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无是处之人，对吧？”
虽然看不见恭悦的脸，但是我从她的口气中听到了一丝的不满与怨恨。
“你会将En所做的一切都化作虚无的硝烟，将白娅对你的爱慕全部捏碎在碾压至渣。对吧？你不想再让En站入舞台，那个就可以利用白娅对你态度的恶劣让其他青派的人士认为En其实是站到蓝派的位置上，你不用现身表态，去能改变自己的立场。对吧？”
“正确。”我笑了，露出的笑容也更胜一份。“还真是了解我呢。恭悦。”
“那是当然的啊。。。。”恭悦的手掌猛地用力，她反守为攻，紧紧地扣住我的手掌。我可以从身体的连接处感知到她的颤抖。“我可是。。。。目睹了一切啊。。。。。将看似美好的事物扭转为黑暗，再从黑暗中拥抱光明。。。。这不是你极为擅长的手段嘛！”
“很是了解吗。”
我笑了，可以确定的是。看来上个轮回里，我应该是攻略了白娅的。利用了白娅，我成功地在协会里改变了自己的站位。然后，再用其他的方式来将白娅对En的感情转化为对‘周授恩’的喜爱。由朦胧到黑暗的真实，再重新给予其希望的白色。这是我攻略时惯用的手段。很粗暴，但是好使。
“那！”惯用颤抖着，声音里充斥着不安。
“那？”
“为什么？”
她抬起眸子，流转的眼眸里满是泪光。我看见其中的愤慨，也看到了其中的悲伤。
“为什么只告诉我呢，为什么只将真实告诉我？为什么只把看似完美结局之后的弊端告诉我？为什么只将一切的不和谐失败错落推了我？”
一滴豆大的泪珠从少女洁白的脸蛋上滑下，她不甘心地抹了把眼泪，将还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全部抹去。只留下那残存着血丝的眼眸。
看来她收了不少的委屈，我应该是将一些美好外表下的黑暗告知了恭悦一部分。这是必要的呢，为了现在。不愧是我啊，在那种时候就想到这种可能性了吗？
我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让她的视野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的眼眸对着她的眼睛。她有些温热的吐息尽数灌输进我的周遭里。
“因为我，信任你啊。”
“正如同你只将自己的异常告知了一般，正如同你选择相信我委托于我一般。正因为信任，你将失意悲痛的原因告诉我了。”
“而面对这样的你，我又怎么能不报以真诚呢。”
“我将黑暗告知与你，便是希望你能明白任何的光芒下都存在黑暗。我毫不犹豫地将我的身份告诉你，就是为了回复你‘毫无保留’的告知我你秘密的答案啊。”
“我信任你，恭悦。”
再次将最初的话语呢喃一遍。恭悦也在此刻闭上了眼睛。她抱住了我，身体一阵一阵的颤抖着。
炽热的吐息吸引着我，诱人的嘴唇仿佛在呼唤我。如果我在此刻下手，说不定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了吧？
但是，还不到时候。
我必须要让恭悦以自己的意志去奋斗才行，必须要让她自己做出来才行。必须，要让她自己明白自己的愿望才行。
现在还，为时尚早。我不会主动的，即使它可能再让我经历一次轮回。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恭悦，在我耳边呢喃道。这正是我所希冀的。
·
“到了。”
司机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
依偎在我怀里的恭悦不舍的看着我从她的怀里将自己的手臂撤回。
“你先回去吧。”
我看着自己的公寓，说道。
“诶？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嘛？”恭悦看着我，眼眸中满是不解。
“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办，而你经过这一点的案子已经有些劳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吧。”
“明明是受了伤的你更应该休息才是。。。。。不过，我还是听你吧。”
眼眸中蕴含着无尽的担忧，但是关于还是老老实实地下了车。她挥手着跟我告别。
“呼——”这时候一口浊气从司机的嘴里喷吐而出，我闻到了烟草的味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机已经点上了一根香烟。
我就这么任由烟味在车厢内蔓延，直到玻璃上甚至沾染上了一丝淡淡的雾气。
“还真是精妙的话术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