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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吃的是单兵口粮。那玩意难吃到了一定的境界，不过据说还是专门针对魔士开发的单兵口粮，上次出任务的时候，我身上就有带着这玩意。
除非是真的弹尽粮绝了，否则我是不会吃这个所谓的单兵口粮的。
“这样舒服一点了吗？”
我骑坐在学姐柔软的腰肢上，双手握拳，不断地拿小拳头敲打着她的肩膀。
“嗯，差不多。”学姐微微挑起嘴角，有些轻浮地笑了笑，她改变动作，从后脑勺底下抽出了一只手掌，摸了摸我的肚皮，“还痛吗？”
压力迅速转化为了痛觉，象征疼痛的神经讯号传递到我的大脑里，经过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之后，又转化为了令人心跳加速的愉**受。
我的身体直言不讳地颤抖了一阵，然后迅速变热兴奋起来。
“疼。”
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我半眯着眼，迎合学姐的动作微微提起身子，但更多还是方便她将手抽出来。学姐虽然也起了点性致的样子，但还是很怜香惜玉的。
嗯……自比香玉是不是还挺不要脸的？
“那就别到处招惹女孩子了。”学姐若有所指地低语道，我吓得心跳都漏了两拍，还以为她知道了关莲华的事情，“今天衣服还换了一身，怎么回事？”
看来是……还不知道？
庆幸的同时，心底里又涌出了不少的负罪感。
“学姐，其实我今天还是跑去见家人了……”
停下了敲肩的动作，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蜷缩进躺在沙发上的学姐怀里，脑袋枕在学姐并不算宽的肩膀上，她的发丝像是小猫爪似的撩拨着我一侧的脸颊。
“是吗，你想好了？”
学姐心脏的跳动声却始终维持着一个同样的频率，强而有力地跳动着。
“嗯，这次的灵灾离我家真的很近。只是因为女主人在怀孕时被邪恶的存在附体，一家四口，最后只活下来了一个最小的孩子。一个家庭就这么破灭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学姐梳理我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我也没怎么多想。
我深呼吸了一下，发自肺腑地继续说道：“没有能力的凡人是那么脆弱，只要一场灵灾就足以摧毁他们珍视的一切。我想要守护我的家人，我想和他们站在一起。”
“闭上眼睛，祈祷灾祸能对他们视而不见什么的……”
我握紧拳头，又自嘲地笑了一下，轻轻地松开，语气也随之舒缓下来。
“我果然还是做不到。”
学姐的手从背后绕了过来，将我狠狠搂在怀里的同时，还半强迫地与我十指交握，她从相当近的距离望着我，就在那深邃美丽的黑色将我的灵魂吸进去前，她说话了。
“做不到的事情那就不做，祂想看就看吧，我会和你一起保护他们。”清冷傲慢的嗓音中，偏偏却又带着一丝难掩的温柔，她郑重其事地说道，“这可是绝祝守的承诺，你应该可怜那些与你为敌的鼠辈，因为从此往后他们就将永无宁日。”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的缘故，学姐放狠话的样子看上去也很可爱。
“我还以为学姐会责备我的。”
凑过去亲了学姐一口，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我就缩了回来。
“就这？”
又等了几秒，她眼看我仍没有什么补充的意思，嘟起了嘴唇，闷闷地说道。
“我又不是斤斤计较的女人，业红莲充其量也是个宠物……”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疼疼疼……窝戳惹，学姐……虚先，虚先！”
然后脸颊就被学姐用两指轻轻夹住了，柔软的脸颊肉被她向那边夹了过去，而我也只好一边喊疼一边讨饶，她放开手之后，我感觉我的脸都快变形了。
“我是在笑你说业红莲是宠物啦……”
揉着自己的脸蛋，疼痛感很快就消除了下去，不过脸颊还是微微有点烫。
“这有什么好笑的嘛。”
学姐也自知做错了，她羞涩地在那边嘴硬了一句，身体倒是很诚实地凑过来，温柔地对我脸颊轻轻吹气，我那点不满立刻挥舞翅膀飞走了。
“因为业红莲她平常说话做事总有种……”
我在心里面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嘴角带笑地轻声说道。
“嗯，“本精灵是天下第一”的傲气嘛，结果在学姐眼里她就是只宠物，就很有种反差萌的感觉，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
“我和她简单地聊过了，也调查了一些她的资料。”学姐也被我的比喻给萌到了，她优雅地掩着嘴笑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收敛起了笑容，认真地对我说道，“实际上，她作为兵器而言最强大的地方不是她的战斗力，而是她附带的那种命运。”
“命运？”
我疑惑地问道，顺便扭了扭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
“精灵这种存在和普通生物存在差异，他们是一种特殊的造物，类似于人工智能的存在，每一个精灵都背负着一种宿命，绝无例外。”
学姐所说的东西相当新颖，起码对于我而言很新颖。
毕竟我对精灵祭祀的了解，仅限于以前恶补常识的时候，从魔士百科丛书上面翻到的那些内容，这些人尽皆知的常识自然不会包括这种深刻的知识。
“造物……是有人创造出了他们吗？”
我眨了眨眼睛，很难想象如此久远的时代就有人尝试创造人工生命体。就我所知，精灵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存在了，难道那时候就有如此发达的文明了吗？
“是不是‘人’还有待探讨，一部分学者也认为那是非人者的文明。”
学姐简单介绍了两句，就将这个问题搁置在一旁，继续为我解释起何为宿命。
“先行者文明的数量远比你预计的多，千奇百怪的遗址广泛存在于世界各地，其中绝大多数都毁于某种恐怖的灵灾。这边说的是创造精灵的文明。”
我咽了一口唾沫，即使过去无数年，发掘这些遗址仍旧需要莫大的勇气。一般而言灵灾也是有存在期限的，会莫名其妙地诞生，也会莫名其妙地消失。记录在案最漫长的灵灾是肆虐于西伯利亚地区的一个青级灵灾，从一千两百年前直到现今仍然存在。
可是谁也没法保证，那些曾经摧毁过整个文明的灵灾是否只是陷入休眠，随着踏入之人的脚步，还会重新复苏并张开它们那狰狞的獠牙……
怎么说呢，突然感觉考古学家这个职业是不是太危险了？
“传说当所有精灵的宿命都完成之后，创造他们的人能得到一个终极答案，而这个答案究竟是什么已经永远不得而知了，因为已经有若干的精灵陨落于历史长河之中。”
即使只作为一个故事来听，这也足够让人心痒痒的了。
“那我们知道他们追寻的问题是什么吗？”
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我真的好想知道那个先行者文明追求的问题是什么啊。
“一切。”
学姐言简意赅地说道。
嗯，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搞懂了……好吧，我得承认，我根本没听懂。
我深感失败地把脸埋进了学姐的胸部里。
“唔唔嗯唔……”
“假如你不先把脸抬起来，即使是我也听不懂你说的什么……用舌头舔也没用。”
看来即使是学姐也有办不到的事情啊，遗憾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以后，我抬起头来，不经意间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唾液。
“学姐，我们是不是有点跑题了？业红莲背负的宿命是什么呢？”
我拿下巴轻轻压在了学姐的胸上，当然，因为害怕弄疼她，没有完全压上去，只是蜻蜓点水般地轻点在上面，摇晃着自己的脑袋，看着金色的刘海在眼前晃来晃去。
“得到她的人会成为悲剧的英雄……”学姐抚摸着我的头发，刻意用讲鬼故事似的语气说道，“她至少间接害死了七成以上的契约者，只有极少数的人幸免于难。”
“现在大晚上的……学姐，你可不能吓唬我啊。”
我又往后缩了缩，躲在掩体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学姐。
“放心，死去的那些英雄大多是有大抱负或者大愿望的人，尽管最后会悲惨死去，在此之前，他们往往已经达成了无数堪称奇迹的霸业或是壮举。”
学姐用手掌抚摸了一下我的脑袋，她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一点凉。
“像小序这样的类型，恰巧是幸免于难的那极少数哦。”
可恶，明明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可是被学姐这么一说，我就感觉好不服气啊，虽然我的确胸无大志就是了……
“所以业红莲的宿命，就是契约者最后会死于非命吗？”
我的下巴重新占领了学姐的高地，这次我用的力气还要重一点点。
“更准确来说……”学姐的手上的力道又轻了一些，她抬头望着窗外无边的黑夜，轻声说道，“她在等待一个英雄，一个能够活着完成自己抱负的英雄。”
我也望向窗外，夜幕下的城市依旧是一片流光溢彩的景象，尽显繁华与喧嚣。
“我想，她会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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