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部分赞不可透露的原因,修改了部分关键人物的名字,在此做抱歉和补偿】

阿撒兹勒地下诊疗所,隐藏在切尔诺伯格不为人知的一处角落,一扇破破烂烂的旧铁门之后。

“打听到这里可真的花了我不少功夫啊,老伯。”

华法琳小姐挠了挠太阳穴,一如既往地陪着笑,但坐在她对面那面容苍老的黎博利男人却满脸带着疲惫。

“论年龄,还轮不到你来和我嚼舌根……”

“噗,别这么说嘛,不管资历还是战斗经验都是你丰富些,看上去年纪也大,叫你声老伯有什么不好的嘛,不让叫你什么?将~军~?”

“……无所谓。”

“所以说,是失败了么。”

华法琳小姐的语气忽然严肃了起来——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我还没有听到过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赫拉格抬起眼皮看了看她,没有回复。

华法琳小姐鼓起了嘴,耸耸肩,决定不再追究。

“昨天你去到切尔诺伯格中大街那座别墅了吧。”

“……”

“奈音的事情——”

“不行。”

“诶……为什么嘛,到底你个老伯伯也不会医术干嘛要和人家抢病人嘛……”

“我的责任不过是让这座阿撒兹勒延续下去而已,不行就是不行——奈音的病情很严重,结晶扩散到胸口,已经到了几乎无法逆转的程度,这时候贸然治疗无异于让她送死,到底你也不过是把她当成实验品而已不是么?”

”实验品……华法琳小姐?”

我的嘴角微微颤了颤,有些震惊地看向华法琳小姐。她把目光瞥去了一遍,流露出些许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尴尬表情。

“别说这么难听嘛……现在没人能治矿石病,但总有一天会有办法的,在那之前我们能做的不是就只有——”

“所以不行。”

赫拉格站起了身,在他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几分军人的威严——不,是将军级别的威严。他的确不是我印象中医生该有的样子,比起医生,他更像是上阵杀敌的老练战士,而那把佩戴在腰间的长刀更是令人不自觉心中震颤。

“感染者不是供你尝试新方法的实验品,华法琳,你必须清楚这一点。”

“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赫拉格。”

华法琳小姐也站起了身,我惊讶在那样的气场之下她居然没有被压倒,相反居然越挫越勇,但比起嚣张,她的一举一动中包含的是一种,足以与将军抗衡的信念。

“我是医生,奈音也罢,凯尔希也罢——世界上每一个矿石病感染者都是我的患者,患者和实验品是不一样的概念,他们是我必须用尽一切力气去保护的人,这一点……是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吞了口唾沫。

气氛压抑得可怕,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火药气味,叫人喘不过气来。

赫拉格眯起了眼,华法琳小姐的嘴角却咧除了微笑,她伸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子,把瘦弱柔嫩的脖子暴露在外。

“拔刀,将军——拔刀。”

“……我不懂你的意思。”

“在乌萨斯帝国近卫军待了那么久,你应该已经习惯杀人了吧,不是吗?”

“冷静,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将军,我很清楚。”

华法琳小姐向前逼了一步,昂起头盯着赫拉格的眼睛。

“为了保护某些人而伤害某些人,这是不可避免的,我有这样的觉悟,也做好了接受痛苦的准备……嘛,可能我们所要守护的东西不一样吧,将军,这种情况下你知道应该怎么办。

“就算是血魔,脑袋被砍下来,也是无法再生的吧。”

“……”

赫拉格紧紧握着自己腰间的刀,冷漠地俯视着华法琳小姐,紧闭的双唇中传出沉闷的低吟。许久之后,他才终于开口。

“她有可能会死。”

“……我知道。”

赫拉格抽出长刀贴在了华法琳小姐的喉口。

“即便如此,你也一定要做是吗?”

“啊啊,非做不可。”华法琳小姐微微歪了下头,仿佛贴在自己脖子上的不是刀锋而是玫瑰,“反正,英雄之类的东西我早就放弃了。”

*

阿撒兹勒同意与你合作。

不过合作是暂时的,对你,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观察。

如果失败了,那么你也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想你知道代价会是什么。

我想你也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一切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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