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店主到外边时,三人已经坐定,三人的座位是合乎礼仪的,这倒是合了蕥蓉的心,似乎蕥蓉有些强迫症了,对于不合礼法的行为让她浑身难受。
那个为首的男子坐于北侧,壮汉在西侧,而女人在西侧。
店主走出来后也没客气,直接坐在了南侧,她把长凳往后一拉,并不是为了方便自己走进去,而是方便自己的脚放进去,店主就那么抬脚跨过长凳坐在了南侧。这让蕥蓉看得心揪了一下。然而并没有人理会那边,四个人很快进入了交谈。
菱姐便跨长凳还便说着:“还不是那样呗,还能咋个样嘞。”
坐定后菱姐便“反客为主”的问到:“你们这番来肯定又赚了不少吧。”
“可不是,那个老汉出手大方着呢,也不知这……”壮汉一时没刹住,似乎要说漏了什么,而女人的咳嗽声恰如其时的止住了壮汉。
菱姐看了一眼女人,陪笑道:“鸢儿,我不是要打听啥,嘿嘿,你知道菱姐这嘴就喜欢说话……”
女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只是——这黑纱挡住了整个脑袋,鬼看得到她在笑啊。
真的没人看得见她笑吗?不,还是有的,那个为首的男子便看到了。为首的男子也跟着笑了笑。
壮汉和菱姐还在聊着,而那个叫狗剩的小二也时不时的端几个菜出来。至于另外两个人并没有说话。从他们的谈话中,大致可以了解到,他们对壮汉的称呼为大勇哥,而为首的男子叫严公子,女人叫鸢儿。
突然,严公子轻声说道:“小心。”声音很低,贯彻力却很强,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壮汉和菱姐停止了交谈,不大的屋内又双叒叕的静了下来。
菱姐再次从长凳上跨过,向着门口走去。
不一会儿,门口便来了四五个黑衣人,黑衣人身上杀气腾腾的,菱姐也不害怕,直接迎了上去:“客官,给菱姐个面子……”
菱姐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黑衣人撞倒在地,黑衣人绕过菱姐,冲着先前进来的三个人喊到:“把东西交出来!”
正如所有的电视剧一般,先前那三个人自然不会将东西交给黑衣人。壮汉站起身,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你让俺们交出来俺们就交,那俺们这镖师岂不是个空头名号!”
五个黑衣人也没说话,直接将他们三个人围了起来,都做出了准备进攻的姿势。孟家三人自然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架势的意思,菱姐早将他们带到布帘后的里屋。
严公子似乎对这几个黑衣人并未看在眼里,给自己斟了杯酒,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想要东西还是叫你们的雇主自己来取吧。”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五个人便一起冲了过去。
壮汉拔出身后的两把大刀,看似毫无章法的挥舞着,却又似有力道千钧,再加上他那张凶神恶煞,现在又瞪大双目更为可怖的脸,黑衣人们只是绕着他们转圈,收住了方才的冲动,这大刀,要是挨一下保不准就腰斩了,怕死乃人之常情。
然而只是过了一会儿,壮汉的威胁便不管用了,黑衣人便大喊着冲了上去:“啊——”
坐着的严公子加入了战斗,还一边吩咐道鸢儿先走。
黑衣是从前门进来的,鸢儿自然不会从门口走,于是也向深蓝色布帘后跑去。黑衣人中有人喊了句“抓住她!”,然而这句话并没有什么软用,要知道他们现在都被剩下的两个人拦住了。
一团人刀光剑影,打得难舍难分,兵器相接,发出了乒乒乓乓的铁石相撞之声。壮汉不再是胡乱的挥舞大刀,而是自有一番架势,攻守兼备,方才似有千斤重的大刀在他手里挥舞的行云流水般舒畅。
而严公子似比壮汉的武功更高一筹。严公子的武器是那把长剑,剑刃藏于剑鞘中倒是看不出什么稀奇,那剑刃一出鞘便发出了森森光芒、其中又透露着凌冽的寒意。剑起剑落,黑衣人虽未被剑刃本身刺伤,却被寒光波及,蒙面的黑布被一分为二,脸颊上留下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黑衣人抹了把脸颊的血水,张开嘴,举起手里的刀也劈了过去。干黑衣人这行的受点伤是正常的,脸上的伤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另一个黑衣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也过来帮忙,现在场面的状况是壮汉一打二,严公子一打三。
“是玄铁剑,夺下它!”那个面巾被严公子挑下的黑衣人喊到,于是战争似乎变得更激烈了。
双方一直僵持不下,黑衣人似乎并没有去追鸢儿的意思,过了会儿严公子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大喊:“不妙!”
严公子撇下眼前的三个人就要往里屋跑去,可是这三个人不依不饶再次挡在了严公子前面,这次三个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很快,严公子便落了下风。
严公子刚挡住了一个黑衣人的攻击,另一个黑衣人便举刀砍了过来,他只得腾出另一只手去挡,然而还有一个人,眼看那人就要劈将下来,严公子紧急之中一脚踹开了眼前的一个,又去挡那人。
再看壮汉,他已经明显的不行了,胡乱挡着对方的攻击,对方步步紧逼,他不得不靠到墙角以防备对方后背偷袭,然而尽管如此,对方也只是不敢靠近墙角,而壮汉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终于,他们还是败了,黑衣人将他们捆绑了起来,丢在墙角,似在等什么人。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呢,这也不难理解,这群镖师狡猾得很,东西藏在哪还得先撬开他们的嘴,也或许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东西,这几个人又是一个“烟雾弹”,黑衣人已经抓获了两队镖师了,这是第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