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走了,不多住两天?”孟松连拉着永权的手,一脸挽留。
永权则是一脸为难道:“五叔,不瞒您说,我这次回来是来找宁儿的。我那边也有事放不下,已经出来许久了,是该回去了。”
“可……这……”孟松连依然一副不舍,紧紧地拽着永权的手,“权啊,叔之前家里穷,你家落难时叔想帮也没法子,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咋就这么快的又要走了……”
永权见难以脱身,又道:“叔,权儿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事,您不必过于愧疚,此番归来,已在您这耽搁许久,实在得抓紧时间了,他日有空,再来寻您,您看可好?”
“这……他日又是何时?”
话都说到这份上,孟松仍没有放人的意思,永权只得强行将手从孟松连的手中抽出:“叔,天凉,您多穿些。”
说罢,便欲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叔,云儿……还请您转告她一声。”
听到这话,孟松连脸色一沉:“这……你不去见见云儿?她可日日夜夜盼着你归来呢!”
“不了。”永权显然并不想多说些什么。
“云儿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她就喜欢你一个……”
眼看孟松连又要絮絮叨叨一阵,孟永权急忙抢过话头,略带怒意道:“五叔,云裳不懂事您不懂吗?云儿是三伯唯一的女儿,您也希望她过得好是吧……我这身份不合适!”
“可是……可是……”
“老爷,车备好了。”马夫叫了一声。
永权听到喊声便爬上马车,也不顾那人在身后的一番言语。
孟松连又是跺脚又是摇头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向旁边那不明所以的小二吩咐道:“备马,你看着店,我出去一趟。”
“诶。”小二得了吩咐,便向马厩走去,而孟松连仿佛等不及了一般,抢先一步小跑到马厩前,牵了匹马,跨了上去,朝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那方向正是前往孟云裳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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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富贵/云裳家】
“权哥哥……权哥哥……呜呜呜,他说他要来找我的……呜呜……”云裳正抓着她父亲的衣袖大哭,“都怪五叔为什么不拉住他,呜呜……爹爹,爹爹,我要去找权哥哥,我要去……”
“唉!丫头,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这……既然他……你这算怎么回事啊?”云裳的父亲——孟富贵一脸无奈。
“权哥哥才不会不要云儿呢!权哥哥待云儿那么好,而且还与我定了娃娃亲呢!都怪他身边的那个臭丫鬟,肯定是她使坏,勾引我的权哥哥,大半夜不睡觉居然与权哥哥私会!权哥哥一定是爱我的,我就要嫁给权哥哥,我不管,我不管……”说着的,孟云裳哭得更凶了,那娇小的脸蛋上净是泪水。
孟富贵与孟瑞成并非亲兄弟,实际上,老大孟渊、老二孟方学、老三孟富贵、老四孟瑞成、老五孟松连并非亲兄弟,当年他们几个一同经历了不少苦难,几人又相互帮助,熬过了最苦最难的时候,拜了把子,按照他们当时的说法便是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后来几人在孟家庄落了家,因为从事不同的行业,便也鲜少往来。而孟富贵与孟瑞成因为都从商,倒是多有交流,二人的妻子又差不多时候怀的身孕,便在口头上有了娃娃亲一说,其实也是随口一说而已,毕竟没有了生命的威胁,几人的生活还算过得不错,而人一旦没了生命威胁,便会追求更多,谁都不愿意惹上麻烦事,现在如何并不代表以后会如何。
孟云裳是孟富贵唯一的女儿,妻子因为难产,生下云裳后便撒手认捐,而富贵也并未再娶,生怕后妈对云裳不好,自己既当爹又当妈的,将云裳视为掌中宝,拿在手里磕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云裳这一哭哪还了得。
眼看云裳哭成了个泪人,孟富贵自然不忍,只得安慰道:“好了好了,莫要闹了,莫要闹了。你五叔不是说永权那小子去找孟永宁了吗?那他多半是去无名山了,爹爹带你去看看吧!”
“嘿!对呀,爹爹真好!爹爹对云儿最好啦!”云裳破涕为笑,拍起了手。
“你这丫头!唉!爹爹这老脸都被你丢尽了!”孟富贵摇了摇头,点了下孟云裳的脑门,“真拿你没办法。”
孟云裳嘴角一勾:“那还不是因为爹爹疼我,我才敢造次。”
孟富贵强挤出一个笑容,继续晃着头:“管家,备马。”
管家得令下去了,自是为这父女俩的出行做了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