小妖放在眼里,他还大发慈悲打算放这兔精一条生路。
“不——!”阿凉声嘶力竭的大喊着,现在走了那谁来告诉他后续剧情发展?他走了谁来制造更多的充满张力的戏剧?
阿凉不走,死都不走!
“你知道为什么梦逆姐姐拒绝了你的婚事么?”阿凉一脸严肃地质问。
“……为什么?”
“因为……因为……”阿凉白皙的脸颊忽然泛起了红晕,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庞梦逆,开始生编捏造说:“因为……梦逆姐姐喜欢的人是我!从我们第一次遇见,我们便对彼此一见倾心,并私定了终身!”
阿凉说完之后,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他终于凭一己之力一下子将局面推向了白热化。
庞梦逆一副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的样子,怒极反笑道:“你这妖孽在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阿凉听罢冲上前,一把紧抱住庞梦逆,抽泣着说:“梦逆啊,阿凉不走,死都不走!我知道你想让阿凉得到一条生路,所以故意不在这个坏人面前承认你我之间的爱意……但是!阿凉并非那贪生忘义之辈,我要和梦逆一起共生死!”
说完,连阿凉自己都感动了一把。
“妖孽,放开我。我从未说过要放你一条生路,那是他说的。”庞梦逆指着白衣斩妖师,“若我现在还能作战,你早已万箭穿心。”她冷冷地说着。
庞梦逆绝不会放过这只兔子精。他中了庞梦逆灌满灵力的一箭,竟还能在这里活蹦乱跳像个没事人一样……他必然不是一般的妖怪,但他却一直在这里装作一副恶心的软弱姿态,必然另有所图。
那白衣斩妖师大笑着,指责到:“梦逆啊梦逆,你身为斩妖师竟与一个妖怪相恋,简直无稽!”
“你既然都知道这是无稽的话,那你倒是不要相信啊。”庞梦逆无奈地说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摊上了这些麻烦。
此时,阿凉依然紧抱着跪倒在地的庞梦逆,并声泪俱下地说到:“我与梦逆认识的那天,那是个烟火盛放的夜晚,灯火阑珊,花前月下。猜谜作诗,我才华横溢,她芳心暗许……”阿凉又再生编着他与庞梦逆邂逅的过程。
庞梦逆冷笑着,轻轻挑眉,问:“哦?是么?你作的什么诗,以至于让我芳心暗许?”
“啊……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阿凉张口就来。
“……无耻。这不是你作的。还有,这是词,不是诗。”庞梦逆当场拆台。
“嘤……讨厌,梦逆还是像那时一样爱拆穿人家。”阿凉娇羞地拿小拳拳捶了捶庞梦逆的胸口。
“……”庞梦逆彻底无言,既觉得恼怒,又觉得好笑。
白衣斩妖师看着他们两人打情骂俏,他大怒说到,“我倒要让师父看看,他教出的好徒弟是个什么货色。你竟和这小白脸兔妖厮混在一起,你竟然看上这种妖怪中的废物!”
呜呜呜……爹娘说有人骂我废物的话,一定要先好好反省自己的过失……反省了三秒之后就一定要用三个时辰加倍骂回去。阿凉此刻感到好委屈,他最不擅长骂人了。
“你、你才是废物呢。我是个小白脸兔妖没错,可你连脸都没有,好意思说我?哦,你当然不会不好意思,因为你没有脸啊。梦逆跟我说了,她觉得整个门派里就数你最丑了,剑法又一般,还敢妄想得到师父的衣钵?师父的衣钵是我梦逆的!师父的小破鞋你倒是可以妄想一下,看在你那么喜欢给师父擦鞋的份上。”阿凉放开了庞梦逆,站起来对白衣斩妖师冷嘲热讽。
“你……!”白衣斩妖师顿时哑口无言,顿了半天怒极说出:“你找死!”
而此时的庞梦逆也不禁莞尔一笑,看向了阿凉。阿凉对白衣斩妖师说的话分明是生编的,但偏偏恰巧都说中了。
这兔妖有点意思。
“我就是找死,死也要和梦逆死在一起!”
“我这就把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抓回去,让师父好好看一看,他教出了什么好徒弟。”
这时的阿凉正在认真地思考着,如何将此事变得更麻烦,更刺激。最后,他似乎得到了结论。
“虽然,我只是个弱弱的妖怪,但是——为了保护我的梦逆,我要和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我是不会让梦逆落在你手里的,坏人!”
阿凉上前,眼角泛泪却故作倔强地说:“来吧。”
白衣斩妖师高举着斩妖剑,嘲笑着:“就凭你?”
“为了梦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